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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景阳王选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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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宁青时就换上了一身正式端庄的朝服进了宫,径直前往宜寿宫拜见太后。

    她是景阳王妃,王妃身上朝服的颜色,和景阳王一样,用绛红色的绸子做出宽大的袖口,交叠的领口处纹着金绣的福纹,沉稳大气,平白的就让原本灵动的宁青时多了一丝慑人的霸气。

    宁青时缓步走进宜寿殿,就看到太后笑着端坐在上面,看到她略带威严的说:

    “景阳王妃,已经晚了半刻,快快坐下便是。”

    宁青时也不争,她乖巧的坐在太后座下的左侧,抬头看着殿外的太阳。

    不过卯时而已,哪里晚了?

    宁青时等着太后发话,她昨晚和李景修在一处,并没有睡的太完整,此时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太后训话,从不还嘴。

    说到最后,太后有些意兴阑珊,直接抬手让宜寿宫的宫人宣今日进宫觐见的世家女子们。

    宁青时这才来了兴趣。

    女德十三戒有什么好的?

    相夫教子,延绵子嗣谁又不懂?

    这些听出茧子的话,哪里有美人好看?

    宁青时兴致勃勃的看着入殿的女娘们,她数了数,不多不少,刚刚好七人。

    这七位女娘,人人都是青葱一般的年纪,那一张张小脸嫩的都能掐出水来。

    宁青时看着面前的七人,就想起自己在北漠收留赤风、青陵她们的时候,那时候初到济世堂的姑娘们,年纪比这些女娘们可小的多。

    她们都是半大孩子,最大的就是赤风了,可是赤风也才十二岁。

    宁青时日日同她们厮混在一起,再后来宇文祐也加入进来,济世堂越来越热闹。

    宇文祐……

    宁青时想到宇文祐,不由得有几分难过,吸了吸鼻子,她的注意力重新回到面前的这七个女娘身上。

    宫人正在介绍着世家的姑娘们,就听到宁青时吸了吸鼻子的声音,连忙止住声音,有些慌张的向宁青时的座位看去。

    新王妃成婚还不足月,这就要当着新王妃选妾氏……这种事情,轮到再大度的女人身上都要生气的吧。

    宫人见王妃面色不悦,拿着手上的礼单,就向座上的太后看过去。

    太后扫过宁青时的面容,沉声对宫人说:

    “继续。”

    宫人得了太后的令,也有了些胆量,继续念着礼单上的世家名称。

    “礼部尚书之女,张婉清,年芳十五,善棋术……”

    宁青时听得来了兴致,她看着张婉清一个娇弱弱的身子,没想到她还会骑马,就问道:

    “婉清妹妹,你喜欢骑多高的马儿啊?”

    张婉清闻言一愣,却家教良好的向宁青时行礼回复道:“回禀王妃,臣女是善围棋,并非是骑马之术。”

    “哦……”

    宁青时有些讪讪的,抬了抬手,让宫人继续念。

    宫人继续说道:

    “户部尚书之女,顾亦舒,年芳十五。善抚琴,”

    宁青时又忍不住了,她问道:“亦舒妹妹,你可会弹些什么曲子?”

    宁青时十分喜欢听芙蓉楼和永春楼的曲子,尤其是那些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的《妾身欢》、《暖帐香》之类的,她想着如果顾亦舒可以弹上几曲,也是不错的。

    顾亦舒是个文静的,她的声音又小又轻,对宁青时怯生生的行了一礼,规规矩矩的说:

    “回禀王妃,臣女会弹高山流水,凤求凰等名曲。”

    宁青时意兴阑珊……

    这些曲子谁不会啊,她也会。真没意思。

    宫人得了令,再念道:

    “吏部尚书之女,谢微漠,年芳十七,善琴棋书画……”

    宁青时听到“年芳十七”的时候,眉毛就挑了起来,再听到“琴棋书画”,更是面色惊异。

    她忍不住开口道:“这位姐姐,你莫不是神仙下凡,整日不食人间烟火,这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谢微漠并不看宁青时,反而施施然的对太后行了一礼,随后才半侧着身子,对宁青时说:

    “回禀王妃,臣女自幼爱慕景阳王,所以便以景阳王为榜样,日日在家看书习文,不敢松懈。”

    太后点了点头,赞叹道:

    “想我修儿当年,也是日日勤于练武,不曾松懈,这才有了西凉大捷。谢家女儿能有这等觉悟,哀家甚慰。”

    宁青时听着这话,怎么无端端的就觉得别扭?

    但是宁青时此时穿着朝服,不能站起来骂人,她只得笑着说:

    “谢家姐姐真厉害。”

    后头的四位都是武将一挂的,但是精通的无非都是写女红诗词,宁青时颇为唏嘘……

    她以为武将门第的女娘,至少应该会些骑射功夫,才不至于白白浪费这些门第。

    直到太后幽幽的说了句:“皇贵妃也是武将出身,她却没如今的福气了……”

    宁青时心中绞痛,一个没忍住的开口说道:

    “如果青樱可以学习些骑射功夫,身子再强健一些,说不定就能挺过来。”

    太后听着,面色十分不善的对宁青时说:

    “王妃此话,今后不要再说。

    哀家此次为修儿选侧妃,也是因为皇贵妃突然没了,后宫无人的缘故。

    哀家希望王妃在这些官家女子里,选上一两个,为修儿开枝散叶,也让朝堂安心。”

    宁青时心里默默重复着:开枝散叶。

    她抬眸,目光仔细扫过面前这些女子,只觉得她们如果真的嫁入景阳王府,未必会开心顺遂。

    李景修那样的人,除了对她,其余的人看见他都要抖三抖,一张脸就像冰封一样的,叫人害怕。

    宁青时轻叹一口气,向座上的太后说道:

    “母后,今天这七位女娘,景阳王,可否见过了?”

    太后的眸子沉了沉,说道:

    “修儿顾着你,只说让你先看,王妃,你可要懂的修儿对你的真心,更要想着他些。”

    宁青时无语,心里又将李景修从头到尾骂了一遍…让她先看?感情这挡箭牌用的挺顺手啊。

    宁青时面子上乖顺的说:“儿臣自会好好的为景阳王挑选一二。”

    她侧过身,看着这七人,就问道:“你们都是太后精挑细选的世家子女,今儿个都是冲着景阳王来的,可是,你们知道景阳王是个怎样的人吗?”

    四位女子听到这个问题,都是一怔。

    评价男人?还是当朝的景阳王?

    再给她们十个胆子,你看看她们敢不敢开口。

    宁青时起身,走到她们面前,镇定的说:

    “今日,太后在此,本王妃也在这儿,不为朝堂之时,只为景阳王选侧妃,如果你们都不知自己未来的夫君是何人,那又如何能伺候的好景阳王呢?”

    宁青时说的义正言辞,因为,她最开始在济世药房决定调戏季景时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景阳王李景修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太后听到宁青时是真的在为景阳王着想,也十分欣慰的说道:

    “今日是在宜寿宫,各位官女不比拘束,只说自己真心就好。”

    各位女娘听到太后的鼓励,这才认真的想着,如何答宁青时的问话。

    宁青时先让张婉清说。

    “景阳亲王,是大周的栋梁之材,从前他为着北漠太平,领军平叛,战功卓越。回京之后,又参与朝政,护卫京畿,殚精竭虑……”

    宁青时听了,连连点头,附和到:

    “景阳王是挺辛苦的。”

    每日未时三刻就离家上朝,酉时才能将将回来,晚上还要累着她……可真是辛苦

    顾亦舒说:“臣女斗胆,只觉得景阳王是个忠臣,不是重臣。不管是先皇还是陛下,景阳王都是唯命是从,不曾有二。”

    这话说的倒是不错,李景修确实一直不想揽权弄政,陛下醒着的时候,他还事事谦让,生怕陛下怪罪自己太能干了。

    谢微漠最后才说:“臣女,不敢妄加评论景阳王是何人……但是臣女知道,自己爱慕了多年的李景修,他只是一个需要被人信任和仰慕的男儿,”

    宁青时听到谢微漠直接叫他“李景修”时,一双眸子就亮了起来。

    那样子,如果李景修见了,肯定会说她像一只刚刚偷了腥的小狐狸。

    宁青时看着谢微漠说:“这个说法倒是有趣,谢家姐姐详细说说。”

    谢微漠也不怕,她看着宁青时说:

    “臣女自幼时起,就见到过还不是景阳王时的他,日日习武练功,只不过是为了能护住自己心爱之人。所以,臣女便也学着他,日日习文练琴,希望自己有朝一日可以配得上这样优秀的他。”

    宁青时心里为她感到骄傲。

    这样的深情,她听了都觉得感动。

    太后果然动容,她缓缓开口说:

    “谢家女儿对修儿,真的是情真意切,哀家听了也很感动。如此深情,不知王妃如何看?”

    宁青时如何看?她也感动啊……

    她看着谢微漠的模样,典型的大家闺秀,再加上吏部尚书的父亲,天时地利人和,诚然是她,也找不出推辞的借口。

    宁青时正要开口回复,就听到宜寿宫门口。李景修的声音传来:

    “儿臣却觉得,谢家臣女,其心可诛。”

    其心可诛?!

    宁青时顺着声音看过去,就发现李景修也正在看着她。

    “王妃,身子可倦了?”

    李景修走过来,一只手扶住她的腰身,语气温柔的方才判若两人。

    宁青时看着李景修一张俊脸,不由得吞了口口水,才说:“没事,各位姐妹们秀色可餐,我跟她们聊的真开心。”

    李景修忍俊不禁,看了宁青时一眼,就转头对太后说:“母后,这些女娘,都不入眼。”

    你听听,这个人多狠…他说的都不是“不喜欢”,而是直接说了“不入眼”。

    宁青时心里啧啧叹气,人比人,有时候真的就能气死人。

    太后不悦,她看着李景修说:

    “修儿,不可胡言。其他人便罢了,方才谢家女儿说,她心悦于你,处处拿你当做榜样,这样的女子,怎么就其心可诛?”

    李景修将宁青时扶到侧座坐下,才转身对太后说:

    “母后,儿臣记得,八年前,吏部尚书谢朔还只是官至五品的小官,连上朝的议政的机会也没有,他腹中的女儿,怎么就能知道儿臣日日习武,日日练功的事情?

    莫不是谢大人在我府内,安了眼线?又或是,一早就开始筹谋什么?”

    谢微漠闻言,沉沉的跪在殿上,叩首道:

    “景阳王明鉴,臣女只是心悦于君,这才让府中婢女四处打探,并非是家父的意思……”

    李景修侧头斜睨着她,冷声说道:

    “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派人打探本王的私隐,如此行事,当真配不得世家之女这个身份。”

    太后听到李景修说的郑重,也不便再说,只得补充到:

    “修儿,她们都是世家好女,即使谢家不行,另外几家,你也没选中吗?”

    李景修拱手对座上的太后说:“儿臣并非皇帝,不必雨露均沾,更不必妻妾成群。”

    太后闻言有些微怒,她语气低沉的说:

    “哀家知道你不是皇帝,也知道你和王妃的情分,可是,如今隆儿还未醒来,你代为主持朝政,我大周王朝只有你们两人!

    皇贵妃的孩子没保住,随着她一同去了。

    你虽然已经成婚,但是只有一个王妃,而且尚无子嗣……

    你跟隆儿都膝下无子,你们叫哀家如何有何颜面去见先皇?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李景修听着太后的训斥,沉吟了片刻,淡淡的道:“母后,只是因为担心儿臣膝下无子?”

    “正是!”

    太后抬手拍在凤座的扶手上,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

    李景修反而面色松下来,他走到宁青时的身边,小心的扶着她,问道:

    “这会身子可倦了?”

    宁青时不明白,李景修今日为何问了她两次身子倦不倦……他难不成是对昨晚的自己,太过自信?!

    宁青时怔愣着摇摇头。

    李景修笑着看她,说道:“本王可能要失信了,虽然不满三个月,可是事到如今,还是先告诉了母后吧,可好?”

    宁青时更加不明白的看着他,在他笑盈盈的眸子里被蛊惑了一般的点点头。

    李景修现在说什么都行,毕竟他笑得这么好看。

    李景修看着宁青时可爱的表情,没忍心,在她腰间轻捏了一把。

    宁青时一时没有防备,轻呼了一声出来。

    这声音,像极了反胃的呢喃。

    “母后,王妃已经怀有身孕,本王并非膝下无子。”

    李景修说完,太后和宁青时都是一惊,上下而来的目光齐齐看向他,异口同声的说: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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