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都在排队杀我?
我以为是张景天没有看到,就又大声喊:“张景天,快看!”
但是张景天还是没有什么热情,懒洋洋地问:“看什么?”
我蹲下来,用手指着那个不知何时出现的药草。
张景天很淡定地问:“怎么了?”
“你看它长这个样子哎!”我就差给它拔出来了。
张景天很敷衍地瞅了一眼:“是有点丑!”
这是丑的问题吗?这是丑的问题吗?
它特么就像是根据我描述的八岐虫草,故意长出来的。
想了想我还是不放心,没有敢徒手把它拔出来,而是从兜里拿出一个塑料袋,这还是进玲珑塔时想着用来装奖品的,没有想到我拆出的盲盒不是“谢谢惠顾”就是“出塔兑换”,最大的一个奖品就是可以“场外支援”一次了。
我的目标是续命的八岐虫草,至于其他的是啥,我也就没有那么在意了。
我拿塑料袋把这个特别的药草拔起来,装了进去。
张景天已经催促着我赶紧走了,他说发现了一个新的地方。
我跟着张景天向着一处小山丘走过去,没想到这个小山丘是看着确实不大,但还是挺陡的。张景天抬手指给我看小山丘的顶端,确实有些没有见过的药草长在那边,他看我爬得有些吃力,就自己先去探路。
只见他左脚踩着一块石头的凸起,借着腿上的力,右脚往上踏了一大步,双腿成了弓形,待他稳了稳身子,把手伸给我,要拉我上去。
要是平时我会毫不犹豫地把手递过去,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右眼皮一直在跳,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
“小师爷,快把手给我呀,我这个姿势太累了。”张景天咬了咬牙,让我快点上去。
我看着他的腿都有点打哆嗦了,稍微往起跳了跳,把手伸过去,他抓紧我的手后,我又用脚找能落脚的地。
最后他嗯哼了一声,把我整体拽了上去,我不知道自己踩的不是地,而是张景天的脚,还使劲地捻动了一下,这可把他疼坏了,他赶紧把脚抽出来揉搓。没想到他这一动,我一个没有站稳就往后摔去。
“啊,啊,啊!”
我现在是一个自由落体?为了减速,我赶紧抽出小二,刺向峭壁,峭壁与剑刃不断碰撞出火星,又滑了几下,我终于停下来了。
我赶紧换成双手紧抓小二的剑柄,在我身体的左侧有一个歪脖子树,我试了下,再稍微往左边挪一点,我是可以够到的,等我爬过去暂时安全后,我才敢环顾周围的情况。
原来小山丘的后面是个断崖,只要不注意就会踩空掉下去,我又看了看下面,根本就是深不见底,这要是摔下去,整个人都得是肉泥。
人在心有余悸之后,就莫名地恼火:“张景天,你大爷的!你差点谋杀你小师爷!”
站在小山丘顶端的张景天听到我的声音并没有反应,而是陌然地看着我,就像看与他无关的东西一样。
“张景天,你没事吧?你是不是吓傻了?别怕昂,我没事,等会想办法上去就行了。”我以为这个憨憨是被刚才那幕吓着了,赶紧换了语气。
张景天转头就走,我以为他是听了我的话,去找找绳子啥的,救我上去。我也在想,要是祝星苍就好了,直接用他的金刚韧,安全系数杠杠的。
不一会儿,我就听到了脚步声:“张景天,你这速度挺快啊!”
轰隆隆,一块巨石从天而降,还好我反应快,紧贴崖壁,才躲了过去。
我的心立马突突突跳起来,这是什么情况?
还没等我喘息一下,第二块巨石又砸了下来,我只好放弃歪脖树,用小二重新找了一个着力点,我调整好姿势转过来的时候,正好与张景天的眼神对视上,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让人浑身冷到冰点。
“你是谁?你把张景天怎么了?你想干什么?”
之前我只是心有疑惑,怎么张景天的心性大变,如果是真的张景天,他怎么会想着杀我?
“我是谁?我当然是张景天!你问我想干什么?要不是你的突然到来,我可是最受宠的弟子,凭什么我要把最好的都让给你!”
张景天越说越激动,肢体动作丰富了很多,还踢了一些小石块下来。
难道这才是张景天的真实想法?
回想起师兄当时的安排,他让张景天参加风水大典,还说等他拿到八岐虫草后让给我,可我们从来都没有问过张景天的想法。
所以张景天一直都对我怀恨在心吗?
这一路走来,他都是在伪装?
我的泪顿时夺出眼眶:“张景天,你这个样子可真够‘绿茶’!”
“我不管是绿茶还是黄茶,现在我就去喝茶了,看你还能撑多久!”张景天恶狠狠地说完,就潇洒得只留下背影,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本来我还在伤心欲绝,可是听他说完最后的话,突然就释然了,他根本就不是那个铁憨憨!
我得快点想办法上去才行。
我召唤出小纸人,让他们去找找附近有没有绳索之类的东西,还有就是嘱咐它们不要与人碰面,也不要泄露行踪。
悬崖里的光线越来越暗,不知道这里的时间怎么算,但我知道身上的药劲要过了,背后的伤又钻心钻心地疼起来。
好在现在没有“张景天”的干扰,我又回到了歪脖树上,换着手给自己的胳膊捏了捏,最后靠在了崖壁与歪脖树交叉的位置,节省一点自己的体力。
啪嗒,又有东西掉下来的声音,滑过我面前的竟然是双马尾司柔,我想也没想,往前一扑,用脚勾着歪脖树,单手拉住司柔,背后的伤直接撕裂,疼得我哎呀了几声,费了好大劲才把她拉上了歪脖树。
司柔受了很重的伤,我赶紧给她摸了一下脉,又翻起她的眼皮看了看,还好人没事,现在昏了过去。
看来她也是被人算计了,为了能让她快点醒,我喂她吃了一粒自己带的丹药,毕竟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活得希望也就更大。
也不知道在这阴寒的地方,双马尾露着肚脐冷不冷,我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盖上。离得这么近才发现她的睫毛真长,不用涂睫毛膏就很浓密,她的眼皮动了几下,终于睁开了眼。
我突然就觉得自己的肩一阵刺痛,低头看到,九节鞭的鞭头已经深深刺入我的肩膀,我疼得发不出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