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两相选择
申待望又遇到一个新问题，脉络的韧性让他灵气运行顺畅，灵力增加多了很多。体内灵力漩涡的速度却越来越快，成倍的吸收他的灵力。申待望大骂这个贼老天，你出题，我解答，然后你继续出更难的题，我怎么解？解了是不是难上加难，这哪里是个尽头。
申待望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跑去找启远老道，哭得梨花带雨“完犊子了，启远道爷、仙师、爷爷、姥爷！我体内脉络是强劲韧性十足，那漩涡是越转越快啊。这么下去，我哪怕不睡觉也撑不到一个月。我是不是会成为废人啊。”
这其实很好理解，漩涡成型的位置就是体内脉络的关键节点，这些节点脉络一样比原来强健，那漩涡产生变化也不稀奇。
启远老道有些目瞪口呆，以往他们的修炼是到了最高层后，各个漩涡都逐渐成型，再修行下去就是各个漩涡速度加快，这样灵气和道行跟着进展，由于时间有先后，各个漩涡的旋转速度各异，所谓的精纯就是体内各个漩涡的旋转速度形成良好的搭配，这种搭配因人而异。各个人体内漩涡的速度对比都是自己独有的，这种差异性非常明显。所谓掌控灵力入微就是调节漩涡的能力。
现在申待望倒好，不仅漩涡没有成型前就开始显现，连各个漩涡的速度都开始加快，这跨越初初看着是好，但架不住申待望体内那稀薄的灵力，随着漩涡加速，那这种灵力消耗会是几何倍数增加。
“于仙子知道吗？最近她在看神鸟决，没有要练的意思。”启远老道问道。
“没有！这种糗事我找她干嘛！”申待望斩钉截铁的回答，开玩笑，他现在六神无主，随时就能趴地上打滚痛哭，这形象怎么能在美女面前展露的，肯定先来找你启远老道，等发泄一段时间，等心理压力小了再从长计议。
启远老道这个问法是有道理的，他长年沉浸在神鸟决里，就怕他的经验带偏申待望，走回到传统老路。现在申待望的情况如他所愿，磕磕绊绊一直进不来门，但是人都知道他实际还是在进步，只是这个前行有点艰难罢了。
于汀琪的修仙之路自行摸索的多，关于神鸟诀于汀琪也是反复的看，一直不曾起手修炼，这在启远老道眼中就越发的觉得，或许小辈们不受约束会取得更好的结果，创新出自己的道路，或者说那才是神鸟决本来应有的样子。
“那你找我？”
“我不找你找谁？！你不是师叔祖么！不是与大燕一起飞天的无所不能的先辈嘛？！”申待望惊讶的问道。
“你没问题就拼命往仙子那里凑，只想着卿卿我我。现在有麻烦了就来找我？我没能力解决。”启远老道直接拒绝。
“哦……”申待望找个位置在启远老道旁边直接坐下来，右手拖着脑袋发愁。
“嗯？你还不走。”启远老道困惑的说，我解决不了你这货又要耍赖皮？
“坐一会，陪我愁一愁！”申待望头也不抬。
启远老道看着这货蜷缩的身影，叹口气也坐了下来。“以前我只想骂你不消停，整天冒出些稀奇古怪的想法。现在我不介意这些，只是路是你自己选的，含着泪都得走完。哪怕灵力最后枯竭又怎样，结果大家都不清楚，坦然面对。”
申待望回答“你还能变身知心阿姨啊，这是给我做心灵辅导么？！”
“我觉得你最终可能成功。”启远老道“这段时间，我越发认为你不会有事，有人说修仙是逆天而行，也有人说是逆天挣命，我觉得重要的根本不是这个，而是命运捉摸难测，却总会给人留下一条可行的路。你用自己的方式修神鸟决，既然能进步，那这条路就不会是绝路。”
“老道，你这么一说，我舒服多了，平时怎么看你这么讨厌的。”申待望不无感慨，释然道。
“滚！你其实有想法了吧，只是没打定主意。”启远老道说道。
“恩，两个方法。一个就是想办法减缓漩涡的转动，同时做一些保护脉络的努力，哪怕拖到最后灵力枯竭，估计损伤也不会特别大，要是把底限定在保命，那更无需介怀。一个就是干脆点，直接把神鸟决后面的篇章修完，全部同时一起修，置之死地而后生。”申待望最近心境有所变化，对于修行有些急切，越发的倾向后者，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启远老道沉默不语，申待望不是来要答案的，他只是想说出来，这样能减轻一点压力，最终怎么选只能是他自己，也许他已经有了答案。
传说中的大师兄孙悟能给申待望的触动很大，他是一个一心修仙的践行者。孙悟能没有朱忘野那样的天赋，能领悟出什么落霞孤鹜神叨叨的法决。他做的就是尽全力力修行。当修为达到瓶颈，找不到突破点的时候，孙悟能毅然决然的选择外出游历，他的游历和别人不一样，他就是选择不停的战斗，直面生死，在逆境中催促自己的成长。所以他的苍鹰散发出来的气势就有一种铁血的味道，苍鹰还不懂掩饰。
孙悟能和朱忘野在术法的切磋上看似半斤八两，但如果是生死对决，朱忘野自己也承认不是孙悟能的对手，他们在境界上差距不大，那孙悟能就能赢下朱忘野，这是长年累月的战斗形成的财富。朱忘野要赢孙悟能，只能通过发掘的领悟提高自己的境界，以对孙悟能形成境界压制。
申待望来到渡鸟庄，见到的多是启远、朱忘野和明羽之类的人，他们的修仙，其实是无为之修，谨修自身。映月宗来的两个妹子，于汀琪天纵其才，本质没差别，也是谨守自身。
孙悟能和他们不同，他直面危险困难，降妖除魔，以击破外力提升自己，这更加的锐利。
这也源于申待望在修仙的认知上是个井底之蛙，以为渡鸟庄修仙方式就是这里的全部。其实太乙派剑宗大部分都是这样，外出游历磨砺自身，以身试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