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惊心动魄
就在我来来回回走了五六遍后,再转身走向厨房时,我看到厨房角落的那吊着的床帘后,一个身影已经坐了起来。
床帘后面是原本属于我的床,现在被曾驰丰霸占了,那个坐起来的人影必然也就是曾驰丰了。
“酒醒了吗,可别吐我床上了。”
见有人醒了我自然是开心的,但很快又担心对方吐到我床上,没办法我急忙走过去,掀开床帘,看看曾驰丰这家伙搞什么鬼。
然而等我掀开床帘后我就愣住了,只见曾驰丰正静静地平躺在床上,呼吸均匀,睡的正香甜,哪里有半点醒过来的样子。
“这么快又睡着了?”
我皱着眉头嘴里嘀咕了一句,缓缓放下床帘就要转身离开,可是就在我放下床帘的那一刻,床帘后又出现了那个坐着的影子。
“唰!”
这一次我没有任何犹豫,瞪着眼睛迅速地再次拉开床帘,果然曾驰丰依旧躺在床上,再将床帘放下,那床帘后坐着的影子再次出现!
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手脚僵硬地缓缓走下楼,来到了茶桌旁,给自己冲了一杯茶。
茶杯在我手中不停抖动,这反映了我内心的真实感受,我自认胆子比常人大的多,但我也是有极限的,接二连三的来这些鬼东西,是个人都会精神崩溃。
我打开手机,打开某音乐软件,给自己放了一首好日子。
“开心的锣鼓敲出年年的喜庆~好看的舞蹈送来天天的欢腾…”
下一刻,歌曲突然中止,紧随其后的是一阵沙沙声,而后手机就黑屏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厕所里传来物体跌落的声音,似乎是水桶被什么东西撞到了,水泼了一地,接着是扫把跌倒的声音,然后是摆放在厕所门口的纸人被撞倒,纸马的脚被踩断,竹子断裂的声音,纸破裂的声音……
一切的声响都在向我传达一个信号,有什么东西向我冲过来了。
那一瞬间我浑身汗毛竖起,每一寸肌肉都自主紧绷,呼吸停止,心脏骤停,仿佛时间被按下暂停键。
下一刻,一个浑身白的不能再白的三岁小孩从纸扎品里跑了出来,停在我大概三米外的位置与我对视。
氛围死一般的寂静。
外面的雨还在下,我坐在茶桌旁浑身发抖,而且是剧烈颤抖!!!!
大概过了十几秒,那个玩意消失了,对就是凭空消失了,在我的肉眼下,直接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就像是一个被放了气的气球,瞬间瘪了下去,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不是我不想跑,是腿软了。
严格来说是全身都软了。
这一整晚我都没有睡觉,哪怕后半夜我困的要死,但也不敢闭上眼睛,我就瞪着眼睛拿着刀坐了一个晚上。
大概凌晨五点半左右的样子,雨早就停了,我打开电视找到星空卫视,然而却在播放僵尸片,我立刻关闭。
我掏出挂在脖子的护身玉,握在手里念着道家经文,忽然我感觉到一起不对劲,玉的手感不太对。
我摘下脖子上的护身玉仔细打量,果然在上面发现了一丝裂痕,而且裂痕很新,显然是刚添的裂痕。
我可以确定这道裂痕昨天还不存在,这块玉陪了我五六年了,我经常半夜睡不着的时候,都会习惯性地摸一摸脖子上的护身玉,昨晚都没有摸到这条裂缝。
难道说,是这块玉保护了我一次,所以有了裂缝?
我有些似懂非懂,这块玉是家里人专门为我求来的,因为我从小就能遇到那些东西,身上护身符一类的东西就没有少过。
这块护身玉还是我带过最久的一块玉,在这块玉之前,我还带过玉佛,玉观音,八卦吊坠,无一例外碎的碎,裂的裂。
以前年纪小,记不住那些细节,也不会去在意某些细节,但经过这一晚的遭遇,再仔细回想起以往的经历,我突然发现,以前的护身玉每次碎之前,我几乎都遇到过一次灵异事件。
难怪自己的护身玉碎的那么频繁,家里人也经常吐槽我,说我不爱惜玉,我也是有苦说不出。
但现在真相似乎浮出水面了,玉碎不是因为我的疏忽,而是因为我的体质,实在他酿的太容易撞邪了。
凌晨六点,我最终还是抵挡不住困意在椅子上坐着睡着了,这一睡就到了中午十二点,还是因为我从椅子上摔下来才醒的。
起身一看,好家伙楼上那两个也还没醒,师娘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还没有过来煮饭,我连忙收拾好枕头被子,匆匆洗簌一下,跑到外面随便吃了个面包,就抓紧开工上班,一定要让我师傅起床后就看到我在努力工作。
至于昨晚的经历,睡了一觉后那种害怕的感觉已经淡了很多,要不怎么说我自己神经大条,事情过去之后,我就感觉没什么了。
该吃吃,该喝喝,该扎纸人还得扎纸人。
就算忍不住回忆起昨晚的经历,也感觉像是做了一场噩梦,很不真实,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一场梦。
当然我又不是白痴,不至于把现实和梦都能搞混。
十二点半师傅睡醒了,在一楼能听到他喊曾驰丰起床的声音,但得不到回应,接着就听到师傅骂骂咧咧地下楼了,甚至能听到他骂的内容。
大概内容就是:“花钱请个大老爷回来睡觉,真是有意思了。”
师傅下楼后看见我在闷声工作,脸上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在得知师娘没有过来煮饭,我也还空着肚子上班时,师傅大手一挥,就推着他心爱的摩托车带我下馆子去了。
虽然我其实已经吃过面包了,但我可不会说出来。
等我跟师傅吃饱喝足回来时已经中午一点多了,一开门就看到曾驰丰这家伙睡眼惺忪地一个人坐在茶桌旁喝着茶,见我们回来,他立刻埋怨师傅没有叫他起床一起去吃饭。
对此我师傅则是阴阳怪气地说道:“你梦里都有的吃啦,叫了你那么久应都不应一句,还说自己有多能喝,喝那几杯白酒醉成这样,下次你还是喝水吧。”
曾驰丰自知理亏,加上他的身份本质上也只是个学徒,有气也只能憋在心里。看着曾驰丰在师傅面前吃瘪,我只觉得有点好笑。
最后曾驰丰自己出去外面吃了碗面条,然后就跟我一起闷声干活了,至于我师傅,则翘着二郎腿盯着我们干活。
时间过的很快,又一小段时间过去,此时距离过年只有十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