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百二十九 章 老虎嘴里拔牙
赫云修反而将她搂的更紧,直直盯着她眼睛道:“你把他带回来就是为了让我吃醋,是吗?”
星潼回道:“难道你让皇太女进书房不也是故意让我吃醋的吗?
我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你当真以为我只是让你吃醋,你就没想到别的?”
“别的?”星潼疑惑,“你是想让我知道你深受女性欢迎?
这我知道,不必你借用倪凌来表达吧。”
赫云修微微摇头,否认她的说法,“你再想想别的。”
星潼有些懵了,他还能有什么目的,垂眸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
说道:“难道是她手里有龟甲?你对她使美男计,想将她手里的龟甲骗过来?”
听她越说越远,赫云修眉头都拧了起来。
这丫头怎么就想不到圆房的事上,看她眼眸里尽是疑惑,心头暗自一叹。
算了,他还是别在圆房的问题上纠结了,他已经忍了许久,多忍忍也无所谓。
这丫头再笨也总有开窍的那一天。
星潼见他眉头微皱,否定了她的猜想,难不成他还真的对皇太女有想法,想到这一点,脸立刻垮了下来。
生气地道:“赫云修,你若是想左拥右抱,想着后院女人成群,就请你离开我身边。
我不会做你女人中的一员,要做也只做唯一。”
说完想用力挣脱他怀抱。
赫云修不肯放手,放柔语声道:“从你认识我之后,你见我身边何曾有过其他女人。
对不起!
我错了!
昨日我不该让倪凌靠近我,让你心里不舒服。
我现在向你道歉,你别生气了,嗯?”
他诚恳的道歉,让星潼为之一愣,这家伙能不能别这样变来变去。
回道:“我可以不生气,若是你再让别的女人故意靠近,我就休了你。”
“好!”赫云修本就对其他女人没兴趣,爽快回应她。
抬起手刮了下她鼻子道:“不过,你也不准再带乱七八糟的男人回来。”
这个刘阗过分执着,她也不敢过多招惹。
不过还是故意抠字眼的反驳,“他温温弱弱的书生,哪里乱七八糟了?”
赫云修见她又开始胡搅蛮缠,也就只有她敢在他面前使性子。
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下,道:“总之,不管书生还是皇子什么的,你都不能交往过密。”
星潼挑眉道:“反正呢以后就是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你要作我可比你更会作。”
赫云修见她理直气壮,轻笑道:“好,以后依着你。”
他刚说完,木秋忽然出现在门口,探头一看,见两人互拥着。
低头笑了笑,福身道:“小姐,王爷,大人让奴侍来传晚膳。”
赫云修这才松开怀里的人,“知道了,本王与夫人马上去。”
星潼得了自由转身欲走,却被他牵住了手,瞪了眼前的男人一眼,与他并肩而行。
云缈阁到膳厅有段距离,木秋跟在身后。
一边走一边说道:“王爷,穆公子差人带回口信,说今晚不回丞相府了。”
赫云修眉头微蹙,他了解穆琰,他一定是在某个酒楼喝醉了,怕丞相府的人笑话,自己寻了客栈住。
星潼道:“这次见穆琰似乎心事重重,他怎么了?”
“我想他应该是喜欢上了南司韵。”
“啊,真的,人常说女追男隔层纱,穆琰竟真的对南诏公主动心了。
那他干嘛不去南诏找南司韵,却跑到东丹来找你。”
赫云修手掌紧紧包裹着她的手,道:“也许他需要时间想清楚。”
两人说着话,已是到了膳厅,像平常一样用膳完毕。
孟瑛放下手中的碗筷,看了眼主座上的女婿,思量片刻后道:“小修,之前摄政王递了一封拜帖。
她想过府拜见王爷,顺便商议一下郡主与少堂的婚事,不知王爷愿不愿意见她。”
星潼闻言脸上一喜,率先抢过话题,道:“娘,摄政王同意将郡主下嫁哥了么?”
孟瑛摇头,“娘现在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打算。”
星潼又将目光看向对面的哥。
傅少堂道:“我今天一整天都在鬼市打听龟甲的下落,没来得及见倪真,暂时也不知摄政王的心思。”
“鬼市?”星潼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当然,她知道肯定不是阴间的市场。
想来是古代一些黑社会组织的代名词,这类组织通常见不得光。
果然听傅少堂解释道:“鬼市就是朝廷管辖不到的地方。
那里汇集了南来北往、三教九流、小偷小摸什么样的人都有。
哥去碰碰运气,可惜一无所获。”
星潼缓缓点头,这个组织听起来倒是和萧泽负责的组织非常相似。
赫云修这家伙是黑白通吃啊。
孟瑛见这双儿女抢了烈王的话头,而王爷看起来并不生气,暗松一口气。
她突然觉得,她女儿这般天马行空,不是被她惯的,而是烈王宠出来的。
傅知怀同样这么认为。
赫云修知道倪敏竹见他是想说商船之事。
他有种直觉,暂时留着这十艘官船以后会派上用场。
所以,他暂时不会放行,但岳母大人亲自开口,这个面子他不能不给。
见旁边的女人不再说话,便说道:“既然摄政王盛意一片,本王见见她也无妨。”
孟瑛眸光微动,“如此甚好,稍后我命人给摄政王回信。”
事情既已说完,大家各自回院子就寝。
傅少堂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跟倪真能顺利走在一起吗?
这晚,同样战战兢兢睡不着的还有刘府。
工部尚书刘萁得知儿子去了丞相府,还在云缈阁说了糊涂话,吓得差点背晕过去。
她儿子不懂朝堂风云,她却懂。
老天,她这傻儿子竟跑去丞相府跟烈王抢女人。
他是在摸老虎的屁股,不,是在老虎嘴里拔牙。
烈王一发怒,她整个尚书府恐怕要遭灭顶之灾。
怒急攻心的刘萁下令直接罚宝贝儿子跪祠堂。
并将他软禁在府,严令他不准踏出尚书府。
委屈巴巴的刘阗跪在阴冷的祠堂里,望着列祖列宗的牌位,迷茫不解。
他追求自己喜欢的女人有错吗?
娘为什么要罚他跪祠堂,还不给他出府,他跪祠堂跪就跪。
但娘不许他出府,见不到孟小姐他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