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是人
“这个女人死了很久了。”
忽然冒出来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我发出一声惊叫，回头一看，原来是柳墨玄。
“你吓死我了，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我瞪了他一眼。
“本尊不是人。”
“……”
是我失策了。但最重要的还是柳墨玄刚刚说的话，我连忙问道：“柳墨玄，你刚刚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娜娜，三个月之前就死了，但是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每天还是像平时一样。”
“她死了之后尸体到现在还没找到。”
“什么！”
现在我觉得有点惊悚了，一个已经死掉的人认为自己还活着，所以重复从前的生活。
最最重要的是，她的尸体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可我明明白天看到了她，她怎么可能死了？”
“你有阴阳眼，包括那老头子和他那个徒弟，都有。”
“是……是这样吗？”我还真不知道，也没人告诉我啊。
“柳墨玄，我们做功德不是帮人吗，怎么死掉的人也可以？”
“你帮的不是死掉的人，而是鬼差，帮鬼差干活得到的功德量大，早点凑齐功德本尊也好早点帮你改运。不然，你以为你这命格还能撑得住多久？”
我想起爷爷还在的时候说过的话，我的命格压制到十八岁就没办法控制了。过了十八岁能活多久看我自己。
正是因为这样爷爷才让我成为柳墨玄的弟马。
好在，我跟柳墨玄沟通的时候都不需要开口，直接用精神沟通就好。
三爷爷刚刚用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符纸，符纸燃烧之后，我们看到了刘娜娜死因，刘娜娜是被蛇杀死的。
这些蛇看着眼熟，不恰恰是之前出现在我家的那些吗？蛇的数量不多不少，刚好九条。
再加上我之前在刘娜娜床头柜上看到那个罐子，这一下更是石锤了。
在画面里我们不仅看到了刘娜娜惨死的样子，还看到她被人封进了墙壁里。
那个人从头到尾都背对着我们，所以那人的身份我们并不知道。
符纸烧完，我们眼前的情况也变了。
没有满地的鲜血，整个洗手间只有一股难闻的味道，这种味道就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然后混合了一些香水的味道。
白晓生打开手机搜了搜，还真的搜到了这间公寓的传闻，刘娜娜的确死了，并且是三个月之前死的。
新闻上说，刘娜娜死了之后尸体并没有找到，只是当时警方在洗手间里发现了刘娜娜的血液，并且血液数量众多，所以，才判定刘娜娜已经死了。
“柳墨玄，这个刘娜娜死了你怎么知道的？”
“什么事能瞒过本尊的眼睛？倒是你，身体素质虽然上来一些，但常识远不够，继续加强练习，别丢本尊的脸！”
“……”
好吧，我承认，我的实力不够。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加强学习绝对不会给柳墨玄继续嘲笑我。
现在我们都知道尸体应该就藏在这洗手间的墙壁之内，让我不明白的是，看这墙壁的完好程度，警方应该没找到尸体。
可是警方办事应该是很仔细的，怎么可能发现不了这尸体呢？
这个问题我们弄不清，只能先报警。
为了给我们出现在这里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我们只能说，自己是来看房子的。好在这房子已经挂在网上租售了，所以我们这么说警方那边也没有怀疑。
我们直接说我们在洗手间里闻到了奇怪的味道，然后发现墙壁不太对劲。警方很快派人来敲开了墙壁，然后刘娜娜的尸体从里面露了出来。
警方重新录口供，我们也被邀请到警局配合调查。那个罐子也被带了回来。
从警察那我们得到一个消息，那房子三个月没有人进去过了。
刘娜娜的死跟蛇有关系，也就是那个罐子，不过罐子现在在警方手里，我们也不好拿过来。
我想了想，还是提醒那警察一声。
“警官，不管你信不信，我还是想提醒一声，你们从死者家里拿回来的那个罐子有问题，你们还是尽早处理掉吧。”
负责问话的警官抬头看着我，眼神无比锐利。
“白小姐是吧，你怎么知道那个罐子？”
“警官先生，虽然现在都说要相信科学，可这世上总有一些事情是解释不清的。比如这罐子，这玩意是土里出来的，阴气很重，不吉利的。”
我总不能说这个罐子能招来九条蛇，那些蛇能杀人吧。
只能说得隐晦一点。
那警官看了我一眼，随即大笑起来。
“小姑娘看你年纪不大，没想到这么迷信。小姑娘，我劝你好好读书，不要东想西想。”
“好了，小姑娘，在这里签个字你就可以走了。”
我叹了口气。
“警官先生，如果有什么怪事发生你也可以联系我们，我们就住在阴阳巷的白事店，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离开警局我这心里总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不过警方的事情我可没办法干涉，只能先这样。
我们很快就回了三爷爷的白事店，回到店铺，白晓生不由的叹气。
“还以为这一次可以赚一笔，看样子这一次别想赚钱了。”
三爷爷瞪了瞪白晓生，怒道：“一天到晚就想着赚钱，我怎么跟你说的，做我们这一行那是积累阴德的事情，不能整天就想着这些乌七八糟的。”
“瞧瞧萱丫头，亏你还是她的老叔，怎么这觉悟还不如她？”
“师父，觉悟高的前提是不是应该吃饱肚子先？你也不看看，我们兜里哪里还有什么钱，上一次张家那事我们就一毛没赚到，这一次也是。再这样下去，我们真的要坐吃山空了！”
“就你有道理，少吃点能死还是怎么的？”
“今天晚上喝粥吧！省点粮，对了，给萱丫头卧个鸡蛋，小姑娘就是要补充营养。”
……
“三爷爷，不用了，我喝粥也没事，再说我在这里吃这里住也应该给一点生活费的。”
“你这丫头说什么，三爷爷还能要你的钱，萱丫头，虽然最近咱们这日子难了点，但你放心，很快咱们的生活条件就可以改善了。你先歇着去，一会吃饭叫你。”
我正好也觉得有点累，加上今天看到的那些，我到现在还觉得犯恶心呢，所以，我没有拒绝，就先上楼休息了。
等我上了楼，柳墨玄又从身后钻了出来，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又神出鬼没了？”
“本尊要是一直现身，那这屋子另外两人就没办法保持现在的状态了。”
想想三爷爷对柳墨玄恭敬的态度，我顿时明白了。
“行吧，我现在要练习一下，你自便。”
我不想继续跟柳墨玄扯这么多，直接闭上眼睛开始在床上打坐。
“白萱，什么是营养？”
柳墨玄忽然冒出一句。
“营养？”
这家伙刚刚一直在偷听我跟三爷爷说的话？
“营养就是能够帮助身体更健康的东西，也可以理解为让身体长肉的东西。总之这些跟你也没什么关系啦，你们仙家可不需要这东西。”
“长肉的东西？”
“让身体更健康的东西？”
柳墨玄歪着脑袋似乎在思考什么，很快他的身形一淡，就消失在我面前。
“柳墨玄，柳墨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