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林秀怡的身世
在林天凡看来,这可不是一件容易回答的问题,因为他能察觉到,林秀怡身上的秘密恐怕不小,不是他这个层次的人应该知道的。
但他沉吟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因为林秀怡肯定不会和其他人说这些事情,那就意味着别人不可能知道林秀怡和他说了这些,相对而言他就并不会承担风险。
而他之所以想知道,一方面是想要增加和林秀怡的关系,另外一方面他想要多了解一下身边的人,包括林一道,毕竟他就算很长时间呆在峰顶,但也总要解除这两人,能多知道一些并非没有好处。
林秀怡瞥了林天凡一眼,左手微微伸出拍了拍自己左边的地面,“你坐过来,我说给你听。”
林天凡很是听话,立马就爬了过去,乖巧地蹲着。
林秀怡沉默少许开口道:“你肯定也有些奇怪,正常来说我应该早早就开始修炼了,不至于到现在都还未达到超凡,我今年正好二十岁,而我在两年前一直都处在沉睡之中,正式开始修炼也才半年的时间。”
林天凡点了点头,神色认真。
“我之所以能活下来都是母亲舍命相救,所以我现在的亲人也只是我的父亲。”
林天凡再次点头,但神色之中已经存有一丝的怜悯。
“我的母亲并非道剑宗的人,而是鬼天宗的人,但鬼天宗和道剑宗本是敌宗,父亲和母亲的结合自然是遭到了两宗的反对,不过道剑宗更加包容一些,若是母亲愿意弃暗投明,他们是能够接纳她的。
但是鬼天宗却不一样,他们对背叛之人不会有丝毫的怜悯和包容,唯有赶尽杀绝。”
言到此时,林秀怡身上已经散发出了阵阵的杀气,身体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这个时候林天凡再傻也大概猜到了前因后果,心中不由地长叹一声。
“十年前,我母亲决定和父亲私奔,但却被鬼天宗的人设下了陷阱,最终母亲为了保护我死在了鬼天宗的手里,而我也身受重伤,一直都被父亲放在润仙池里疗伤,两年前才醒来。”
此刻林秀怡眼中似有泪水,但神色之中却带着无限的坚毅。
“或许父亲是觉得母亲是因为我才死的,所以父亲对我始终有些冷淡,我能明白,但我绝不想像父亲一样苟活在这里,我要向上爬,直到爬到鬼天宗的头上,然后复仇!!”
听到此,林天凡已经能清楚地知道在这个女孩身上所发生的事情,而他的心中也隐约地燃起了一丝的怒火。
“峰主大人或许是有苦衷。”林天凡小心翼翼的说道。
他为何如此说,因为他和林一道都是苟道中人,而苟道之人若是动了情那这份情定然极大,绝不会轻易改变,他相信林一道绝不是无情之人。
“哎或许吧!”林秀怡长叹了口气,将这些事情说出来后她似乎轻松了不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向了林天凡。
“还不起来带路,老爹肯定给了你出去的路线吧!”
林天凡立马蹦跶了起来,但惹的身上一阵疼痛,脸色难看不少,但他强忍出笑容道:“师姐可要跟紧了。”
林秀怡掩面匿笑,“我知道,还怕我跟丢了不成?”
林天凡傻笑了一下,四下看看找准了方向便信步朝前走去,片刻后两人便走出了竹林。
林秀怡自然是准备回执法堂,临走前她留了句话:“你可要好好修炼,我看你天赋也不错,说不定还是有机会的。”
说完她便痴笑地离开了。
林天凡挠了挠头,有些没明白她的意思,晃悠晃悠脑袋就跑回了竹林,很快回到了竹屋前准备进去交代一下。
“你回去修炼吧!我都知道。”林一道的声音忽然在林天凡的脑海中响起。
林天凡耸了耸肩,朝着竹屋微微一拜,便回去了自己的屋子开始了往常的修炼。
而林一道在屋内眺望着外面,口中长叹不已。
杂役比斗大会之后,有关于林天凡获得了头筹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宗门,明明只是一件较为寻常的事情,但却让宗门内有着极大的反响。
隐星峰虽然极为低调,甚至绝大多数弟子都不知道隐星峰的具体情况,但宗门内却一直都有一个传闻,那就是隐星峰的峰主其实比宗主还要厉害,所以很多人都想要成为隐星峰的弟子。
但是隐星峰确从来都不招收弟子,宗内的一些管事也没有任何后门,隐星峰也就渐渐便众人淡忘,本宗的弟子也常常以为道剑宗只有六峰,更不用说其他的宗门了。
直到林秀怡的出现,隐星峰才渐渐又回到了大家的视线之中,不过却也并没有惊起多大的波澜。
但这次林天凡的获胜却让不少长老来了兴趣,绝不是因为林天凡的实力,而是他的手段。
长老们是知道林一道的,所以当林天凡展现出的苟道后,他们就知道隐星峰恐怕是要有所动静了。
若是林天凡此刻知道宗门内的动向,他恐怕都已经被惊吓得不敢修炼了,因为这太容易被人发现他可能就是林一道的弟子。
好在他还隐藏了修为,不然这些长老恐怕会直接认定他就是林一道的弟子了。
道剑宗除了隐星峰外,其他六峰的山脚下皆住着外门弟子,而山腰处则住着内门弟子,不管是外门弟子还是内门弟子修为皆在参法之下。
若入参法境界则能成为宗门的谪长老,可入住到距离峰顶百丈之处,能入涅槃则为太长老则可在峰顶自行寻一处地,自建洞府阁楼。
所以各峰峰主自然皆是涅槃境界。
紫霄峰的山腰处伫立着无数的阁楼宫殿,而最北面则有一栋极为华丽并且在山腰处最为高耸的一个宫殿,其内住着一名男子,其名萧一见。
此人已经是入道九重的境界,几乎是宗门数万弟子之中修为最高的人了。
杂役的比斗大会刚刚结束,所有的消息便送到了他的手中,他瞥了一眼,微有不喜,丢出了一个传讯符便再次陷入了沉眠。
而在杂役处一个阴冷的房间内,一名面容狡诈男子收到了传讯符后,面色变得更加冰冷起来。
一个阴深的声音悄悄地在屋内传开:“要怪就怪你惹到了不该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