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十年前
看到这条消息,我顿时愣住了。
周泉怎么知道我身上有两个人的魂魄?
这么说来,她也不是一般人?
对啊!她肯定会点什么!
不然的话,一个人怎么可能镇住那么多涉死之物。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给她回消息,难道,实话实说?
这时候,罗洞观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发什么愁呢你!”
我先是愣了一下,现在才意识到,虽然罗洞观在我体内,但我听到什么,看到什么,说了什么话,他都不知道,必须得让我告诉他。
可是,不对啊,既然不知道我听到了什么,那他怎么知道我发愁呢?
“你咋知道我咋发愁?”我问他。
“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说了什么,想的什么,我劝都不知道,但是,你的情绪,我能感觉到,因为情绪会影响五脏六腑,拘魂库又是修炼五脏六腑的功法,懂了吗!”罗洞观跟我说。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罗洞观继续说:”行了,赶紧说说吧,到底在发什么愁!”
“周泉看出来我身上有两个人的魂魄了,这可咋办,怎么回消息啊!而且,她给我无限期放假,让我查清楚你的死因!”我跟他说。
听到我自顾自的说话,罗叔知道我在跟罗洞观说话,就问我:“你听见他的声音了?”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稍等。
罗洞观跟我说:“周泉这个人可不简单,她一个人收藏了那么多涉死之物,仅仅一个蛇皮鼓,咱们就拿的这么费劲,你想想,馆里还有那么多类似的,如果没点本事的话,怎么可能一个人撑起这么大一摊子?”
“不是,关键是我该怎么回消息,她都问到我头上了···”
罗洞观沉默了一会儿,跟我说:“她给你无限期放假,让你调查清楚我的死因···这样,实话实说吧!”
“啊?你确定?连我自己都是刚知道自己有拘魂库,现在就告诉他?”我问罗洞观。
罗洞观跟我说:“其实,我还是比较相信周泉这个人的,她除了脾气古怪一点,没什么别的毛病,而且现在还是你的老板,说吧,没事儿,就实话实说!”
我点了点头,直接给周泉发了一条语音,把事情的大致情况简单的叙述了一下。
周泉许久没有回话,应该是在开车,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现在最主要的是把罗洞观的死弄清楚。
等等,有什么可调查的啊,我清楚的很啊,就是柳大仙弄死了他。
不过,柳大仙为什么要弄死他啊?
这件事看似顺理成章,但仔细想想,里面有很多问题想不通。
昨天明明是第一次见到柳大仙,这个柳大仙就要置他于死地,难道就因为罗洞观修炼了定天诀?不至于吧。
而且,罗洞观说过,教小石头功法的那个人,想把小时候变成柳大仙,那到底是柳大仙跟罗洞观有仇,还是藏在暗处的神秘人,跟罗洞观有仇?
还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蛇皮鼓,跟这个柳大仙,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我们帮着周泉拿到了蛇皮鼓,周泉把蛇皮鼓交给柳树,让他找到了自己的儿子小石头,小石头在失踪的这十几年里,在神秘人的指导下修炼功法导致走火入魔,然后,出现了另外一个人格柳大仙。
柳大仙跟罗洞观斗法,结果柳大仙赢了,罗洞观死了。
这一切的一切,看上去似乎已经结束了,但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这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我弄不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难道就因为定天诀?绝对不可能!
算了,这些想法,我目前只能藏在心里,我就算提出来,罗洞观也解答不了,只能等找到他师父之后再说。
这时候,罗叔走过来跟我说:“那个,能不能帮我们传个话啊,帮我跟我儿子说,让他别害怕,这就去找他师父想办法!”
我看了罗叔一眼,问:“叔,你跟我说句实话,他还能不能活过来?”
“你这话说的,当然不能了,人都死了,咋可能活过来啊。”罗叔跟我说。
“不对,不对劲儿,我总感觉这事儿很蹊跷···”我跟罗叔说。
本来就很蹊跷,一个这么厉害的人,难道真就这么死了?
“蹊跷不蹊跷,等你见到他师父,就什么都明白了,快帮我传个话吧孩子!”罗叔跟我说。
很明显,罗叔根本就不愿意跟我多说,所以,我就直接问:“你能听见吗?”
“能听见,咋了?”罗洞观的声音在再次传来。
原来,只要我脑子里想着罗洞观,就可以跟他沟通。
“你爸妈来了,你爸说让你别害怕,这就带着咱们去找你师父!”我跟他说。
“行,知道了,你跟他们说,把你当成他们的儿子,你会替我给他们养老送终!”罗洞观跟我说。
听到这句话,我愣了一下,问:“你开玩笑吧,我连自己都养不活!”
罗洞观笑了笑,跟我说:“现在不说,以后你也会说,算了,不强求你,就跟他们说我知道了就行!”
我心里有点别扭,虽然我们两个从小一块长大,但让我给他爸妈养老送终,这有点太过分了吧···
有困难的话我一定会帮忙,可养老送终,我实在是能力有限啊!
于是,我直接跟他们说:“罗叔,王姨,放心吧,罗洞观都知道了,我现在没什么钱,等我条件好了,把你们和我爸妈全都接到城里来养老!”
虽然罗洞观听不到这句话,但这也是我心中所想,如果有能力的话,我当然愿意给他父母养老送终了。
我们收拾东西准备出发,罗叔和王姨是开车来的,我背着罗洞观的尸体,得先回趟老家,把白事儿给办了。
我老家叫苦水镇,虽然名字不好听,但生活在那里的人还是很淳朴的,镇上没有火车站,要坐火车就得进城。
从我工作的城市到苦水镇,开车大约需要五个多小时。
到了苦水镇之后,我都没来得及去看我爸妈,就先跟着罗叔和王姨给罗洞观半白事儿。
在老家办白事儿,无非就是那一套程序,更何况两位老人对罗洞观的死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办事儿的时候情绪都比较平稳,所以,这事儿办的很顺。
像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白事儿,一般只停灵三天。
第二天晚上没什么事儿,我就直接回家了。
我家住在苦水镇郊区的一个小村子里,走进来之后连泥土都散发着熟悉的味道,虽然在城市里有了工作,但只有回到家的时候,心里才变得踏实。
我爸妈已经知道我回来了,因为给罗洞观办白事儿的时候,他们也去了。
到家之后,一张圆桌摆在院子里,四个凉菜,四个热菜,最主要的是还摆着一盆什锦罐头。
好家伙,我妈这是把我当客了!
我爸正坐在桌子旁边抽烟,见我进来了,就跟我说:“那边咋样了?”
“没啥,你说他们老两口咋回事儿啊,我罗叔他们居然一丁点都不伤心!”我问我爸。
这时候,我妈拿着两个酒杯子走了过来,她跟我爸说:“你就跟孩子说说吧,这事儿,也该让他知道知道了!”
我爸叹了口气,说:“行,行,那就说说!”
“什么事儿啊?”
“你以为你跟着他去山上见他师父,我们不知道吗,其实我们都知道!”我爸跟我说:“你听我慢慢跟你说吧。”
然后,我爸就开始给我讲这十年前的故事。
农村的夏天总是来的特别早,又正赶上干活儿的时候,所以人们得心情都不怎么样。
偏偏这时候,罗叔带着一瓶酒,两包烟,直接走进了我家院子。
因为平时我们两家平时也经常来往,所以,平时串门基本上直接进院子。
那会儿我爸干了半天活儿,本来就累的不行,一想到地里还有那么多活儿要干,心情自然就不怎么样。
看到罗叔拿着酒来了,我爸才有点笑模样。
他跟罗叔说:“干啥,今天咋舍得放血了?”
“我可不是来跟你喝酒的,我是来给你送礼的!”罗叔说。
“给我送礼?钱多烧的你啊!“我爸跟他说。
庄稼人说话不会拐弯抹角,就这么直来直去的。
“真给你送礼来了!”罗叔说:“有事儿求你,大事儿!”
“啥事儿啊,先说!”我爸问他。
“把你儿子借我使使!”罗叔直接跟他说。
“借给你干啥使,说明白!”我爸继续问。
“哎,我儿子快活不成了,实话跟你说吧,他一直跟着一个师父修道,但是,我儿子得了一种怪病,需要一个很特殊的药引子,这个药引子,就是你儿子!”罗叔跟我说。
我爸以为他发烧说胡话,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脑门,说:“烧糊涂了你?”
罗叔不耐烦的摆摆手,说:“不是,你儿子五脏玄冥,这种体质相当特殊,只要他修炼一种功法,不仅现在能救我儿子一命,十几年之后,也能救他!”
“还说你不是喝多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爸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