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那晚的人是池野？
费香瞳孔缩紧，视线对上纱布，好像看到了里面隐藏着的恶魔眼睛。
褚念终于松开手，夺过自己的棍子。
得以呼吸，费香整个人瘫在地上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喘着气，突然褚念也蹲下来，手摸索着碰到地上人的脸，
褚念用手指为费香理了理额前凌乱的头发，嘴角含着笑开口，
“对了，差点忘了，我的腿也是你弄的吧。”
在费香的恐惧下，褚念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她拿出湿巾擦手的同时脚跟慢慢抬起来，脚尖擦地碰到了费香的腿，
褚念面无表情的踩上去，脚下一点点用力，
听着费香撕心裂肺的喊叫声，褚念抬起头闭上眼享受。
明明阳光就照在她身上，可此时的褚念像身处地狱一样四处透着凉，冷的人背后汗毛直起，久久不退。
费香叫的撕心裂肺，声音传播很远，最后彻底被操场上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掩盖。
玩够了，褚念收回脚顺了顺自己的头发，理了理衣服，她脖子高挺，脊背笔直，偏过头居高临下的对身后吓得靠在角落的其他人笑了笑，
“你们刚刚看到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几个人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捂着脚腕打滚的费香慌乱的点头，害怕褚念听不到嘴里不停说着“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得到满意的答案，褚念从厕所后面走出来，不料祁晟就站在墙后。
祁晟看着若无其事的褚念开口，
“装的不辛苦吗？”
刚刚池野发现观众席上的褚念不见了马上就要来找，可比赛就要开始了，他怎么可能放任池野离开，最后只能他出来寻。
可他找了好多地方都没有发现褚念，正在没头绪时就看见两个女同学面露惊恐得从厕所地方向跑出来。
算是撞撞运气，祁晟往这走，他刚走到时就听见了甩巴掌的声音，紧接着褚念开口说话了。
接连两次自己都躲在背后偷听到了褚念的秘密，这样的巧合让他都觉得惊讶。
褚念停下脚步并没有秘密被发现的惊慌失色，甚至更加从容淡定，她嘴角轻挑，
“装的再辛苦不是也被你发现了吗，不过你这么高冷的人应该也不会往外说，毕竟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说对吧？”
像是劝告又像是威胁。
褚念脸上带着笑，表情依旧那样真诚，可落在祁晟眼里多了丝恐怖，他脑子里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测，看向褚念有点兴奋，
“做个交易吧，我不对任何人说你任何的事，但你要如实回答个我的问题。”
“好啊。”
看褚念答应，祁晟开口，
“你之前去没去过城南的那条废弃的巷子。”
褚念犹豫都没有犹豫，直接点点头，
“去过。”
眼睛没出事之前，她经常去那里，
没有人的时候就当散散心，有人的时候她就可以看个热闹。毕竟她的快乐都是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看被打的人叫的越惨，她越兴奋，直到上次有个男的没出一声她觉得有意思才出面帮了一下。
只可惜被打的太惨了，满脸是血，害她没看见人的模样，除了一双漆黑的眼睛像隐忍着的饿狼一样冷淡，其他早就忘了什么样子。
褚念到现在都觉得有些可惜，毕竟有骨气的人不少，但把骨气深入骨髓里的却少之又少。
刚从回忆里抽离出来，褚念就听见祁晟有些激动的语气，
“那你有没有在巷子里帮过一个人，哪怕是递了一张纸？”
祁晟紧紧盯着褚念，生怕错过她的一切表情。
褚念确实惊讶了一下，还在思考为什么祁晟会知道这件事，可脑海里浮现出很多画面，有什么东西好像变得越来越清晰，
“那个人……”
褚念犹豫了一下最终说出口，
“是池野？”
得到褚念的肯定，祁晟激动的握住拳心里乐开了花，他就说褚念不简单，没想到他大胆的想法还真让他蒙对了，不知道池野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后悔没有相信他的猜测。
不想其他，祁晟看向等着他回答问题的褚念觉得顺眼了很多，
“是野哥，他一直在找你，但没有任何消息。”
还真是他，
得到答案，褚念直感叹世界真小，他们刚分开结果当天就住进同一所医院，在同一个病房生活了两个月之久。最后又阴差阳错在一个班，偏偏他们都没认出对方是谁，多么充满戏剧化的事。
不理会褚念满脸疑惑的表情，祁晟继续说，
“野哥也怀疑过你，但你伪装得太好了，他不信。”
褚念冷静下来挑了挑眉，
“既然他不信，就不用告诉他了。”
她一直对自己很自信，不管是外貌还是身材，就算是行事也绝对会让人过目不忘，可偏偏池野在怀疑过她之后直接否认了她，让她很不爽，所以她想到了其他好玩的……
等祁晟带着褚念重新回到操场时，黎漾围上来，池野也刚刚下场，
看见褚念脸上的红印子池野眼眸闪了闪，
“你被打了！”
褚念一下反应过来，伸手捂住自己的脸，她已经用头发特意遮住了，连祁晟和黎漾都没有看出来却被池野一眼看穿了。
原本想捉弄池野的心突然泻火，褚念紧抿着嘴唇没说话，
一旁的祁晟一听这皱着眉往前走了一步，定睛一看果然看到褚念紧贴着耳朵的位置，脸上已经红了一大片，
怪不得和她聊天的时候觉得哪里怪怪的，原来一开始褚念就把头发放下来一半挽在耳后，一半就那样散在前面，遮住了近一半的脸，他居然都没有发现。
“是谁。”
池野语气有点冷，祁晟正巧对上他的眼神心虚的错开，手插着腰耸了耸肩，
“我去的时候褚念已经出来了，我以为没什么事，就带她回来了。”
他答应了褚念什么都不会说，只能先对不住池野了。
池野没时间斟酌祁晟话的真实性，视线又重新落在褚念脸上，
见褚念捂得严实，池野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褚念想反抗，可拧不过他的倔胳膊生生被他掰下来。
池野另一只手慢慢撩开褚念额前遮住脸颊的头发，上面的指印越来越清晰，在褚念白皙的脸上格外显眼。
池野并没有说话，保持着这个姿势很久，久到褚念心越来越慌，
“池野……”
“褚念，”
褚念刚开口，就被池野打断，
“你真的是又不听话，又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