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再探谢家地窖
两人聊了很久，张东总算洗完澡了。几人坐在客厅一阵烟雾缭绕，各自心里都想着事。天成又拿了些啤酒加上半包咸菜三人就这么喝着，喝着喝着就都睡着了。
第二天天成悠悠醒转，发现自己睡在沙发上，旁边是胖子的48码的臭脚，地上张东坐在地板上头枕着沙发沿沉睡也还没醒。一个嗞嗞的磨牙一个呼噜声震天谱成一首催魂交响乐。
天成像过地雷阵一样小心的走在满是空瓶子的地板上，生怕踢翻一个吵醒他们。
好好的洗漱一番，发现已经快中午了，这一觉让几天的疲劳都消散了不少。
看了看冰箱里的菜，不由得又想起老婆孩子，一阵唉声叹气，拿着菜就去厨房做饭。
饭后几人都盯着电视出神，而电视里播放着无聊的广告。
突然天成电话响了，一看是和尚打来的，天成以为是查到车辆信息了，问道：“和尚，怎么了？”
“老刘…老刘尸体不见了！本来准备今天的葬礼的，早上他们过去的时候殡仪馆里却找不到尸体了。”
和尚那边很吵，天成问了几遍才完全听明白，这可让天成几人浑身冰凉。
尸体不见了？难不成这边也有倒卖尸体的吗？
胖子咋咋呼呼的抢过电话问：“难道还诈尸了不成，查了监控没，是不是有偷尸贼？”
“我们正在查，你过来一趟吧。”和尚说了就挂了电话。
天成在客厅里踱来踱去，一会想到是不是那群猴子干的，一会又想到地下那个雕塑上的脸，虽然很玄乎，但他不相信是诈尸，于是叫上两人赶了过去。
张东凑上前来问天成家里有没有黄表纸，天成问他干嘛，张东说要画几张符带过去，还问附近有没有桃树啥的，把天成跟胖子雷的外焦里嫩，胖子怼他说是不是现在去老乡家买个黑驴蹄子啥的更带劲。
……
还好殡仪馆离的不是很远，三人到的时候，老刘的家属正在跟殡仪馆的人理论，刘嫂哭哭啼啼扭着前台一个工作人员要讨个说法，殡仪馆的人在旁边苦着脸一个劲的安抚。
在这种地方吵吵闹闹的很不好，于是天成上前拉着刘嫂来到门外询问情况。
刘嫂抹着眼泪一脸寒霜说今早来给老刘火化的，结果尸体不见了，眼看着时辰快过了所以他们急的没了办法。
天成宽慰的说这事交给他们，一定会查明真相，这才稳定下刘嫂的情绪。
天成找到和尚，他们正从监控室里出来。和尚看到天成急忙把他拽进去，还关紧了门。
“成哥，你相信这世上有鬼吗？”和尚小心翼翼的问，就像真的见鬼了一样。
“…嘿，信这些玩意我还做什么警察。”天成调侃一句。
见天成明显不信的眼神看着他，他把监控调出来说你们看吧。
这个监控是停尸间的，和尚把时间调整到了凌晨三点左右，指着摆在房间里的一个停尸位，因为老刘是早上就要火化所以就只是放在停尸位而没放进冷冻柜。
时间一秒一秒的走着，满屋子里都是白布盖着的尸体。
几人就这样一直盯着一群盖着白布的尸体，看的久了都有种尸体会不会突然活过来的错觉。屏幕里灰白死寂的画面让人感觉背后生凉。
突然画面里那个床位上的白布动了，仿佛白布下有双手把白布撑了起来，直到双手撑直，已经露出了惨白的脚和半张脸。由于清晰度不够，看不清到底是不是老刘。
突然那具尸体一下坐直了起来，脑袋机械性的左右转了转，然后下了地，愣愣的竟然自己打开门走了出去。
和尚又调出其他位置的监控，能看到老刘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出了殡仪馆。因为晚上殡仪馆值班的人就两个，那个点估计都打瞌睡去了，所以愣是没发现这个自己溜走的尸体。
自己走的？这踏马是在开玩笑吗？
虽然天成也希望老刘是活过来了，但是老刘真真切切的死了。法医当场做了鉴定，死因就是上吊造成的窒息。
天成眉头一皱，想到了什么，接手查看了其他监控，没看到猴子或者其他可疑的人，他更疑惑了。
难道还真能诈尸？
天成甩甩头，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他不相信神神鬼鬼的东西，背后肯定有原因。
几人看的面面相觑，和尚的电话响了，是刚下山去调查的同事打来的，那头说查了附近街道的监控没看到老刘的身影。
因为殡仪馆在山上，所以上山的盘山公路上没有装监控，毕竟一般也没人敢在这上面来作妖。
所以只有一种情况，不管老刘是死是活，肯定从山上走的，他会去哪呢？
突然天成脑子灵光一闪，对！会不会去那里？
不由分说拖着胖子等人就往马溪村而去。
他算了下距离，殡仪馆与马溪村少说也得有十几公里，靠走的话就算正常人也得要几个小时，如果是走公路的话应该一路上会有人看见，目前来看估计走的山路。
以监控里的时间推算，现在过去半天了，如果真是去了那里，应该也到了。
和尚并不清楚这里的情况，直到几人又做贼一样翻进谢家厨房里，看到被挪到一旁的桌子，还有一方石磨和一地的碎盘子有点傻眼。
和尚挠挠头不解的问天成：“来这干嘛？你不会告诉我老刘来这里了？”
天成看着黑漆漆的地窖，若有所思的说：“是的，他，来了！”
……
窗外已近黄昏，起了厚厚的云，风声阵阵吹的屋后树林哗哗响，可能又要下雨了。
天成收回目光，让张东去车上拿来手电，胖子找来了几把菜刀，倒是吓了和尚一跳，连问这是要干嘛，天成挥挥手说等会解释。
待张东回来，几人拿着手电打量一番，竹梯还在，几人顺着梯子鱼贯而入。
“咱们下地窖干嘛呀，这跟老刘有关系吗”
和尚这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胖子说：“我觉得你就是个好奇宝宝”
“谁让你们啥也不给我说就拖了过来。”和尚没好气的说。
“咱们这么多年就没点默契吗？”
“我们…”
见两人这是停不下来的节奏，天成忙摆手止住他们，说：“老刘之前来过这，而且动了不该动的东西，有可能他的死就与这有关。”
“这地窖这么长？谁挖的，这是要打地道战留下来的吗？”张东走着走着又冒了一句。
“嘘！小声点，快到了”
天成赶紧制止他，但是他的话点醒了他，是谢家房子特殊？还是这里每家每户地窖都藏有秘密呢？他决定今夜就去探个明白。
七弯八拐后，众人再次来到那个大厅，可把和尚惊的不得了。只见地上有很多蛇爬行过的痕迹，那些祭祀用的东西也散落在各处，甚至墙壁坑洞里的小雕像都掉了一些下来。张东看到地上的金银再次两眼绿光直冒，不过看到身边还穿着警服的和尚赶紧擦擦口水。
几人手电扫到中央，顿时瞳孔一缩，雕像面前此时正跪着一个人，一身白衣，不是老刘是谁！
只见他面对着雕像跪着，身子匍匐在雕像脚下，蓬乱的长发像荒草一样遮住了整个头，但那熟悉的背影还是让天成一阵心酸。
“老刘，是你吗？”天成有些哽咽的喊。
“你们来啦，我知道你会找到我……”
匍匐着的身影此时缓缓直起了腰，还是保持着跪立的姿势，嘶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落寞。
“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和尚竟然拔出了枪，但是对着老刘的枪口微微颤抖。
天成伸手压低了和尚的枪口，说：“他…还是自己人”
“嘿嘿…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可能算不上人也算不上鬼吧”老刘笑的有些阴森，夹杂着痛苦和茫然。
天成问：“老刘，你是怎么发现这的。”
“唉……这事说来也是命中注定。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老刘感叹一声，可能陷入了回忆，良久继续说：“因为一桩盗窃案我关注上了这个村子，我当时查了下就觉得这个村子不简单，所以一直在暗地里关注着。谢家小娃其实是我表侄，我们两家关系一直很好，他暗地里开过赌场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机缘下这套房子被马家拿来给表侄抵赌债，我就经常过来，监控器也是我装的…咳咳……”
老刘一阵剧烈的咳嗽，牵动着身体都抖动起来，天成很是焦急但想了想没有上前。
缓了好一阵，老刘继续说：“有一天表侄给我打电话说发现地窖里有东西，于是我跟他找到了这里，由于我的警察身份，所以他没敢动里面的东西。我想搞明白这个村子的秘密，所以我给他在外地安排了个工作把他们支开，后来直接把他父母也安排出去了，给了他两万块钱说是发现古迹有功，然后这里就顺理成章的被我接手了。我查了很多资料，但都没找到任何关于这个雕像的信息，直到有一天晚上我发现雕像的眼睛变红了，所以我就拿了下来回去研究。可结果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