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沉默的羔羊3

    “黄先生，如果您不能在这里好好配合我们的调查，那恐怕就要去警察局走一趟了。

    一听可能要去警察局的黄梓，一副泄气的样子。我趁着他稍有懈怠，赶紧抛出下一个问题。

    “其实你只要告诉我们，你和杜小姐的关系到底如何，我们查清楚了自然就不会再来打扰你，前提嘛就是你一定要实话实说。”伊莎缓和的语调让黄梓放松不少。

    “杜红娟喜欢我，我瞧不上她。我跟她说过我和她绝对不可能在一起。”

    我和陈朗等着黄梓继续说下去。

    “你们别听那群女员工乱说，这都是她们开玩笑乱编的，还梦想着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真是可笑。”黄梓愤恨的盯着正在工作间劳动的女工们。“有好几次都是杜红娟自己来找我，被拒绝之后还在大伙面前假装害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邀请她去干什么。”

    “了解了，昨晚十点到十一点你在哪，干什么，和谁在一起”

    “我和朋友在小酒馆喝酒，不信你们可以去查。”

    “好的，请把你昨晚喝酒的地址，以及朋友的电话号码报给我，方便我们去查证。”

    “这个，这我昨晚喝酒都喝断片了，和谁喝，在哪喝的，我都给忘了，这样你给我留个号码，回头我想起来给你打过去行不行”

    “你手机呢，应该有通话记录的吧？找找看，顺便让你朋友回忆回忆。”陈朗用怀疑的眼神的盯着紧张的黄梓。

    “手机，放家里没带来。我晚点……”

    “滴!”手机里传来李响发来的简讯，上面说杜红娟的妹妹杜红丽。昨天晚上和厂长的儿子黄梓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在南里餐厅一起吃夜宵。时间大概在十点到十一点半左右，期间黄梓说出去透透气。大概过了十分钟才回来。

    “让我来帮你回忆吧，昨晚十点到十一点半期间，你和死者的妹妹还有一名男子在南里餐厅一起吃饭，根据老板的描述，店快要打烊的时候你还和同行的男子有过争执。”我看着黄梓的眼神从迷糊变成慌乱。

    “说吧，你和死者妹妹杜红丽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隐瞒昨晚的事情。还有外出那十分钟去哪了”陈朗也看了李响发来的消息。

    “哦，你说杜丽红啊，我想起来了。”黄梓拍了拍脑袋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昨晚我就是和她一起喝酒的，你说我这记性。”

    后面黄梓只说杜红丽是他朋友叫来的，其他一直装傻充愣不肯正面回答。我和陈朗便转换方式，去死者的家里寻找线索。

    来到杜红娟家里的时候，闻到了一股食物腐烂的味道，我跟着气味找到了餐桌上半打开的金枪鱼三明治，厨房里还有一堆没洗的碗，碗里的食物残渣都已经发霉，黑黢黢的样子真是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黑色的真皮沙发上有一层灰，被随意脱在沙发旁的不知名材质拖鞋，鞋背也保持着一个僵硬的凹陷姿势。玻璃茶几上的灰则更厚了，把原本透明的器具染成了雾蒙蒙的灰。这种种迹象表明，这座房子的主人，已经长时间没有住在这里了。不过，卧室里好像还是有主人的使用痕迹的。

    从这幅挂着杜红娟照片的房间来看，这间就是这对姐妹当中姐姐住的房间了。杜红娟的房间相比较于厨房和客厅的惨状来说还是比较整洁的。五斗柜上面还放着一个插电的小型立式饮水机，蓝灯闪烁的样子是我在这个房子里看到的第一个生活气息。

    陈朗拿了两张从死者衣服口袋里找到的电影票，上面写着12月17日下午四点半开场，电影是最近很冷门的《米索的家乡》。

    “案发当天死者和某人一起去看电影了”我读出陈朗给我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