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疑云密布的明堂失火案
“师父，快吃吧，这里的羊肉汤很正宗。”
“好的，苏铭！今天我和你所谈，涉及组织的核心机密，切不可外传。另外你的任务是加入东宫阵营。这个灯笼怪杀人案就是一个契机，到时我会全力配合你的行动。”
“那师父，这些年你有打听到家父有关的线索了吗？”
柳山复听到这句问话，鼻头一酸，忍不住摸了摸苏铭的头，安慰道：“好孩子，这么多年过去了，说不定他已故去了。你又何必执着。”
“如果你一定要查找线索，我推荐你去京城刑部总部，那里有巫蛊之祸案的全部卷宗。但此案高度机密，只有刑部主事有权调阅。不过，你恐怕还请不动白万里这个老家伙。”
“我这里有个建议，你可以和县丞吴一帆搞好关系。他的舅舅是吏部大佬，可以和白万里掰扯掰扯。这是一个捷径。你可以试试。”
“师父，关于灯笼怪杀人案，你有什么想法？”
“此事或与十年前京城的一桩旧案有关。”
“什么案子，和绥远侯有关吗？”
“苏铭，你真是嗅觉敏锐。你觉得东宫为何派人来督查此案，就是为了防止有心人利用绥远侯的特殊身份做文章。绥远侯，一旦被查出问题，太子难脱干系。此案的幕后之人，用心险恶，是要逼太子造反啊！这个幕后黑手，必然深居要职。了解当年事情的内幕，所以才出此奇策。”
“那当年京城究竟发生何事了？师父你就别卖官司了！”
“好吧！说实话。这件事当年惹怒了圣上，当朝天子。当年圣上初登大宝，为巫蛊之祸遇难之人平反，朝野风气为之一振。”
“有人建议天子，新朝要有新气象，可命人修建一座明堂，为乾武帝时期的跟随他建功立业，开疆拓土的功臣们塑像放入明堂之中供奉。当然主塑像就是乾武帝本人，共有二十四位功臣入选。你的养父，镇南侯马伏波就位列其中。这本是一件好事，却也成了一件祸事！”
“天子命令绥远侯，当朝太子的舅舅来负责督办此事。工部负责明堂图纸设计，机械构造，铜像模型设计；户部负责出钱和木材，铜料等相关材料；礼部负责刊定吉日，破土动工，祭祀土地神社稷神等事宜。各部门通力合作，准备开干。”
“可是当年京兆府所在的万安县，已经开发完毕，在皇城内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土地，来作为明堂的地基。这可愁坏了，督办此事的绥远侯薛平。”
“后来怎么解决的呢？”
“这时侯府的一个下人，就是更夫案的死者刘阿大，就对薛平说他可以帮忙解决这件棘手问题。薛平对于这个下人有印象，他还救过自家女儿的性命。所以就相信了此人。”
“而刘阿大所谓的办法，就是纠结一群地痞流氓去难民区的营房，挨家挨户打砸抢烧，威逼恐吓住户们限期搬走，暴力拆迁。就这样土地的问题解决了，不过是残忍血腥地解决了，一时间民怨沸腾。不过这些都是可以花钱摆平的小事。”
“后来明堂就盖了起来，施工的人也是这个刘阿大招的人。刘阿大等于是替绥远侯来监督明堂的施工。后来由于偷工减料，以次充好，明堂才盖几层就塌了。这件事只能选择继续隐瞒。再后来明堂因为工期催得太紧，又出现了失火事故，这下彻底玩不转了。”
“经过调查后，刑部给出结论是有人故意纵火烧毁了明堂。而这个人畏罪自杀，死在了火场。在他家搜出绝笔书。此人是工部给事郎——张翰。他私自挪用了拨给明堂的修缮金，导致明堂所用材料以次充好，甚至发不出工人的人工费。工人集体罢工。以至于，无法如期完工。而挪用的资金大部分被他拿到赌坊挥霍一空。他家里只发现部分修缮款，剩余的钱不翼而飞。”
“刑部就此结案。认定工部给事郎张翰贪污公款，克扣工人薪资，以次充好，导致明堂工期一拖再拖，甚至刻意隐瞒倒塌事故。最终他不堪重负，畏罪自杀。而明堂这一寄予圣上希望的面子工程，破产告终。这件事绥远侯难逃干系，刑部碍于圣上颜面没有深究。刘阿大也是就在那时被赶出侯府。”
苏铭听完师父所述案情，一下子豁然开朗。犹如拨云见日，恍然大悟。
这个明堂纵火案背后定然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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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皇城，骠骑大将军府，正厅。
一彪形大汉头戴紫金盔，身披炎月锁子甲，于大厅中舞枪，英姿勃发，威风凛凛。
一杆细长的绣花枪在男子手中，疾如脱兔，飘若游龙。
此枪可不简单，名曰：“细雨穿花朔风枪”。骠骑大将军窦宪，曾用此枪荡平西域瀚海国，踏破龙城。敌酋图发鸠可汗，也成为此枪下亡魂。
而男子正是乾武帝时册封的骠骑大将军，获封冠军侯的窦宪，窦大将军。
他当年率幽燕十六骑，在瀚海国广袤的大戈壁中，驱逐图发鸠可汗部三千余人马。
他犹如魔神附体，单骑冲入敌军阵，如入无人之境。一枪刺死图发鸠可汗后，又毫发无损地从敌军阵中返回。从此一战成名。
窦宪活动完筋骨，将细雨穿花朔风枪放入枪架上。甲胄也卸了下来，挂在东南角上。
忽然，有一仆人前来报信：“将军，影奴回来了！”。
“快去请他进来！”
随后一黑衣男子，来到将军跟前。
只见，他匍匐跪在地上，一言不发静静地等待将军问话。
“交代你的事情办好了吗，影奴？”
“回禀主人，事情已经办妥，所有涉案人均被结果。”
“很好！你去吧！”
窦融开心地大笑起来，接下来，京城即将掀起狂风骤雨！
这时一狐媚女子，体态风骚，冰肌媚骨，缓缓从幕后的屏风中走出。
她柔声道：“将军，胡夫人交代的事情，你都办妥了。那你和我的事情是不是也该办了。”
说完她用柔夷抚摸将军的额头，媚态十足，肩上的薄纱也滑落下来。
窦宪抱起女子，迈开大步，走向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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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县，阿平羊肉汤馆，苏铭与柳山复喝完羊肉汤，结完账正要出来，碰到了乞丐小五。
“大人放出来了，真是恭喜啊。”
“你可知道，遵义坊广顺街又发生了灯笼怪杀人案。死者身份不详。那里围观的路人都看到一只灯笼飘过。现在好多人都聚在那里，衙役仵作们也在现场。他们找不到大人，我猜你可能在这就赶紧过来了。”
“小五，死者你认识吗？”
“我不认识，不过这人是个秃子，头上没几根毛。”
“柳大人要不要一起过去看看？”
“不了，破案有你就行了，我随便逛逛街，散散心！”
“那好吧，小五我们一起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