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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你怪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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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管事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下意识仰起头来,却见那人平淡无奇的面庞上竟有着一双摄人心魄的双眸。

    深不可测,犹如一个巨大的漩涡。

    他只堪堪瞧上一眼,便感觉心口狂跳,慌忙低下头去,却觉得那人极轻的步伐此时听起来却甚为清晰。

    一步一步,像是从他胸口撵过,直逼得他下意识的就想远离。

    但他此时却被死死的绑在刑架上,所以也只能被束缚在原地,身躯因为不安而又涌起激烈的颤抖。

    宁青山从旁边的刑具上拿起一把泛着银光的匕首,神色清冷地放在指尖把玩,微微低下头似是在确认这匕首的锋刃够不够利,他淡淡地问,“所以,那李玉莺便开始怀疑范荷花是否已经发现了她投毒之事,把她关进了柴房,并欲找人来欺辱她,是吗?”

    张管事听了这话,心里却有些难以理解。

    这位才来府上几日的周先生,打进来也没有什么动作,怎么现下这两句话却都是围绕着那位范姑娘?

    但这人身上的氛围实在是骇人,所以他也顾不得多想只有干巴巴地点点头表示肯定。

    宁青山听了这话,还是维持着一样的动作站在原地,就在众人都摸不透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之时,却见他倏然上前一步,狠狠抬起右手,瞬间便将那把匕首精准无误地堪堪擦过张管事的耳侧,深深钉进了刑架里。

    张管事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双腿一抖竟是当场失禁,他看着自己鬓间的一缕发丝齐齐断落,破碎地落入地面。

    “这位 这位先生,冤有头债有主,陷害范姑娘这事儿真的跟我没关系啊!”

    牢房里瞬间便传来一股腥臊之气,张管事在极度恐慌下开始哭叫了起来。

    “那 这个主意是谁出的呢?”

    宁青山抖抖衣袍,又拿起了刑架上的另一把匕首。

    张管事已经抖如筛糠,自欺欺人地闭上双眼,急忙颤声道,“是 是她身边的那个丫鬟翡翠!是她说的!说 说是如果杀了范姑娘太冒险,引来县衙的注意就不好了,便不如找个人夺了她的清白,这样一来范姑娘自然也就颜面尽失,再不敢来府中了!”

    宁青山的听着这话,右手死死地攥着那把匕首,手背上的青筋因为用力而变得鼓胀。

    他又是一个抬手,此次却毫不犹豫地直接穿透了张管事肩胛处的皮肉,鲜血瞬间溢出,随之而来的便是张管事杀猪般的嚎叫。

    张管事已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折磨得魂神尽散,头昏脑涨中听到面前这人极其狠厉地在他耳边呢喃了一句,“谁说跟你无关?与参与这件事情的每一个人,都有关。”

    高凌君和孙义德见着他们的夜王殿下此番举动,皆是心下一惊,赶忙对视了一眼,也顿时明白了那位范姑娘如今在宁青山心中的地位定是不容小觑。

    宁青山在这黑土县隐姓埋名,潜心养伤了这么久,这却还是第一次,亲自动手。

    也是他在二人面前第一次,如此不加掩饰地宣泄自己的情绪。

    是啊,他的身体里终归有着帝王的血脉,残忍也好狠厉也罢,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孙义德怕这位夜王殿下一时冲动,再取几把匕首给张管事身上多开几个洞,那接下来可就别想再审了。

    赶紧叫了两个衙役,先将已然昏死过去的张管事拖下去。

    然后忙出声劝慰了一句,“殿下莫要动气,范姑娘聪慧过人,又为人良善,自有神仙庇佑,这不最终也没什么事吗?”

    宁青山听了这话也未言语,只沉默着走到桌前,提起酒壶来,那酒液落下,冲刷过他染上鲜血的右手,打在地上。

    月光下,他那张人皮面具的边缘被照的透明,仿若像修罗一样。

    范荷花那天能脱离险境,或许是因为她拥有的那股神秘能量。

    这是宁青山头一次庆幸,她不是个普通人。

    假如那天,她最终没能反抗 他又将如何呢?

    一壶酒倒了个干净,宁青山蹙起眉头不敢再想。

    他头一次觉得自己是这样的胆怯。

    “再打一壶酒。”

    宁青山用干燥的左手撩起衣袍,坐回了椅子上。

    一旁的衙役早已猜到此人身份不简单,便没等自家大人发令就已递上了新的酒壶。

    宁青山提起桌上的新酒壶,当下便自斟自饮了起来。

    他心里的那种后怕,几乎像汹涌的潮水一样,快将自己尽数吞噬,也只能借着烈酒灼喉才能堪堪缓解。

    孙义德见此心里暗叹,得,看来这位夜王殿下今天心情不佳,这案子啊,还是明天再审吧,便也坐在对面苦哈哈着一张脸,与高凌君二人对饮了起来。

    ……

    深夜,范荷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烙煎饼。

    听着两个孩子熟睡的鼾声却感觉分外煎熬。

    怎么今天大佬没回来还有点没安全感呢??

    有点不太敢睡。

    于是她一脸不爽地坐起身来,借着月光长叹了一口气。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此时,却听房门被猛然敲响,于是心头一颤,赶紧摸索着下地连鞋都没顾上穿,慌慌张张地就往门口走去,“来了来了,敲小声点!”

    她一边埋怨着,一边将门打开,却猝不及防地被带着满身酒气的宁青山搂了个满怀。

    “哎呀我的天呢,你这是喝了多少酒?”

    范荷花被熏得感觉脑瓜子都疼,拼命稳住脚步,带着他走进屋内,伸出右脚顺便踢上了房门。

    宁青山死死地搂着她,也不说话,脸深埋在她颈项里像只大型犬类一样摩挲了起来。

    他身体本来温度极低,今日许是喝了酒的原因,却突然烫得厉害。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范荷花的耳侧,让她实在有些禁受不住,咬着牙不断地用力往外推搡,“你 你这现在添的是什么毛病?你上辈子是什么?大金毛吗?哎呀你别动,我没锁门呢!”

    “你怪我吗。”

    一片寂静中,宁青山的声音中却没有半点醉意,似是十分清醒。

    “啥?”

    范荷花有点没听清。

    宁青山突然从她脖颈里抬起头来,一把将她的双手紧紧攥住,高高举起,身子欺得更近。

    范荷花慌乱地往后退了几步,直到后脚跟碰到了墙壁。

    ????

    这什么情况?

    酒后壁咚?

    她强忍胸口狂跳,磕磕巴巴道,“你你发什么神经你!”

    “你怪我吗?”

    宁青山俯下身子,用自己滚烫一片的额头抵住她的,微微轻启薄唇。

    灼热的呼吸伴随着酒气,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范荷花被他手间用力一提,顿时便被迫抬起头,不得不直视起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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