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尸体的解释
“什么?”我猛地睁开眼!
“徐小夏,尸体在水库上飘着呢,警车,镇上人,整个村子人都围在水库呢!”憨子。
“走!”
我掀开被子,双脚插入高筒靴鞋子内。
我拿着一件厚棉袄,一面冲下楼梯,一面喊,“爸!妈,我出去一趟。”
“喊什么喊呢,童叔王阿姨早就到水库去了。”
………………
在小路上远远就看到水库边上围得人山人海。
只有在好多年前,这个水库放鱼时候,才有这种情形浮现,当我们出现在水库岸边时候,已经有小皮艇将水库上尸体打捞了起来,然后用一床破被子盖住了尸体的脸和身体。
村里都唏嘘不已。
我和憨子就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松树下面,非常震惊,昨天还跟徐小夏有说有笑的,今天就躺尸了。
有人提议,“要通知孩子家长。”
“可是…………家长要知道,那不得伤心死?”一个妇女,抱着一个孩子,然后跟身边男人说,
“老汪!以后晚上都去接孩子知道吗?孩子年龄小那么淘气,万一掉到水库里怎么办?”
有感叹,有同情,也有担心的,几个警察商量了一下,然后朝着我和憨子这边走来。
还是昨天晚上的童召锋,昨天晚上胖子警察陈大鹏,还有一个警察大家喊他树叔。
当年破秋一卫案件年轻大学生,来乡下实习的他,一晃在这里待了二十多年,脸上不再是当年那些稚嫩和青葱了。
上嘴上面,和下嘴唇下面都留着胡桩,穿着皮靴,走到我跟前,看起来高大威猛,他跟我说,“你好。”
“你好。”我目光瞟了一眼他肩头两花两杠,从一名学员,已经成功的晋级到了二级警督,不算快。
我回答他后,他示意周边人太多,想喊我和憨子借一步说话。
憨子说,“昨天晚上不管!现在却跑来,又找我们!”
杨振看了一眼憨子,然后看向我,我示意憨子不要乱说,这种事情,他们怎么知道会发生今天这种情况。
杨振跟憨子解释,“这位小胖村民,我理解你的心情,昨天晚上的确是太晚了,你们这么多人已经找了一晚上,我们再来找,恐怕可是徒劳的!”
“你们不是警察吗?你们不是有警犬吗,你们不是有先进设备,有………………”憨子反正是不能接受这个结果的。
杨振就差将心里所想的,昨天找,大不了是昨天找到她飘在水库上了。
说得也奇怪。昨天大家到处找,就是没有想到水库上,可是也有村民反映,好像看到水库上飘着东西,但是没有仔细去看,我问杨振,
“杨警官,小时候你为了断秋一卫案件,还在跟下屋青爹一起睡在屋场上呢!”
“哦,青爹还好吧?”对方脸上露出了和蔼,眼眸中,闪烁出那些年的回忆。那个案件,最后在青爹的帮助下,破案了。
我说,“不如以前了!”
“那会儿,青爹都快七十岁了,现在估计八十多了吧?”
“嗯。”
“回头我去看看他,你是童亮,回乡支教老师,我有些事情需要问你的。”对方这次来不是玩,不是叙旧,不是谈天说地的,这是命案,唯一跟徐小夏有接触的,就我和胖子,还有他父亲徐东。
徐东还没有来。
他们不知道怎么开口通知家属。
想知道死者情况,只有从我和胖子这里盘问了,我很信任对方说,“要去我家问,还是就在这里?”
“就在这里吧。”对方。
“你有什么问题?”
因为昨天陈大鹏问了一些基本问题,他就没有重复,在笔录里都有,他也告诉我,排除它杀可能性,我就很疑惑,
“好大一个活人,怎么就掉水库里了呢?”
“应该是不慎跌落,淹死的。”对方。
“杨警官,这个……”
“是啊,我也很疑惑,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淹死的,我们也没有办法去查事情。”好比,十多年前,查他杀案件,很明显死者脑袋被人砍下来了,这肯定是他杀了,这次,如果怀疑是他杀,连个怀疑可能性都没有。
如果这次真的是有凶手作案,那那个人实在太高超了。
如果真的所有人都认为这次是不慎落水死了的,那想必这个事情,在大家议论担心中,很快就会了结。
当然,我和憨子也不想警察怀疑到是他杀,如果怀疑他杀,那他们肯定会审我和憨子,那是一件很痛苦很麻烦事情。
最后杨振没有说其他的,他完全排除是我和憨子有作案动机,只是最后拍了拍我肩膀,“还得劳烦你一件事情。”
“杨叔,你尽管说。”
“她父亲……”
这个事情,我办不了,我说,“还是你想个办法吧。”
我想,昨天晚上我和憨子送徐东回去,还安慰他说,我们和憨子多给徐小夏发几条微信,和短信什么的,第二天她保证会活灵灵出现在徐东跟前。
可是现在,死在水库里,该怎么面对人家。
刚在聊这个事情呢,看到水库里道上有个骑摩托车人开来,正眼一瞧,这不就是徐东吗,我和憨子互相看了一眼,杨树也转身。
我们好像是做了什么坏事情一样,等徐东完全靠近,憨子不断的推搡我,意思亮哥你想招啊。
他将车子停在水库头,然后下摩托将手放入口袋里,要跟我递烟,我赶紧推搡他。
他疑惑,“怎么了?我女儿,回你了吗?”
“回了回了,我们去那边说话!”我把他往远离水库的方向推。推到他摩托车那个地方,我顺带让他将摩托骑着。
希望到一个僻静地方,慢慢告诉他这个事实,或者就不告诉他,要让他知道,这哪里能够接受呢?
憨子和杨振就远远的看着呢。
就是那么无奈的看着我,人死不能复生啊,这个事情,真的放谁都不好跟家属解释,有的村民已经看到徐东,多嘴多舌的妇女们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的说,
“那不是徐东吗!”
“哎哟,要是让他知道了,止不住会哭成什么样子呢?”
“看他那个样子,还不知道,他女儿落水库死了!”
我心中的骂脏话,草拟吗的,多嘴多舌,徐东好像听到了一样,他问我,“他们怎么好像在说我女儿死了…………水库上怎么这么多人?”
“把油门加大一点,我们去下面说!”
“加大什么,我女儿到底在哪里?他们怎么都议论死人事情,昨天警察怎么也来了……”
我使出浑身解数,胡编乱造,坑蒙拐骗都用上了,最后将这个淳朴的父亲说服了,将摩托车骑向学堂方向。
我骑到学堂里,然后烧了一壶水,端给他,憨子一直给我打电话,我抽空接了他一下,“怎么了?”
“怎么样了!”憨子。
我瞄了一眼外面双手握着冒白气儿杯子焦躁徐东,我不耐烦说,“问问问问,能怎么样!回头说。”
“好好好。”
“嗯。”
“对了,亮哥你在哪里?”
“学校!”
“我要来吗?”
我眼珠子转了转,瞄了一眼四下,有点怕这个地方,然后说,“来,把家伙事带着!”
………………
于是我和憨子通话结束,我一抬头,徐东就站在我跟前,脸上阴沉,直勾勾盯着我,我问他,“徐叔,你听到了什么吗?”
“你不要骗我了,水库头死的人,是不是我女儿小夏!”
对方崩溃的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