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四章：市医院惨案
郑元昤和陈勇倐地赶回了荆淮警察局，片刻都没有休息过。
只见刘杰低着头，畏畏缩缩的。
“人呢……”陈勇跑到刘杰面前，“小刘？”
只见小刘递给了郑元昤一个快递，“那人差快递员送来了这东西，我查了一下电话来源，也没有头绪，再打过去就是空号……”
郑元昤接过快递，快递很轻，他拿着快递走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坐下来。
正准备打开，只见陈勇阻止了他，“小心……”
“难道还会有人要来偷袭我吗……就用这个快递？”郑元昤不屑，斜着眼睛撇了一眼陈勇。
陈勇笑了笑，带着撒娇劲的说：“以防万一，以防万一嘛。老大，你的生命安全，我绝对要保证。”
陈勇扫了一眼桌上，拿了剪刀划开了快递，里面就放了一张纸。
见状，郑元昤笑了。
陈勇尴尬地摸了摸头，哼哼唧唧。
郑元昤拿出那张纸，只见纸上写着：郑警官，我选中了你，游戏开始了，z先生。
“又是这个z先生，难道叶诗默就是他杀的啊，哦，对了，叶诗默脖颈处放的照片不就是写了z先生吗？”陈勇背部倚在郑元昤的桌子上，双手自然的撑在了两边，直勾勾的看着郑元昤，心想老大这四十岁的样子为何如此迷人，这大长腿，绝对好摸……
郑元昤呵斥了一下。
陈勇从那肮脏的思想中回过神来，掩面轻咳了两声，说，“额，我是在想这z先生到底是谁，z字开头的姓名有那么多，有郑，卓，张，赵，邹，祝，庄……”
陈勇走近了郑元昤，倚在郑元昤的腿边，说“数都数不清呢……”
“……卓渊……”郑元昤突然冒了句，“这事会不会和卓渊有关系，你还记得当年藤头村那个案子吗，如今已是藤头新区了。”
“这和当年那个事有关系？”陈勇微微探眼，很是不理解。
“我也说不上来，总觉得有关系，你去把卓妍带来一下，我有事想问她。”
卓妍一个朋友都没有，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她是常盛医科大学心外科的一名大一学生，年龄和赵凝相仿，但入学开始就没住过寝室，没有人知道她住在哪儿，因为她天才到不用上课，考试也是第一的那种。
也就只有张教授上课的时候她会出现在学校里。
“520晚上九点到十二点，这个时间段你在哪儿。”郑元昤看着卓妍，
卓妍本来就孤傲，瞧不上任何人，也不爱说话。
见卓妍没有说话，郑元昤继续问，“是不是你杀了叶诗默？”
卓妍还是没有理他，也没有正眼看他。郑元昤眼看就要发火了，只见陈勇拦住了他，“老大，老大，别生气。”
陈勇抛了个眼神给郑元昤，并放开了他，随即郑元昤就拿出了快递员寄给他的那张纸片。
还没等他再次问话，卓妍淡淡说了句，“不是我。”
没有任何证据，卓妍也死活不肯多说一句话。
郑元昤和陈勇只好放人。
第二天，真的有个人拿着证物来到了荆淮警察局，这个人年龄偏大，身材矮小，皮肤蜡黄。
小刘凑上去，得知他就是那天给他打电话的人，又惊又喜。一把拉住他就往郑警官的办公室去了。
“郑警官，他，他就是那天打电话说知道凶手的那个人。”小刘冲着郑元昤笑了笑，说完关门出去了。
“你知道凶手？”郑元昤不可置信。
只见那人直接冲向郑元昤，吓得郑元昤后退了几步，那人尴尬一笑，摸了摸头，慌忙又混乱地从衣服包里拿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是拍的卓妍。
郑元昤回问，“就这么一张照片，就能确定凶手就是卓妍？”
“杀人魔的女儿，只要她在的地方准要出事……，之前她都没有回来过藤头村，怎么出事那天她就偏偏回来了呢，我也是看了新闻才知道有人死了，我猜肯定和她有关，就来到这儿了，警官啊，你好好查查吧。”
这人瞪着眼睛，摇头晃脑的，越说越怕，状态似乎有点不对。
说完瞎比划着跑着出去了……
片刻之余，只见赵凝来到了荆淮警察局，找到了郑元昤警官。
她和郑元昤说了她之前在咖啡馆看见李润阳和叶诗默的谈话经过，还有就是看到一个陌生男人和叶诗默的事情。看能不能对案子有什么帮助。
“那男人的样貌，能不能描述一下？”郑元昤说道。
“我就记得个头很高，很壮。离得太远了也看不太清楚，更没有听到什么。”赵凝无奈的说。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赵凝正准备又要开口的时候，结果郑元昤的手机响了。
只见郑元昤倐地一下，起身就往外赶，似乎一瞬间就忘了赵凝的存在。赵凝追了上去，问郑元昤怎么了，只见郑元昤匆匆答道，“李润阳死了……”。
赵凝惊住了，想让郑警官带着她一块过去。郑警官开始不允，但经过赵凝一阵好说，他又赶时间，就捎上了赵凝。
郑元昤赶到之时，陈勇已经在案发现场了，他只是保护现场，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等着郑元昤。
“老大，怎么带了个美女过来……”陈勇鼻头一酸。
“赵凝，藤头村，小时候那个”郑元昤说。
陈勇笑了笑，接上，“啊~~原来是小阿凝啊。”
赵凝朝陈勇问了好，就过去看了一眼李润阳。
李润阳死状凄惨。
手臂和腿各被砍了一只，在病床上摆成了一个z字型。同时，脑袋也没有了。
但是衣服还在。
郑元昤赶紧去看了勃颈处，果然，又是一张拍了这幅死状的照片，右下角写着z先生……
郑元昤戴上手袋，缓慢取出照片，吩咐陈勇用证物袋装好。
旁边的林羽哭成泪人了，听他和陈勇说的李润阳都准备出院了，结果他去给李润阳办出院手术的那点时间，回来就看到这画面，吓坏了，立刻报了警。
“从这儿到办理出院手术最多十分钟，凶手能在十分钟内杀人，还提着头离开医院，这简直就是不可能存在的事情。”赵凝托一只手举着下巴，另外一只手则拖着举着下巴的那只手道了句。
林羽看了一眼赵凝，还没等林羽开口，赵凝又说，“不用排队的情况下。”
林羽的眼神又收回去了，少卿，他又说，“人不是很多，大概排了五分钟吧。”
“十五分钟，那也够呛，但也许凶手还在医院，并没有出去……”赵凝继续道。
“可以啊，都可以当老大助手了。”陈勇不可思议的看着赵凝。
“那岂不是你的饭碗要丢了。”郑元昤瞥向陈勇。
陈勇拉了拉郑元昤的衣袖撒了撒娇，“别呀，哥哥……”
郑元昤嫌弃的甩开了他的脑袋，“召集刑警队，立刻围住医院所有出口，一律排查，遇到可疑人员立马扣住。”
三人准备起身去查医院监控，没想到林羽这时候喊住了他们。
“等一下，我记得我离开的时候李润阳已经换好了自己的衣服啊，为何此刻穿的是病号服？”
“什么，你不早说，那凶手肯定是换上了李润阳的衣服，早已离开了。”赵凝着急地说，片刻又继续说道，“哦对，看来凶手时间还挺多，居然还给李润阳穿了病号服？这是为什么？”
几人都陷入沉思中……
“那头呢，是装在什么地方的……血腥味也很难逃掩盖吧”陈勇道。
“也许，凶手一早就规划好了，带着血腥气压袋，血腥气压袋就是任何带腥味的东西，只要装在那个袋子里面，一点都不会散发出来。但听闻这个血腥气压袋只有m国才有，是当年m国伏尔加教授发明的，直到现在z国也没有这个东西。”郑元昤为大家科普道。
“会不会有犯罪组织引进了这个东西，但是没有对外宣称？”赵凝望向郑元昤。
郑元昤和陈勇齐齐望向赵凝。
“天赋异禀啊……”陈勇扯了扯嘴角。
空气中散发出一种浓郁的气味。
赵凝今天的确让郑元昤大开眼界，一个大一的医学生，居然对警察查案还有一定的天赋。
其实赵凝虽说选了医学，但也非常喜欢刑侦类的书籍，只要一有时间就会学习。
毕竟天才记忆。
赵凝是想毕业之后跟着郑元昤警官干，她刚刚就是想和郑警官说这件事的，没有想到被这紧急事件打断了，她从小时候第一次见他就已经开始仰慕他了，想要成为和他一样优秀的警察。
很快。
三人来到了监控室，查了犯罪时间前后的监控，的确发现了一个很可疑的人，但是没有拍到正脸，只有背影和侧脸，更没有拍到具体的作案过程。
“等一下，放回到526号22点01分处，”赵凝指挥着保安，奈何保安动作太慢，赵凝是个急性子，等不来，直接自己上手了。
“元昤警官，你看。这里凶手的体格是削瘦的，但个子很高。然后你再看看22点15分处，这儿凶手体格明显比之前壮，而且他还抬起了头，刚要看到脸部的时候监控就没了，但单从这体格就发现了凶手绝对不止一个。监控被人动了手脚，也许他们是一伙的，也许不是一伙的。”
赵凝倾着身子，指着监控看向郑元昤。
“如果不是一伙的，那可能就很难猜到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了。”
郑元昤再次对赵凝刮目相看，喜欢得不得了，“毕业之后跟着我吧，你可愿意？”
还没等赵凝说话，陈勇就插上了嘴，“这样的大才干刑警岂不是浪费人才，做研究去吧”
赵凝一哂，说：“还真有个警察梦呢，想变成像元昤警官这样的好警察。”
陈勇也自是不得不佩服赵凝，但他看着郑元昤看着赵凝的眼神，他就不舒服。
他很讨厌这种感觉，但又控制不住……
自己也是打心眼佩服赵凝，但就是不喜欢赵凝这个人。
“立即找人修复监控。”郑元昤边走边侧头对陈勇说道。
陈勇大步跟上，深叹了口气，哀哀答道，“好。”
三人来到医院大门口，郑元昤示意要送赵凝的意思，赵凝看了看陈勇的表情委婉的回绝了。
监控里那两个人是谁？其中一个就是z先生？
郑元昤拿着叶诗默和李润阳的照片，反复观看着。
这个z先生到底是谁呢？为什么要和他对着干？而且杀的人也捉摸不透。
他心想。
此时，屋外的陈勇敲门。
“老大，绑架李润阳的小鬼抓到了，这小子想拿着这么多现金飞m国呢，那边肯定有人接应他，他鬼鬼祟祟的在机场，还是我们兄弟觉得不对劲，扣住了他。”
“没想到那家伙直接招了，说他就是z先生。”陈勇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向郑元昤挥挥手，随即又说，“见见去呗……”
“你就是z先生？”郑元昤似躺非躺的靠在椅子上。
旁边的陈勇则是坐得很端正。
“怎么？不像？”男人没有抬起头，只抬了抬眸子，都没正眼瞧郑元昤。
陈勇见状，忍不住要站起来发脾气了，只见郑元昤按住了他的肩膀，看向男人。
郑元昤叼着手机的烟，示意陈勇给他点上，不慌不忙地抽了一口，再向男人吐了一口气。
沉默了半响，才开口。
“叶诗默和李润阳的头颅呢……”
这时，只见男人的眼神闪躲了一秒，虽说很短，但郑元昤还是瞧见了……
“烧了呗，难道还留着过年吗？”男人一如既往的表现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没那么重口味……”
男人看向了郑元昤，邪魅地笑了。
郑元昤看得出来，这个人满嘴谎话，所以郑元昤便不再问了，拉着陈勇离开了询问室。但他心想这人和凶手一定是有联系的，不然也不会甘愿过来顶罪，
郑元昤知道，现在问他是如何杀死叶诗默和李润阳的，他嘴里是吐不出来一句真话的，还是先晾他几天再审。
男人被暂时关进了审问室。
“马上去查一下这个人的身世，都和什么人来往，查完立刻来报。”郑元昤边走边说。
此人名叫周於均，是个孤儿，听说小时候在榆横孤儿院的时候经常杀动物，搞得浑身是血，还去吓老师和孩子，所以没有人敢靠近他。
据说是因为有一次他居然想杀园里的小朋友，被主管瞧见救下了那个孩子，周於均差点被主管打死，就逃出了孤儿院，再没有回去过。那一年，好像只有十三岁，没有听说他有过朋友，也没听说犯过什么事，最大的爱好就是杀动物了。据说近来开了一个纹身店，也没有顾过员工，就自己干，生意也就一般般，刚好够养活自己。
“就查到这些没用的？”郑元昤微微颔首。
“自然不是，还查到了一个重点。”陈勇高仰着头，很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