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的男人
总司从坦克炮塔中钻了出来,电磁轨道因为过度的充能而发出疲惫的滋滋声,他几乎可以肯定变异体无法从刚刚致命的一击中存活下来。
“解决它了吗?”凌博士披着总司的外套从后方走了过来。
“我想应该是的。”
总司紧握着双拳头,眉头紧锁,远处爆炸的硝烟还未完全散去,具体的结果尚不清楚,但是可以知道的是,纳米定位仪已经无法向全息显示屏上传输变异体的位置。
“谁允许你开火的!”
一道严肃的声音从两人的头顶传来,随着一辆银白色的悬浮摩托缓缓降落在一旁,总司这才看清了来人,连忙单膝跪倒在地,凌博士也不敢怠慢紧随其后。
“白小姐,刚刚情况危急,失控的变异体马上就要闯入住宅区,造成无法估量的损失,我是迫不得已之下才这样做的!”
总司不断为自己辩解,希望得到白诗的宽恕。
白诗骑在摩托上向下看着两人,凌冽的目光极具威慑力,这场事故从一开始就没逃过她的眼睛,包括远处的李若羽。
她差一点就能阻止总司的行为,比起如何回应他的话,白诗觉得还是去看看那个叫李若羽的家伙比较重要。
“事情闹的这么大,我劝你还是好好想一下这么大的烂摊子怎么跟我父亲汇报吧!”
“是!”总司连忙回应。
白诗冷哼一声,瞥了一眼总司身后的凌博士,当初的b级血清还是通过她拿到的,自然不会太过为难她,白诗扭头驾驶着悬浮摩托远去,留下一道白色的靓丽身影。
李若羽原本站的位置,此刻已经被炸出了一个巨大的弹坑,不远的铁塔也倒在了地上或作一团废铁。
一如总司的所料的,变异体高大的身躯已经被炸的四分五裂,碎肉与骨骼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味与焦黑的泥土混为一体。
白诗停下悬浮摩托,保持着悬停的姿态后,捂着鼻子从车上跳了下来。
“啧,这股味实在不敢恭维,回去得好好洗个澡了!”
白诗在弹坑四周穿了一圈,很快发现一截衣角,抬脚一看,骑士靴下面正踩着一只人手,不用说也知道这是谁。
白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弯腰将埋在土里的李若羽拽了出来,确认还有呼吸之后,这才将死尸一样的李若羽拖到了弹坑边。
白诗干脆坐在地上,将李若羽的脑袋放到了自己的腿上,将对方的脸上的泥土一点点擦干净,又简检查起了对方的伤势。
“手臂,肋骨,大腿这么多骨头都断了,能活着还真是个奇迹,不,这已经是超越奇迹的存在了吧!”
很快,李若羽变异的左臂引起了白诗的注意,抬起胳膊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难怪第一次见面,手上缠着绷带,原来是有这样不为人知的秘密啊。”
白诗自言自语的念叨起来,“生化人,还是变异人呢?这就是秦羽墨将你留在身边的理由啊,这倒是个十分充足的理由吧!”
能够进行生化实验的地方只有自己面前的这些研究所,而且只有注射到血清才有可能变成这样,那么这个叫李若羽的少年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或者他怎么接触到的血清?
想到这儿,白诗的大脑飞速运转,眼睛眯成一条缝,仔仔细细的观察起李若羽的手臂和脸庞,雪白的长发在月色的余辉之中散发出梦幻一般的美丽。
白诗突然脸色一变,不断拍打着李若羽,着急地叫喊起来。
“李若羽,李若羽!快醒醒,s级血清去哪了?”
李锐若羽头一歪,发出一声呜咽:“血血清不是在我体内吗?”
虽然李若羽的声音模糊不清,但是白诗的脸上立刻划过自信的笑容,轻笑一声,心想这下可是捡到宝了。
“你你在干什么?”
秦羽墨这才姗姗来迟,气喘吁吁的样子让白诗脸上的笑容更加阴暗,不禁让秦羽墨后怕起来。
“没什么,我只是恰好路过,看到你的男人受了伤而已,过来看看情况!”
白诗将李若羽放到一边,拍了拍衣摆站起身,轻描淡写的说道,似乎在嘲讽秦羽墨连自己的男人都保护不好!
“他不是我的男人!”秦羽墨立刻反驳起来,但这却让白诗愈发得寸进尺。
“那他是什么?工具吗?”
“他”
秦羽墨顿时语塞,她既无法承认李若羽是自己的工具,也不愿意将他称为工具。
李若羽躺在地上,意识模糊,迷迷糊糊的听见秦羽墨的声音,和另外一个熟悉的声音交谈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李若羽像睁开眼睛看清楚,眼皮乃至浑身都疲惫的没有一丝力气,好像全身的骨头全被震碎了一样。
突然,一把冰冷的匕首死死的抵在了白诗的脖子上,强行打断了她的冷嘲热讽,利刃与白嫩的肌肤来了一个亲密接触,随时都会擦出血液来。
“需要杀了她吗?”
法尔斯的身影从白诗身后缓缓浮现,拟人的声音让白诗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一个人工智能。
“不用了!”秦羽墨说道。
“嗯,你确定?”
“确定!让她走吧!”
随着法尔斯的身影消失,杀意十足的匕首也离开了白诗的脖子。
白诗习惯性的摸了摸刚刚被匕首抵住的位置,对着秦羽墨别有深意的笑了笑,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小心点,别把你的男人弄丢了,如果你还想保护他的话,就大胆的承认,不然,我那天把他当做靶子一枪蹦了也有可能!”
白诗挑衅的话语让秦羽墨浑身一颤,双手不由自主的摸上腰间的枪套,两眼满是难以置信的目光。等到秦羽墨抬眼再看时,白诗已经坐上了悬浮摩托,缓缓升空离开了。
从高处向下俯瞰,所有人都是那么的渺小,白诗就喜欢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些人,像玩具一样任凭自己把弄,也毫无还手之力。
白诗赌秦羽墨绝对不会在下次见面的时候承认李若羽是她的男人,否则秦羽墨就不叫秦羽墨了。
看着白诗消失在视野里,秦羽墨长舒一口气,浑身的肌肉在看见白诗的那一刻就紧绷了起来,直到现在才放松下来。
这是白诗刻在秦羽墨心底的恐惧。
法尔斯抱起昏迷的李若羽,看向远处开着吉普车赶来的总司,提醒秦羽墨该走了。
“我知道!”
秦羽墨对着法尔斯大吵一声,跺着脚噘着嘴,脸上满是不甘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