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厨子的身份
从学堂的一直走到头，到了拐弯处，突然有一个小乞丐冲过来，挡在他们的面前。
那乞丐从上到下好像也只有那双鞋还好些，看起来没有那么旧，但是也破了洞。手里拿着一个破了半边的碗，“大爷，行行好吧，给我点吃的吧。”
“你跟我来。”刘晔看着四下无人，说了一声。
三人很快走到一处隐蔽的地方，“小土豆，发现什么新鲜事了吗？”
土豆看着他这着装，笑了。“六爷，你怎么这副打扮，刚才我差点没认出你了。”
沈木风此刻才知道，这个名叫‘小土豆’的小乞丐是刘晔的暗线，难怪，每次他都神神秘秘地来跟他联系，之前还以为他瞒着着自己来密会情人呢。
两人简单说了几句就很快离开了，临走时刘晔还把自己仅有的一点钱给了乞丐，自己却一分都没有了。
沈木风看着他可怜样，开始有点担心起来，“你自己都没有钱了，怎么还接济人家？下一顿饭都没有着落了，我看你怎么办？”
“不是还有你吗？你忍心看着我饿死啊。”
刘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点要赖着他的那个样子，眼睛一直朝着沈木风看，那语气像是在求人家赏他一顿饭吃，但是却又很霸道的样子。
今天这顿饭不请也得请的意思，反正是逃不过了。
“走吧，看在你可怜的样，我今天请你吃，说吧，除了南城酒馆，其他的都可以。”
“为啥？那不能去吗？”
“我们离那太远了，车快没油了，就在附近吃吧，毕竟那里人太多，我怕你被人认出来。”
说到南城酒馆，刘晔又想起了李常枫。
上次匆匆忙忙忙的，也没让他吃上海鲜，也不知道那边情况怎么样了，那道场有没有什么异常，改天去一趟巡捕房瞧瞧去。
李常枫人也不在，倒总是被人念叨着。
“哈啾！哈啾！”
怎么回事？一大早的，老打喷嚏。
“常爷，你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怎么老打喷嚏？要不回去休息吧，这的事交给我们就好。”
李常枫正与其他警员窝在道场附近监视着日本人，都监视几日了，也没有发现什么。
“休息什么呀，我堂堂七尺男儿，这么容易就感冒，怕是有人惦记我了吧。”
同事一脸八卦的样子，围在一旁盯着李常枫问道：“常爷，是谁惦记你啊？不会是小花吧？”
“什么呀？什么小花，她都好久没来了。”
“哦……好久没来了？那是什么意思？”众人都惊讶不已，目瞪口呆的，“难道……难道你们俩好上了？什么时候请兄弟们喝喜酒啊？”
他这么一说，更加的引起他们那颗八卦的心了，更加不能放过他了，一直追问着。
“你们都没事可做了吗？收收你们的八卦之心吧，赶紧干活了。”
“扫兴，问一下都不行。”
都蹲在这里好几天了，也不见有什么动静，兄弟们都有点不耐烦了。
“常爷，六爷会不会判断有误，都这么几天了，也没啥动静？”
“怎么可能，你见过六爷啥时候错断过？尽管盯着就是了，哪那么多废话！”说完往旁边一坐。
李常枫一想到小花，心里都美滋滋的。
小花，小花。
那时候小花每日都来警局给他送吃的，那一声声的常枫哥哥，一直萦绕在他耳边，永远不能忘。
可是，小花已经和他爸妈回乡下了，已经好久没来了。
接替的兄弟一早就来接班了，为了守着这个道场，李常枫也好久没有出去吃了，整日除了包子还是包子，今日一定要好好吃一顿。
“常爷，我们去哪啊？去南城酒家吗？”
南城酒家？我哪有那么多的钱去那里吃饭，就我这样，也只能去地摊吃碗馄饨。
“当然是去南城酒铺。”
众人听了以为真的是去南城酒铺，都高兴不已。
“太好了，我们去南城酒铺吃饭，还没有吃过那里的饭菜呢。”
“你们别高兴得太早了，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我说的是酒铺，旁边的馄饨。”
他这后面没说完的话给他们浇了一冷水，从头泼到脚，瞬间凉了。
“常爷，你说话能不能别这样啊，一次性把它说完不好了吗？害的我们白高兴一场。”
“那里那么贵，我哪吃得起？你们当中谁吃得起谁就请我吃，可好，没有那就去吃馄饨。”
底下人鸦雀无声，他们也没有那么多钱，只能跟着李常枫去南城酒铺旁边的地摊吃馄饨了。
酒铺的老板坐在柜台前精算着每日的进出账目和日常开支，都算了一整天了，也没算出个所以然。
他越算越开心，想着这账会不会越算越多，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岂不是发财了。
“老板，别算了，再算也是那样，这钱又不会凭空多出来。”阿三嘲笑道。
“去去去！你是不是闲着没事了？小心……”
阿三插话道：“小心我扣你工钱，你是不是要说这句话啊？下次能不能改词，我都背熟了，不光是我知道，他们都知道了,不信，你问问他们。”
众人看着老板，点点头。
“就你嘴贫，知道还不赶紧滚去后厨，小心我扣你工钱！”
“好，马上滚。”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老板，最近怎么没见那个探长和他的朋友来此吃饭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让你去后厨吗？”一提起刘晔他们，气不打一处来。
“你提他干嘛？他与黑帮的头领勾结，谋害百姓，那些失踪的人都是他们抓的，说不定他们都已经死了，真是心狠手辣。”
阿三听了老板说的话，转身就走了，那邪魅的笑竟让人有些害怕。
这个阿三，这人尽皆知的事情，为何还要问我，分明是想偷懒。
“越来越没规矩了。”
李常枫和他的兄弟很快就来到了酒铺附近的那家卖馄饨的地摊。
“客官，你来了，这就给几位下馄饨。”老板娘热情地出来打招呼，给每个人倒了茶。
几位在这坐着，对面就是他们朝思暮想的南城酒铺，可是却不能进去尝尝鲜。
李常枫唉声叹气的，他叹自己命苦，怎么不生在富贵人家。
“你们都别看了，吃好了还得做事呢。”
咦！那不是先前和刘探长一起来吃饭的那个人吗？刘晔被撤职，还有一个白白净净的男子怎么不和他一起呢？待我去了解详情再说。
“好久没见了，这不是常爷吗？都到这了，怎么不到酒铺坐坐啊，反而在这里吃馄饨？”阿三坐到一旁李常枫，拍着他的肩膀略带嘲笑地说道。
李常枫放下手里的筷子，貌似有点不高兴了，“你是来嘲笑我们的吗？”
“不敢，不如今日我请诸位爷吃饭，如何？就当是给各位爷赔罪了，是小的失言了。”
“好，多谢了，你这顿饭我记住了，今日我们还有事，改天吧。”
到底什么事？这刘晔都被撤职了，他一个小侦探的手下，为何还有要事？
“常爷，还有事？”李常枫其中的一位兄弟抢着说道：“当然有事了，我们可没有那工夫跟你闲聊，晚上还要去守夜呢？忙着呢。”
守夜？守什么夜？难道……
李常枫生怕再说漏点什么，馄饨都没吃好，留下钱就拉着他的兄弟走了。
“不好意思，我们先走了。”
阿三看着他们消失的身影，满意地笑着离开了。
“谁让你说的？这个要我说多少遍才记住。
之前六爷早就交待代过了，我们巡捕房里的事情不要跟外人说，保密，你不知道吗？万一，他们有所察觉，可就不好办了。”李常枫愤怒地训斥着他们几句就回了巡捕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