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这只带毛的手
“再强壮的身体也经不起一天之内的灵气骤减骤增,现在灵脉都又出现微微断裂的征兆,明天的比赛只能胜不能败,已经来不及回来研磨,拿到八岐虫草的话就直接吞掉。”
说着师父从腰间拿出一个酒葫芦,是“大千酿”,用它来送服八岐虫草,可以减少药物对身体的伤害。
我让师父给我找一副强劲的止痛药,要是用这副残躯,明天的比赛可没有什么希望。
师父从袖子里掏啊掏,掏出来一粒白色的药丸,跟我说进赛场的时候再吃,它的药效强劲,但是只能维持6个小时,所以要算着点时间。
师父掏药丸的时候,还掉出去一个绿色的药丸,被一碗粥捡了起来。
“赶紧放下,孩子,这可不是常规的药物,是我炼制丹药时的意外收获。它可以瞬间提高人的修为,以后很有可能超越我的‘大千酿’,但目前是个半成品,有很大的副作用。”师父越说越来劲,一碗粥也听得出神。
“也可以让普通人提高修行吗?”一碗粥把绿色药丸还给师父时问。
“这个还不好说,再说了,一个普通人要它干嘛?要是被心术不正的人拿了去,那我岂不是犯了罪过?”师父把药丸收回到袖子里。
还是师父眼尖,他看到了盘在我腰间的软剑,“你这贵人命也是无敌了,别人进了迷雾林都要留下点什么,你走了一遭,降了红衣鬼煞不说,还从他那里搜刮了这么好的宝贝。”
“这剑什么来历?竟然入了师父的眼?”我想要往起坐坐,一碗粥抢在祝星苍前,借给了我一个肩膀。
“这软剑被埋在野,明明是大凶之器,却难掩自身芳华,剑锋凌冽招式多变,品性里自带邪性……”
“你这么一说,我都听糊涂了,它到底好还是不好?”
“那还不是要看谁来驾驭它?为师信的是你!”师父在我鼻子上刮了一下,“灵器认主,既然是被你的血唤起的,就是认了你,快给它取了名字。”
我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有了,以后就叫它‘小二’!”
“你是认真的吗?”祝星苍咳嗽了一声问我。
我超级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屋子里的人都彻底无语了,该走的走,该散的散。
这不是挺好的吗?我是家里的老大,以后它就是老二,一人之下,众人之上!
平时看古装剧,客栈里台词最多的就是,“小二,上酒”“小二,上菜”。
以后我要是遇到厉鬼,摆个pos,“小二,上剑!”想想就贼带劲。
是他们不懂我的乐趣~
羽涅阁里还有很多受伤的人,一晚上都是灯火通明,听医疗队说好几个因为受伤较重,直接放弃了明天的终极比赛,也挺让人惋惜的。
要知道,其实除了八岐虫草,天师府还准备了很多奖。
比如天师府的联名ip,这就好比强强联合,背靠大树好乘凉,可以成就风水界的一段佳话。还有天师府的上乘法器、提高修为的丹药等等。
只是我们不知道的是,双马尾司柔提前得到了第三轮比赛的信息,已经连夜游说了大部分选手。
到了第二天,长老们公布: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进入玲珑塔要以组为单位,至于小组怎么组合,完全出于自愿。
然后我就看到参赛的选手们纷纷站到了双马尾司柔的那边,现在站在我这边的只有祝星苍、张景天,三打一十五,这还怎么玩?
最后上场的是褚白,还有许西子,他们两个看了看司柔,看了看我,然后走到了司柔的跟前,听说他们跟司柔都是从小就认识的,所以这个选择合情合理。
但不曾想,褚白拒绝了双马尾的邀请,“司柔妹妹,玩了这么久,咱们还没有做过对手,今天咱们正经比试一场。”
说完后,他们两个就走到了我们身边。
张景天把手放到最下面,非说要来点仪式感,然后我们把手叠放在一起,很中二的喊了句,“最强!必胜!”
还真是个憨憨。
别看玲珑塔的外形娇小,里面可是有七层呢,浓缩了很多机关术法,考验的是综合能力、还有团队协作精神。
这是要警示后辈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可固步自封,如果自己陷入死局,那个与你并肩之人没准就是开局者。
不同的队伍,由长老带到不同的入口进入玲珑塔。
我们是从一个角门进来的,里面漆黑一片,连个烛火都没有,许西子燃了一张符,把烛台都点燃,可是刚亮起来,就都熄了。他反复了两次,熄了两次。
看来这里的“人”,不喜欢火光,那就不要勉强了。
我开了手机上的手电筒照明,反正一碗粥给我准备了两个充电宝,完全够用。
灯一亮起,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张伸着长舌头的鬼脸,口齿不清地说着“拿命来~”
“张景天,你皮又痒了是不是?”话虽这么说,可还是吓得我把手机都扔到了地上。
手电筒也灭了,得,再摔几次,我的手机都要报废了。
褚白与许西子做着鬼脸报复张景天,真是一群幼稚鬼。
只有祝星苍,蹲下身子去摸掉在暗处的手机,看他的眉头微蹙,就知道没有找到,我让他靠边我自己来。
他站起来从兜里拿出消毒湿巾擦了擦手,我让他先别扔,一会儿用来擦下手机。
“咦,奇了怪了,明明就是掉到这里了,怎么摸不到呢?”
其他几个人看我找不到手机,也不闹了,都过来帮忙。
“小师爷,你们女孩子怎么都爱留长指甲呢?”我心想这个铁憨憨也有喜欢的人了?观察的够仔细啊。
“你的指甲拉得我生疼。”等着张景天说完,我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我。
不应该啊,一来我的指甲不长,二来我们两个蹲下的方向都不一样。
“明明是划了我的手背,你瞎疼啥?”褚白把自己的手缩回来。
“我跟你们方向都不一样,别瞎讹人昂。”等我说完,大家都意识到情况有点不对劲了,许西子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
我们把手都伸了出来,褚白跟张景天的手背确实都被尖锐的东西划伤了,皮都有点外翻。我让他们先找找创可贴贴上。
“等等,你们今天有人戴手套了吗?”
“这又不是寒冬腊月,戴什么手套?再说大老爷们儿,有几个戴手套的?”张景天还在端详自己的手。
我只好接着问:“那这只带毛的手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