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同病相怜十年梦,晓禾失忆吐心声
出了医院,我惊魂未定,晓禾催我快上车。
“这雾红花好像植物大战僵尸中的食人花啊,可又高了许多,这是什么怪物?”
晓禾看了我一眼,开口道:
“你遇到大麻烦了!你被雾红花的大嘴吸过,它会记得你的气味,会沿着你的气味找你,直到把你吞了为止!”
我不以为然,还在调侃雾红花的真假。
“晓禾,你说会不会是医院做了假植物在唬人啊?”
晓禾看样子是没心思跟我猜这个植物的来历,快速的启动汽车,一溜烟的跑了。
“这个地方出现雾红花,我也没想到,它本是昆仑山的一种植物,善于制造迷雾,这种能攻击人的非常少见,是花魔级别了!但愿它别再出来祸害人!”
我再次听到昆仑,不由想到吕家老爷子所赠的物件,今天救我一命的,可能就是这月如钩。
我这几天遇到的人,多少都和昆仑有关,这让我思绪混乱,理不出头绪来。
一路上晓禾也似有心事,不再说话。
而我则一直为丢了樟木盒子,失去了水晶鞋而痛心不已。
晓禾带我回到园区,虽然冷冷的不说话,但是陪着我走了一段路,看周边,夜幕已降临了。
在园区一棵大柳树下我失落的坐在长椅上,晓禾看我如此失魂落魄,有些看不惯,就略有讥讽道。
“那瓶药珍珠很值钱吗?至于一个男人这么绝望?”
我颓废的捧着头,诉说着它于我的意义。
“如果只是那一瓶药珍珠也没什么,可是那只水晶鞋,承载着我最美好的记忆,而我就只剩下这一个挂件可以怀念了,现在也没有了,都没了。”
晓禾或许是被我感染,亦或是想安慰我。
“你至少还有珍藏这么久的东西可以怀念,而我连过去是什么样子,都记不起来了。”
晓禾幽幽的说到。
“能告诉我,这只水晶鞋的来历吗?”
我打开回忆的盒子,把过往细细道来,那是初恋女友送我的一只水晶鞋挂件,在我们定情的一棵大柳树下,她把内嵌两颗珍珠的水晶鞋送给了我,代表着我们两个人的心永远在一起。
至于那瓶药珍珠,不过是姥姥家祖传的一种药,稍微神奇一点的是,它每年都会生长出新的珍珠,每年我过生日,都会拿出来,数一数珍珠又多了几个。
后来我毕业了,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工作,有段时间我妈妈生病住院,前后有两个多月,我们之间突然失去了联系,等我照顾完妈妈出院,赶到学校去找她,她却似人间消失了一般,怎么也联系不上了。
等我终于找到她的爷爷,却被告知她已经出国留学,再也不回来了,怕见面伤心,没有和我告别,就此从我的人生中消失了。
她走之后,水晶鞋中的珍珠竟消失了一颗,只剩下了孤孤单单的一颗,我以为这是天意,这些年来心灰意懒,随波逐流。
“几天前,有人告诉我,她在鄂尔多斯出现过,所以我这次来也是为了找她!我想当面问问她,是不是不爱我了?”
或许是同病相怜,晓禾也诉说了她伤心的过往,她曾患上了选择性失忆症,把过去的所有不愿想起的记忆都抹去了,她的亲人和朋友,一个都不记得了。
她只知道,她的半边脸是被她爱的人毁掉的,所以,她不得不终日戴着半边面具。
她平静的讲着,好像这些事和她无关。
后来,她有记忆的这段,就是她的开挂人生,她先是去美国斯坦福大学攻读金融学硕士。
毕业后加入全球最负盛名的对冲基金赛克资本管理公司,在赛克资本她跻身了“百位顶尖交易者 ”,成为全球顶尖的金融精英。
五年前回国创业,投身数字货币投资领域。
我震惊于眼前的女孩的身份,她就是传说中一个金融大鳄、天使投资人吧!
但也为她受伤的过往惋惜,如果她没有受那些伤害,她应该是一个温柔的女孩子,我能感受到她的善良。
“你这么舍不得这个水晶鞋挂件,是因为你还在等那个女孩?”
她揶揄着问到。
我起身轻拂柳枝,望向远方。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等,也不知道还在等待什么”
“你为什么来这里工作呢?”
我觉得以晓禾的资历不该来这里。
“我是被公司临时安排过来的,不过这里让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柳树下,微微夜色,吐露心声的两个伤心人,竟同病相怜,有种莫名的感觉。
晓禾总结了一句。
“君失骄杨我失柳!我们同病相怜!”
我也有点恍惚了,我们来到这棵柳树下呢,好像无形中有一个指引。
我随兴吟出一首诗来。
“珍珠不曾前世缘,无关杨柳似相连。总有因果前缘定,风来雨去空回还。”
“我觉着你身上肯定有不寻常的东西,不然你逃不出雾红花的魔掌!”
晓禾率先把话题引回现实。
“哦,是这个月如钩。”
我伸手去怀中掏,却摸了空。
“可能是挣扎中掉了,我当时左手是握着一个鱼钩的,不知为什么,当时有一道金光发出,雾红花就吐出我,钻回了地下。”
我用左手比划着,让晓禾看。
“你看,我这手上还有个月牙印呢!可能是它发光烫的!”
她抓过我的手,看那月牙,似乎想起了什么,失神了半天。
她的手软软的,但有点冰凉。
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把手收了回来。
晓禾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回过神来。
“你这个月牙让我感觉好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要是能看到你的月如钩就好了,它可能克制雾红花。”
看她失神,我想她会不会和吕家有关系呢?
于是,我简单说了下月如钩的来历,但晓禾并不知道吕家的存在,而且她并非是姜太公的后人,她只不过碰巧也姓姜罢了。
“有件蹊跷的事我得告诉你,你三舅失联了,从你到鄂尔多斯的那刻起,就再也没打通过电话。”
晓禾开始提起三舅来,认为我丢失的那瓶药珍珠似乎和三舅的失联有关系。
“这里透出一种古怪,我说不清,但是总觉着哪里不对劲,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要好好梳理一下思路。”
晓禾送我回宾馆休息,她开车离开了!
晚饭后,她来了电话,劝我赶紧走,说三舅失联的事已经公开了,明天怕是会有很多债主找上门,这些人什么都干得出来。
她已经帮我订了机票,明天正好和同来的三个年轻人一起回北京,她还要去办点事,不一定能送我了。
起风了,一夜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