第32章 陈凯的故事

    在这岁月的蹉跎中，每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剧本，也许你的不是什么好剧本，但，你是主角。虽然你没有选择剧本的权利，但是也别去羡慕别人的剧本，每个人的剧本都是独特的，都是精彩的，你只有努力的把你的剧本演好，虽然很痛苦，但痛苦中也会有精彩。

    酒桌上，陈凯对我们说出了这些话，着实把我们听愣了，想不到这老小子还能说出这么有人生哲理的话。

    从凶楼回来后，我们就找了个机会一起坐下来喝喝酒。

    “阿凯说一说你的故事吧！”

    “我的故事有什么好听的，身在当下，就该活在当下，何必纠结过去呢？”

    “我们师兄弟二人，虽然没有从小在一起长大，但我们也一起战斗过，而我对你的过往却一无所有。”

    “就是啊，说说吧！气氛都到这了，而且我们也有时间，反正明天我休息。”李蓉八卦的说道。

    “正好明天我没课，我也想听。”

    “行吧，樵再去买点酒回来吧，没酒这故事说不下去。”

    ……

    1992年的秋天，我出生在桂林的一个依山的小村庄，父母依旧和爷爷奶奶还有两位叔叔们生活着。本该欢天喜地迎接小生命诞生的大家庭，却在我出生没多久后，就因为矛盾分家了，分家时父母没有分到一分钱，依靠着之前的积蓄在同村买下了一块地皮，建造了属于我们这个小家庭的第一所房子。还用所剩无几的积蓄买了头小猪仔，就这么的这个家庭算是安定下来了。

    当时家庭的主要收入还是靠着父亲去给人卖苦力维持着，而母亲就背着年幼的我，去到附近厂房，在他们倒出来的煤灰中翻找铁块，然后拿到废旧回收站去卖，以此补贴家用。

    就是这么艰难的日子，他们也没有放弃任何的希望，渐渐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了了，而我也随着时间一点点长大了，母亲也不用再背着我到处讨生活了，父亲也不用再去卖苦力了，用积攒下来的钱买了做豆腐的机子，每天凌晨四五点就起床做豆腐。日子虽然过得清苦，但我们一家人也算是过得开心。

    在我上一年级的时候，家里推掉了老房子，盖起了新楼房，父母看着新楼房挺开心的，而我并不是那么的开心，在学校我并没有交到小伙伴。当时的我还小，又皮，而我汗腺大，容易出汗，他们就嫌弃我，说我身上臭，最严重的时候还联合起来排挤我，这些我都没有放在心上，最让我理解不了的是，这些人当中也包括老师。纵使我各科成绩都很好，甚至是满分，老师也从来不会夸奖我一句，班主任还怀疑我是不是作弊了。而三好学生的奖状我也从来没有拿过。少先队员佩戴的红领巾也是在我三年级的时候，老师因为指标问题不得不给我。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这些都是为什么，就只是因为我是农村户口，就这么一个简单的理由。我受尽了老师的白眼和歧视。

    当时的我虽然还小，但是我也有了我自己的思想，我认为我可以承受住这些，并没有告诉父母，也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这事。

    直到后来，父母因为劳累过度，双双病逝，我的人生也就这么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父母走后，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守着空荡荡的房子，被迫学会了洗衣做饭。日子也就这么过着。你们也别问我为什么没有亲戚来照顾，他们不来哄骗我父母的遗产就已经是照顾了。

    直到后来，师父因为接到了我们村的活，来到了我们村，听说了我的事后，就将我带在了他的身边，我也就这么和他学习了阴阳之道。

    起初跟着师父的时候还很不习惯，毕竟他不是我的亲人，更多的时候是害怕他，害怕他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直到后来发生了那件事，我才知道师父是爱我的。

    那是和师父在一起的第一个鬼节，我因为好奇鬼是什么样子的，于是就来到了十字路口，看着在路边烧纸祭拜的人挺多的，我就有样学样的，学着师父的法子把自己的阴眼给打开了，我看到了每个火堆旁都有个晃晃悠悠的人，我很好奇为什么开眼前没有看到，难道是刚来的？当时的我因为没见过鬼，不知道我看到的就是鬼魂。

    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我认为中的鬼魂，于是我就失去了兴趣，便想要回家，可当我走到一条无人小路时，迎面就走来了一队人马。要知道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想要看到马这种生物，那都是要去到动物园的，而此时，我就真真的看到了，这多新鲜啊，一下子就吸引了我，站在路边一个劲的看，甚至想上前去摸一把，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骑。谁能想到，我看到的不是什么马戏团的人，而且是阴兵过境。

    要知道阴兵过境，活人回避。没看到还好，看到了那可是要死人的。领头的见我一个劲的看，就知道我看到了他们，也没理我，就这么走了过去，可这队人后方一个拿哭丧棒白衣服高帽子长舌头的鬼差，对着我就要一棒子打下来。

    也许是路过看见了，又或许是我太晚没有回去师父出来找我吧！就看到了刚刚那一幕，见我有危险就出手替我裆下了这一棒子。后来师父和这个鬼差去到一边交谈着什么，过了好一会才聊完，后来我们就回家了。

    从那以后，师父就经常给人处理事情。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晚师父和鬼差达成了什么交易。我因为看到了阴兵过境，师父为了保住我，自愿减寿十年，外加奉献阴德。当时师父积攒下来的阴德不够，所以他才疯狂的接活，就只为了让我活下来。师父一边替人办事一边教我。

    也就这么的师父就在五年前离开了我，师父死的时候还说没能替我攒够阴德他有些不甘心。与其说师父是因我而死，还不如说是我害死了师父更为准确。

    师父虽然走了，但我还活着，没办法为了活下去，我接手了师父的活，一直就干到了现在。

    听到这刘诗雯关切的问道:“那现在呢？现在已经够了吧？”

    “够不够已经无所谓了，反正我需要生活，别的也不会，就只能靠这个赚钱生活。”

    李蓉感叹道:“经历了这么多，你的心态还是这么好，真的不容易啊！”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喝酒，听陈凯说完他的事后，我的心情很复杂，也许是感慨，也许是他提到了师父的爱吧。突然我想师父了，也不知道他投胎了没有。

    这一晚我和阿凯喝了很多，直到李蓉和刘诗雯回去了我们还在喝着。今晚的我有些多愁善感，杂七杂八的思绪困扰着我，有对未来的迷茫和当下的感触还有对师父的思念。也许这就是人吧，一个复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