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探六爷
太阳慢慢地升起来了，给上海的早晨带来了久违的阳光。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勤劳的人们离开了温暖的被窝，开始一天的劳作，上海老街狭小的弄堂里早已聚集了各式各样的人。
有锻炼身体的大爷大妈们，有小孩嬉戏玩闹的声音；有摊位上老板的叫卖声；还有阿婆买菜砍价的声音；各种嘈杂声混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动听的交响乐！使得这个窄小的弄堂不再单调！
一个少年郎骑着那老式的自行车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他穿着朴素简单，把自己包得跟粽子一样，臃肿的外衣下面却丝毫掩盖不了他那俊朗的外表还有那挺拔的身姿和那双能看透一切的眼睛。
“六爷，早！”
“早啊！大爷，锻炼身体呢！”
……
“晔哥哥……晔哥哥……”孩子们跑到他面前跟着打招呼起来。
“乖！回你爹妈那里去，小孩子不要再外面瞎晃悠，知道吗？不安全的。”
这里都是老街坊了，就是化成灰都认得，谁看见他都要打声招呼，刘晔就是他们的保护神，自从他搬到这里来住以后，那些流氓痞子再也没有来打扰过，自然是最受欢迎的。
刘晔骑着车在卖早餐的摊位停了下来。这是他最喜欢吃的早餐了，所以每日都会来这里买早餐。
“哟！六爷，今儿个怎么这么早就上班了？”
“可不是吗，老板，给我来两包子和两根油条，还有豆浆。”
“知道你要来买包子，早就已经给你包好了，你拿好。”
“谢了，老板，走了！”
拿着他的早餐飞速赶往巡捕房，肯定有天大的案子在等着他呢，要不然局长不会这么急叫他过去，这会局长可能都火烧眉毛了，再不赶快过去就会被局长训话了，这会应该在办公室等他呢。
六爷这个称呼就是他名字的谐音来的，本名叫刘晔，是巡捕房的探长，这么多年没有哪个案子是他破不了的，没有一个冤假错案，号称探案界的神探，犹如包公转世。
在巡捕房门口有一个人走来走去的，好像在着急的等待着什么人。
这个人就是李常枫，是六爷的好兄弟，平时什么都是他帮忙罩着，虽然体积大了点，但是很能打，他什么事都是靠武力解决，他觉得没有什么事武力是不能解决的。
但是刘晔就不一样，他靠的是脑筋。
“我的哥哎！你怎么才来，局长在办公室等你呢，都急死了，你就等着挨骂吧，赶紧进去吧，我帮你停车。”李常枫跑过来拦住他说道。
“急什么？不就是个案子吗？有什么不一样的，你看看你，扣子都没扣好。”刘晔帮他系着扣子，毫不在意地说道。
“哎呀！你就别管扣子的事了，我跟你说的这个事跟以往不一样，据报案的人说，这次事件是发生在车站，听说是死了很多人，整个车厢的人死了，而且很诡异。”李常枫很认真地对他说道。
完了，这回真的不是开玩笑的。
刘晔听他这么说，扔下单车就往局长办公室跑。
“六爷，来了？我可等了你好久了，好意思吗？”局长走过去笑眯眯地看着刘晔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局长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这么叫我，这皮笑肉不笑的，有点可怕。
刘晔笑嘻嘻地回头看了一下局长，轻轻将他的手拿开说道：
“呵呵！局长！你别这么叫我，怪瘆人的，我已经知道了，这就去车站。”说完就赶紧离开，怕挨骂，因为他已经来晚了，不挨骂才怪呢。
“等一下，我已经派了人过去，还封了车站，你就带几个人悄悄去就行了，别弄得人尽皆知，再弄得人心慌慌的，去吧。”
奇怪，今天怎么不骂人了？本来就已经准备好挨骂了，但是这次不发脾气也不骂人，感觉换了个人似的，这还是我们局长吗？
突然没有挨骂，反而有点不习惯一样，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下局长。
“还不快走，你看什么呢？想挨骂还是想挨揍啊！”
“走走走，我马上走。”
刘晔带着他的手下来到车站。
此时的车站已经被封锁了，除了巡捕房的人任何人都不得进出。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封锁了？”
“六爷都来了，应该是有大事发生。”
场外的人议论纷纷的，谁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
“大家都回去吧！没什么好看的，回去吧！”李常枫劝说所有人都散开了。
一场大雨将昨晚的血迹冲的干干净净了，好像没有事情发生一样，没有了血腥味，没有了乌鸦的哀叫声，似乎一切都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宁静又祥和。
“刘探长！你来了！”警卫员叫了一声。
“嗯！早上是谁报警的，你去叫他出来，我要问话。”刘晔让他们把报案人叫出来。
这时候，一位老者在士兵的带领下来到了刘晔的面前，他看了老头子一下，然后问道：
“大爷，你就是那个报警的人？我是巡捕房的探长，您现在慢慢跟我说说清楚事情的经过吧。”
“我知道你是刘探长，虽然是我报警，但却不是我亲眼所见。”
“那是谁？快带我去见他。”刘晔很疑惑，着急地问道
他吩咐手下到各个地方巡查看看，有没有可疑的地方，自己跟着那位老者来到了调度室。
此时的胆爷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蜷缩在那张床上一动不动的，神志不清的，时不时向四处望望，嘴里都还是那一句话，都念叨了一晚上了。
“死人了！死人了，有鬼啊！”
因为没再烧暖炉，屋里冷冰冰的。
看见有人进来更加慌得不行了，头发凌乱、眼神黯淡无光，吓得一直往后退。
“胆爷！胆爷！别怕，我是老张，这位是巡捕房的刘探长，是为昨晚的事来找你问话的，你别害怕。”老张过去安抚他，这才放松了很多，不会再那么害怕了。
“你好，你就是胆爷吧，可以和我说一下昨晚的情况吗？”
胆爷听他提到昨晚的事情，眼神恍惚了一下，他推了刘晔一下，然后就跑了出去，嘴里还不停地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鬼啊！有死人，车上全都是死人！”
胆爷就这样疯疯癫癫地跑了出去，回答不了刘晔的任何问题。
“六爷，怎么办？你看胆爷都被吓疯了。”
李常枫看着疯疯癫癫的胆爷，不禁得慌了起来，他都能想象到昨晚发生的事情是有多恐怖，就连胆爷这样的人都给吓疯了，要是自己估计早就吓死了。
“我哪知道怎么办，去车厢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走啊，你想什么呢。”
李常枫这会才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就跟在后面。
“来了。”
刘晔他们来到了案发现场，站台上一片狼藉，地上还有打碎了的煤油灯碎片，他即刻命手下的人打开车门。
可当他们打开车厢的时候，里面却没有如胆爷所说的一车厢的死人。甚至连血迹都没有，更何况是死人。
怎么没人，不是说一车厢的人都死了吗？怎么没有？
他开始怀疑报案人说的话是否属实。早就听说这位胆爷喜欢看恐怖片和那些书里的鬼故事，该不会是胡说八道的吧？更何况他现在已经疯了，疯子的话能相信吗。
刘晔觉得好奇怪，刚才他明明听见胆爷说有一车的死人，地上还有很多的血迹，就算下雨把血迹冲走了，但是尸体还在，车门也一直锁着，怎么会一夜之间连尸体都消失不见了呢？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有着强大好奇心的刘晔决定进去看个究竟，于是就命士兵把车厢打开。
“六爷，会不会真的有鬼啊？要不我去通知道士过来念叨几句，让他做做法事。”李常枫突然也开始相信真的有鬼神在，就站在那里止步不前了。
“你以前不是不相信鬼神之说的吗？怎么这回又信了？走，跟我进车厢看看去，看看是人是鬼，不就见分晓了吗？”
“六爷，要把所有的车厢都打开吗？可是……你看这车厢。”士兵觉得好奇怪，这列车怎么和别的车不一样，怎么看着没有尽头似的，一眼望不到边。
“当然要打开啊！可是什么？”刘晔看了一下。
这车怎么会是这样，这列车怎么这么长，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种车呢。
“那就先开前面这几节吧。”
是他们出现幻觉了吗？难道真是有没有尽头的列车？那就不得而知了。
两人一起走到了车厢前，李常枫磨磨唧唧地跟在后面，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不想跟着进去。
“六爷，不去行不行啊？太邪门了，你自己进去吧，我还是在外面等你为好。”李常枫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刘晔。
“胆小鬼，那你在外面等着吧。”刘晔看着他那可怜样，摇了摇头。
平时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怎么回事？
有那么邪吗？不见得吧，我就不信这个邪了，今天我必须进去探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