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大道惟艰
申待望又发现一个悲伤的事情，随着神鸟决后面的章节不由自主的融入，他身上运行的灵气又多了几个漩涡，这样灵气更是散乱，四处堵塞，根本无法以气化神，迈入修仙门槛。
别人炼气化神，内息在体内归于识海，识海成型为神海，正式踏入修仙门槛。他现在倒好，练来练去，识海里面灵气越来越稀薄，还不够填补新出现的几个漩涡。
“乒乓……”朱忘野家大门还是被一脚踹开。一道黑影闪了进来，一路踢飞了二师兄的神鸭，申待望抱着朱忘野大腿就痛苦哀叹“二师兄，我完了！启远老道也找不着人了。我修仙之路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呜呜……”
“你这又是闹哪一出？前几天启远仙师找过我提到你的事，不就是一点小阻碍么，你跨过去就好，大道唯艰！”朱忘野说道。
“二师兄啊，关键我现在有散功的迹象啊！再过几天，我识海就得空空如也。”申待望胡子眉毛全是鼻涕眼泪。“我现在找不到办法定住自身识海，神鸟决形成的几个新的灵气漩涡自发的抽走我的灵气。”
朱忘野将手搭了过来，检查了下申待望的情况，眉头开始皱了起来，谁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申待望体内生成的漩涡的位置和其他人的无异，按部就班修神鸟决的前面漩涡稳定成型，然后修习下一卷时候，身体形成新的漩涡，由于前面漩涡不需再过多消耗灵气，只是周身灵气因个人不同有所迟滞作用，后面修习增加的灵气会用于填满后面的漩涡。不像申待望这样，漩涡形成的多，都未成型且不稳定，新成型的漩涡在吸收申待望体内灵气补充自身，灵气运行更是快慢不定，时而加速时而停滞。
“这……这……”豆大的汗珠在朱忘野额头上显现“你现在还能不能修神鸟决？你灵气运行是有问题，但整体路线是对的，只是这速度变幻莫测让人难以捉摸。”
“可是可以，就是灵气速度变幻莫测，一运神鸟决就体如刀割。”申待望可怜兮兮，他一个肉体凡胎，体内灵气在脉络游走，时实时虚、时快时慢。这体内酸爽得让申待望想死的心都有，哪里还敢继续修习。
朱忘野出主意“只是身体疼痛，你现在能修习，那不如试试继续，这样也能保证体内识海灵气不会抽空。死马当活马医！”
“你最后一句说啥？我这就成死马了！”申待望悲痛欲绝。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朱忘野无所谓的道“你赶紧试试。再说，识海空了散功就散功了呗，你都没入门槛。”那只从地上爬起来的神鸭听到二师兄的说法，很是认同的嘎嘎点头，这天天踹我的货修个什么仙啊。
“你……二师兄啊！我怎么听着你的安慰更是绝望呢。”申待望来的路上已经想通这个问题，继续修习及时补偿灵气，灵气并未对他造成实质伤害，如果全身疼痛酸爽如被蚂蚁撕咬不算的话。
“习惯就好！”朱忘野“渡鸟庄养的起你。”
申待望自觉病急乱投医找错对象，明明知道二师兄这货不靠谱，怎么就跑来问他呢。
“我还是试试吧。”申待望咬咬牙，人模狗样的捏起法决坐定，神鸟决运行起来，熟悉的疼痛果然如约而来，申待望嘶哑咧嘴的坚持着，他真的担心识海会空，更担心后面识海再也无法凝聚。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朱忘野在旁边老神在在的念叨，用他的说法，这叫精神鼓舞。以博大精深的文字来唤起人们的坚持。
“二师兄，我有件事情求你？”
“说！”
“你能不能闭嘴出去，好吵！”
“……”
申待望再次睁开眼，时间已过两个时辰，一身道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旁边一个躺椅上朱忘野呼呼大睡，那只肥鸭趴在他大肚皮上，人禽未了情？！
“嗯……怎么样！”朱忘野察觉到申待望的状况。
“一样，只是识海灵气多了一些，我算算这速度够几天消耗。”申待望松了口气。
“那你就不练了？！”朱忘野怒了“你非得死到临头才努力？”
申待望也怒了“我现在全身都象被烧了一样，经络更是感觉都焦的，再练我现在就得疼死。”
朱忘野顿了下，马上反应过来，这分明就是夸大其词，他这哪里象经历痛苦折磨的样子“你疼死也再练会。神鸟决本来练的就少，被你这么一弄，搞得别人还以为九死一生，渡鸟庄的名头都被你败了。”
“二师兄，我晚上继续努力，现在不行，身体后面虽然感觉没那么强烈，但感知其实更加敏锐，只是自己压制了一些感官，我得认真悟悟，我又有点眉目了。”申待望赶紧说道。
“真的？”
“千真万确，十足真金！”申待望一边出去一边摆手说“我现在必须好好洗浴一下，冲掉一身污浊之气，点香喝茶，然后好好的悟道。”
“你？！”
“乒乓……”门被反向一脚踢开，再次惊飞那只无辜的神鸭，没等二师兄醒悟过来，外面一溜烟申待望已不见踪影。
申待望刚才不全是托辞。他路上想着刚才的经历，初时全身感觉如火烧，内息时隐时现，咬牙撑着的他都快呻吟出来。过了最难熬的一段时间，他开始适应这种疼痛，感觉自己气息的运行，虽然无法完全掌控，但那运行时变幻莫测的速度少了原先的撕裂感。
随着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到内息上，他能一定程度上隔绝周边的影响，最让他欣喜的是那无处不在的鸡虽然依然是亮点，但少了原先的那种跃跃欲试。
只是后来当漩涡明显安稳一些以后，这种感觉又消失了，申待望这个时候停止了自己修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