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今日无事
李鱼将鬼画伫立在座位旁担忧道：“你说林警官会不会不愿意臣服在我手下呢？”
“哼”中年男人没好气的冷哼一声。
“他敢？”
蒋天雷心底涌上怒气，“想起这个人我就来气，要不是他当初不听你的劝阻，黄石高中五个女孩子也不用死，秃子也不会受那么大的重伤。”
“现在你能够收留他那是他八辈子的运气，不然总有一天他那点人性也会被鬼给吃了，到时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厉鬼。”
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个男人的谈话。
李鱼才接起电话，那头传来张天带有哭腔，恐惧感的声音。
“李鱼，你们在哪，你快回来啊，和尚他，，，，”
斯文的年轻人眼神与嘴角颤抖，小心问道：“和尚他，，，怎么了？”
手机中半天没传出一句话，李鱼当即暴怒再一次质问道和尚到底怎么了？
张天焦急道：“我刚才回到家发现和尚倒在血泊之中，家里好像有人来过了，和尚他现在好像快要不行了，，，，，”
“家里到处是白纸，院子里到处都是吓人的纸人，我好害怕，你们快回来，，，”
吧嗒一声挂断电话的李鱼眼泪一下子滑落了下来，伸手抹去不争气的两行泪，神情落寞的靠在位置上，将帽子扯了盖住自己的脸。
一旁见状的蒋天雷暗道不好，他可从来没见过长相斯斯文文，身上带有儒家气息的李鱼哭过，哪怕是当时刚来到灵异事务所，像个无头苍蝇对付那些厉鬼时也顶多是抱怨几句过过嘴瘾，何时掉过泪？
“小鱼，，，你这是怎么了？”
男人关怀的问出这么一句，其他的不敢多说，因为男人虽然是个大佬粗，但是他知道读书人的有句话叫做男儿有泪不轻弹，可现在掉泪掉的这么痛快，眼泪珠子是说来就来，一定是有不得了伤心的事了。
李鱼扯了扯帽子，因为哭过，此时鼻子略微有些堵塞，他镇定了自己的情绪。
“雷叔，和尚好像不行了，咱们快点赶回家吧！”
男人一听这话立马就跟炸了毛似的，嗓门扯得老高喊道：“什么？怎么可能，就算那伤是稍微重了一些，可是也不至于突然就不行了啊，而且沉湘虽然身世比较神秘，但是也离谱到能把秃子小兄弟送走啊。”
“扎纸匠那个王八犊子，扎了两个纸人来迷惑我们的视线，原来是去杀秃子小兄弟了，，，，”
蒋天雷把骂人难听至极的话语全部朝着扎纸匠全家人上上下下问候了一遍，两人谁都没想到扎纸匠会用如此计谋对付他们，更没想到会在裴小春虚弱之际下杀手。
等到了清风小筑，两人大老远就看见新买的清风小筑院门大开着，不少白纸残留在门口。
张天抱着怀中的和尚，双眼恐惧的扫视着身边密密麻麻的白色纸人。
看到两人归来时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鱼哥，这里，快啊，，，”
只见院子中两人处于血泊之间，李鱼踹倒挡在身前的纸人来到张天身边。
感受着怀里人传来冰冷的温度，李鱼不愿相信的将手伸到少年鼻孔下方，就这样呆呆的停留几分钟之后，他才不舍的收回手。
李鱼目光凶狠的抬头看着上方还在滴血的丝线，身躯颤抖的盯着院子中的纸人，他痛恨扎纸匠，他痛恨这样的处境，他不明白扎纸匠为什么要把裴小春从自己身边抹去。
此时，丝线上方抖落一张白纸，像是对联一样挂在李鱼面前。
纸上写到：我今晚来了兴致，找个人放血炒炒气氛，你不会生气吧？
蒋天雷大步上前扯下纸张撕得粉碎，嘴里脏话连篇，“狗杂碎的东西，狗带的东西，干你娘啊，，，，”
儒生气息的李鱼此时跟个不尽人意的落魄书生一样。
那个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少年。
那个在百棺山气压群尸的和尚。
那个环绕在自己身边油嘴滑舌的秃子。
那个心怀天下正气，扬言要给天下所有人一个没有邪祟的裴小春。
此刻，他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在他脸上依然还能看见少年未完全褪去的青涩。
“他还只是个少年啊，在不为人知的地方挑起如此重担的少年”
李鱼心中如此重复了几遍，而后他背对着两人开口。
“雷叔，和尚要咋办？”
几人都清楚李鱼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裴小春不在了，后面要办理的事情自然是一个不能少。
蒋天雷虽然表面上对少年不太友好，但是自始至终是干同一行的，而且接触下来之后蒋天雷已经算是完全接受了裴小春。
虽未掉泪，可要说不心疼，不难受，那是假的。
中年男人几次抿嘴之后，最后也只能化为一道惋惜。
“就在这摆灵堂，就按咱们的规矩来。”
男人开始打电话招呼起了各方面需要处理的事情。
李鱼把还未从恐惧中缓过神的张天拉到一旁质问昨晚去了哪里。
将眼镜扶正的张天语气低下道：“鱼哥，我昨晚在网吧呢，打电话时候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让我保护好自己不要乱跑，其它地方我又不敢去，只能去网吧了，那里人多，不害怕。”
看到对面的男人眯起眼，他接着补充，“鱼哥，你看我手机，我上面还有网吧消费的短信呢，我不至于来骗你。”
李鱼压低声音，“每次一出事你就在网吧，每次一出事你就在网吧，，，，”
“我问你，你来的时候有没有见到那个杀害裴小春的人？”
张天连忙摇头说自己并没有看到杀人凶手。
“哦，对了我想起一件事”
本来转身要走的李鱼突然折了回来，一对如墨一样的眼眸子看着张天。
张天习惯性的推了下眼镜，“鱼哥，裴小春当时跟我说他有一样东西留给了你。”
李鱼眉头轻微挑动，心中有了猜测，“和尚还留了东西给我，难不成他在死前已经知道谁是扎纸匠，把线索留了下来？”
他问道：“裴小春把东西留在了哪里？”
张天指向二楼李鱼的房间，“我只知道在你房间，具体在哪他没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