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战胜自己，走出黑夜
只有战胜自己，才有希望走出人生的黑夜。
这是小雪为自己写的座佑铭。
夜色将小雪包围，她站在窗前，望着窗外。
想着玉林姐姐离开了昊宇，踏上去圣山的路，从此佛堂，清灯伴一生。
自己的路又将走向哪？
她满脸泪水，任夜风吹拂她全身。
她仍然伫立着。
望着自己与凌明一起度过十多个春、夏、秋、冬、的湘江河畔的那块大青石。
如今，那里是那么安静，晚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吹起她那柔软的长发。
我从何处来，没人知道；
我往何处去，没人明了；
她重复着这一句话。
现在玉林姐姐走了，张玉，师华她们也不知道怎样？
“小雪，小雪…”
声音由远而近，她听的真真切切。
是绿帅和黄莹。
她惊呼。
“莹莹，帅帅，我在这。”
黄莹，绿帅嗖嗖二声落在小雪左右肩上。
小雪轻轻地摸摸它们，叹息一声：
“人世间如果没有生死该多好，会少了很多的相思和苦痛。”
就在这时，凌明来到小雪前面，小雪望着他说：
“凌明哥哥，我也很想离开这穷山村。”
“你要走？去哪…”
“你才十四岁，还是个孩子，能去哪？去干嘛？”
凌明摇头说道。
“难怪这些天老躲着我，原来因为这个？”
“我不会让你走，我会将学校里每天学的东西都教给你。”
“你好好待在文远叔和云婶身边，我跟他们说了，得到他们的赞同。”
“还有，我姐说，我好好读书，将来考个好大学。”
“等我大学毕业找了工作，我们就结婚。”
结婚？这对一个中学生来说，不算太难理解。
但却是一个非常漫长的岁月，可从小懂事的小雪从不上凌明难做。
她点点头，对凌明说：
“凌明哥哥，夜深了，你回去吧，我会考虑。”
凌明摸摸小雪的头发道：
“好，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晚安。”
“绿帅，黄莹，走了，回家。”
“小雪回见，绿帅，黄莹同时向小雪道别。双双飞回到凌明肩上。”
小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到天快亮了才睡去。
从此他放弃了学业，爱上了音乐，她本就有一副天籁般的好声音。
终于，一场大雪洗刷了整个世界，使大地变得洁白如银。
小雪已经十六岁了。
真是岁月无情崔人老。
小雪的父母都已年近花甲了，他把希望寄托在小雪和弟弟身上。
这位慈祥的老人希望他们成为家之骄子和国之栋梁。
第二年，即一九八三年。
小雪以自己的才智考入了市话剧团，弟弟则以优秀的成绩考入县重点中学。
而凌明已面临高考季。
双喜临门。
小雪一家人沉浸在喜悦和幸福之中。
十几年了，对于他们一家来说，这是迟来的幸福。
对小雪和凌明这对即将各奔前程的同学兼挚友来说。
此刻的时间就是比黄金还宝贵。
一天中午，小雪又去凌明家，不见凌明，看到黄莹和绿帅在跟小莹小帅闹腾。
走过去抓一把小米对二小只说：
“小莹莹，小帅帅，别跟二老家伙玩，过来和雪姑姑玩吧。”
“雪姑姑代玉林姑姑感谢你们俩的救命之恩。”
“那雪姑姑能带我们去见见玉姑姑吗？”
“我们好久都没见玉姑姑了，现在我们都长大了呢。”
小雪一愣，随即又点点头道：
“有机会，雪姑姑一定带你们去见你们的玉姑姑。”
“谢谢你，雪姑姑！”
于是二小只从那漂亮的如宫殿般的笼子里嗖嗖飞到小雪的手里。
一边唱着小歌一边欢快地啄着小米。
那得瑟的样子不要太傲娇。
突然绿帅贼鸡地高喊道：
“凌明哥哥，我要永远跟你在一起！”
小雪白它一眼：
“我说绿帅，你咋嘴这么贱呢？”
“我和凌明的事与你有关系吗？一副欠揍的模样。”
“当然有啊，因为它们一家四个都是咱们的家人啊！”
小雪回头，就对上凌明那双深情中带着微笑的眼睛。
小雪羞怯一笑说：
“凌明哥哥，你找我有事情？”
“没有啊，只是想见见你，跟你聊聊。”
“明天我就开学了，要一周才能回来，而你过两天也该起程去剧团报到。”
“这一别再见也不知是何时了。”
“就为这事？”小雪小小声问道。
“我想问你下午四点钟后是否有时间，想跟你去河畔走走。”
“去看看我们儿时玩过的地方。”
凌明望着小雪的眼睛说。
“嗯，凌明哥哥，我可以的。”
“好，那我先回去了，下午你来叫我。”
小雪说完，望着凌明一笑转身离去。
凌明望着她的背影出神。
刚到家，弟弟小聪拿着一小本子进来说：
“四姐，张云云老真好，我刚去和他道别，他送我的。”
“还说去了中学，要有空就回来看看老师，我说会的，然后他又问你的情况，我都说了。”
“在我离开时，他给我一封信，要我交给你。”
“咯！给你。”小聪将信递了过去。
小雪接过信，心里千万种情愫闪过。
她慢慢长大后，知道老师曾经对自己的感情。
其实，小雪又不傻，张云云老师对自己的点点滴滴。
现在回想起来，那并不是一个老师对学生的师生情。
而是超越了师生之外的一种情感，所以小雪离开学校这几年，连回去看他都不敢。
就是怕给老师带去，无法凝补的伤害…
接着她又问小聪：
“张老师他还好吗？”
“师母她可也还好？”
“四姐，师母？那是什么东西啊？”
“就是你老师的妻子，爸爸和妈妈那，种。”
“还真是个傻子！”
“噢，老师好像还没有师母！”
“不是…”
“四姐你问这个干嘛？”
小聪一脸坏笑地问小雪。
“噢，没什么，就是随口一问。”
“小雪！”
凌明的声音打断了小雪的沉思。
小雪和妈妈说一声就和凌明走了。
下午四点，湘江河畔的柳林，倒影着让人迷恋的幻影。
河口的水流让人总有：飞流直下三千尺，凝是银河落九天的感觉。
小雪与凌明坐在“银河”旁的青石上。
而小雪此刻却一直在想着张云云老师那封还未来得及折的信。
老师到底给自己说了什么呢？
她挨着凌明的身子不自己地一颤。
凌明一惊，搂着她，用手在她额头上摸了一下，问道：
“小雪，你怎么啦，不舒服吗？”
“噢，没有，可能是刚刚那风吹的吧！”
对小雪来说，凌明才是她的挚爱吧。
她不可能对凌明以外的异性有感情的。
她抬头望着凌明，眼里有泪花闪过，她说道：
“凌明哥哥，将来，如果你去了大学，离开我，是要我为你终生守护着你我的这份感情吗？”
“说什么呢，是我为我们守一世情，傻瓜。”
凌明望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时间对一对相爱的人来说永远都不够用，瞬息间就到了傍晚，二人依依不舍地吻别。
晚上小雪独自一人沉思…我张小雪一定可以战胜一切的，哪怕是情感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