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呜呜呜，我不想做丑老太太
第六翼的马车和骑士都在阳光咖啡馆。
她离开的方向，却不是阳光咖啡馆的
而是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系统获悉宿主要干什么后，提醒——
【你最好在获得魔法杖之后，再进行练习。】
向来特立独行的第六翼，怎么可能听得进系统的话。
正暗戳戳的，要艳压群芳。
试问，一个女人，有成为天下第一美的机会，又怎么可能不狂热？
【宿主？宿主！宿主……】
第六翼已经完全听不见系统的话了。
系统无声叹口气……
忽然想起，十九世纪的西方女性，不惜吞食砒霜得肺结核，就是为了皮肤更加白皙。
女人啊！
还真是肤浅。
但不妨碍它打击她——
【宿主，这只是最低级的障眼法，只能骗骗普通人。】
【在魔法师面前，还不如一块透明的遮羞布。】
第六翼终于回神了——
——你懂什么？
——这可是一个宝库。
初级障眼法骗普通人，高级障眼法骗魔法师，最后垄断整个美颜帝国。
成为狮子帝国最富有的人，指日可待！
“哈哈哈……”
第六翼放肆的狂笑着。
【……】
系统觉得她疯了。
总感觉下一秒会蹦出一个正派人物，把她这个大反派咔嚓了。
系统试探性问——
【咱，要不低调一点？】
第六翼合上魔法书，手中聚集魔力，开始描绘魔法书上描述的魔法纹路。
【叮！】
系统发出刺耳的轰鸣——
【系统再次建议宿主，获得魔法杖之后，再进行练习。】
第六翼没管，把绘制好的魔法直接作用在自己身上。
【……】
系统看着她那张脸，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甚至预见了宿主炸毛现场。
第六翼毫无所觉，满心欢喜的拿出小镜子……
一张类似于老巫婆的脸，在小镜子里格外狰狞。
就像白雪公主里面，那个骗白雪公主吃下毒苹果的老巫婆。
粗壮的眉毛，过多的眼白，几乎碰到嘴巴的塌鼻子，松弛的下巴和脸部肌肉……
当啷——
小镜子掉到地上，在空旷的角落里回响。
第六翼很快镇定下来，一遍又一遍描绘着魔法，试图把自己变回来，却只是一步又一步加强魔法。
最终，靠着墙壁有些脱力。
——统，你说，顶着这样一张脸，玫瑰公爵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一度担心她会想不开的系统——
【……】
【如果你在第二次施展魔法之前停下来，现在已经恢复了。】
第六翼扎心了。
——你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
第六翼：……
她就多余问它。
——现在，我多长时间可以恢复？
【呃……三天吧！】
第六翼摘下蓝色妖姬的帽子，往下压了压，像牡丹小姐一样遮住了脸。
她想，在屋子里待个两三天，以她的透明度，在玫瑰公爵府邸，应该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现在要回去吗？】
第六翼却摇了摇头，不知想到了什么，勾唇一笑。
系统抖了抖，看着她那张过度丑化的脸，总感觉阴测测的，有一点点恐怖。
它不歧视别人的长相，但外貌真的很重要！
——这么大好的机会，我怎么能轻易错过呢？
第六翼握紧拳头，眼神随着思绪飘远。
系统眨了眨并不存在的眼睛，它感觉她要搞事情。
【我劝你善良。】
第六翼笑的像个天真的少女，但在那张脸的作用下，还真少女不起来。
——统，除了魔法杖，你还有没有什么建设性的建议。
系统并不存在的眼珠子骨碌碌一转——
【或许，你可以试试，作用于物……】
第六翼表示明白了。
走入一家成衣店，买了一身和老巫婆一模一样的衣服，披着黑斗篷，包着黑围巾，故意佝偻着背，唯有一只塌鼻子格外惹眼。
她用老巫婆的身份，买了两只蝴蝶头饰，把障眼法魔法加注其上，把其中一个头饰戴在头上。
立刻出现一个皮肤白皙的少女，和玫瑰小姐的形象不同，但很快又恢复成老巫婆的模样。
——统，这魔法，还带全身整容的。
系统：【……】
【初级障眼法，可以改变自己的样貌。】
【但你要记住，不是真的改变，只是障眼法而已。】
——骗牡丹小姐足够了。
【……】
第六翼之后，一遍又一遍的加强魔法，直到体内无一丝魔力。
靠着墙，略微喘息一会儿，就朝自己离开的礼服店走去。
【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
第六翼虚弱的摇了摇头，她担心她们走了。
好在她们因错失钱袋子，相互指责，相互推卸责任，吵吵嚷嚷半天，并没有走。
牡丹小姐就挺无语了，她真不明白，为什么还要待在这里。
现在大约是吵累了，已没了逛街的心思，想各自散了。
第六翼一脚踏了进去，拦住了要走的子午芊，操着嘶哑的嗓子问：“小姐，要头饰吗？”
子午芊正在气头上，她第一次邀请到牡丹小姐，就发生了这种事，以后在贵族圈儿还怎么混？
偏偏，还有不长眼的往她跟前凑，真是晦气！
抬腿就是一脚。
但脚还没落下去，看见她丑出天际的相貌，大叫着退到牡丹小姐旁边。
其他人也看见了她，都有一瞬间的生理不适。
“你是谁？”
“你想干什么？”
“我可是子午伯爵家的女儿！”
第六翼像一个慈祥的老奶奶那样笑着：“不干什么，就是想卖给小姐一样东西。”
说着拿出两只一模一样的蝴蝶头饰，一个流光溢彩，栩栩如生，一个略显黯淡。
子午芊却觉得她的笑阴测测的，十分恐怖，心里直发毛，尤其盯着自己的时候，下意识觉得，自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这里没有警察，也没有骑士，只有她们几个女孩和几个店员。
突然后悔让玫瑰小姐把骑士留在咖啡馆了。
只一个劲儿的往牡丹小姐身后躲。
哆嗦着说：“我警告你，我可是子午伯爵家的女儿，不想坐牢的话，赶紧走开！”
第六翼的笑容更加明显了，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的老太太。
拿起其中一只较暗淡的蝴蝶头饰，戴在了自己头上。
仅一瞬间的功夫，塌鼻子的老巫婆消去，出现一个妙龄少女。
头饰摘下，又恢复成老巫婆的模样。
其他人目瞪口呆，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最终……
对美的追求，战胜了恐惧。
龟缩在牡丹小姐身后的子午芊，推开眼睛都蹬直的贵族小姐们，走到了第六翼面前。
她听说，魔法师都长的奇形怪状的，有些极恶，有些却是极善。
所以，没什么可害怕的。
子午芊自动把第六翼划分到极善的一类。
“你是魔法师？”
第六翼没说是，也没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