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战(2)
柳天在爬上树之后,确认那只凶兽并没有注意到自己之后,朝着林勇他们两人挥了挥手,想要引起他们的注意 ,此时文林七先看到了在树上的柳天,对着林勇做了一个手势,林勇也看到了树上的柳天。
这种时候不能再有所保留了,为了柳天能偷袭成功,在正面必须尽可能地吸引这头凶兽的注意。
于是林勇祭出了自己最强势的一招,也就是十成枪意的虎翱枪,只见那崖角枪像只噬人的老虎一样向着凶兽扑过去,同时文林七也使出了自己的杀招,二人合力想要让凶兽顾及不了自己的背后。
柳天看到之后,也迅速站起来,运用步法,双脚蹬离树枝,迅速从树上凌空刺出一剑,这也是他拼尽全力的一剑,比起那天和林勇比试的时候甚至还快了些许,因为在他看来这次必须要一击制敌。
不过在正面的林勇在出枪之后瞬间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儿,因为那头凶兽似乎嘴角微微地动了一下。
它似乎在笑,没有一点点想要避开的意思,而且就像自己小时候和那些小伙伴玩的时候,用小把戏骗到他们的时候所露出的得意的笑容。
但是已经来不及等到林勇思考,那凶兽就已经瞬间用两个手掌硬生生地把林勇和文林七的杀招全部挡下来了,尽管两个手掌都被他们的杀招所贯穿,但是对于凶兽来说,他们有着强大的自愈能力,只要不是伤的太严重都能很快的恢复。
而令林勇和文林七最为绝望的是在凶兽背后发出致命一击的柳天,他被凶兽那巨大的尾巴给横扫了下来,那尾巴快到了已经有虚影的地步,精准的预测到了柳天那一剑刺出的角度,以及柳天的位置,柳天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从半空中掉了下来,重重地摔到了地上,之后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了出来,之后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林勇突然就懂了,凶兽一直都知道柳天在暗处想要伺机偷袭它的后脖颈,加快攻击的速度显得很烦躁就是故意为了让躲在暗处的柳天出手,而凶兽硬接他俩的杀招就是想要事先把柳天给解决掉。
看到柳天已经被自己解决了之后,那头凶兽瞬间把自己被刺穿的双手从两把武器之中拔了出来。
文林七和林勇看到这一幕之后,都迅速利用步法往后拉开,不过那凶兽向他们咆哮了一声,还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就迅速冲了过来。
文林七笑着对林勇说道:“真没料到这畜生居然能猜到咱们的想法,以它的速度来说咱们两个是无论怎么说都逃不走的,看来这次咱们三个真的要命丧于此了,希望守城的将士们收到信之后能早点准备,别让兽潮影响城内就好。”
林勇点了点头,就握起了自己的武器,现在真的是殊死一搏的时候了,已经催动起了十成枪意,与那凶兽对拼了起来,文林七也是用尽全力与凶兽缠斗了起来,两人斗一兽,没有人会再去考虑防守,因为既然丧失背刺的机会那只能向死而生,用尽全力看看能不能伤到这只凶兽,那样还有可能死里逃生。
渐渐地林勇每次出枪的动作之中都带了一丝虎鸣,而那把崖角枪在被凶兽那惨红的血液的浸透下红色显得更加深了,像极了那傍晚的落日残阳,每一击都是向着凶兽最脆弱之处攻去,速度也比之前快了些许。
那凶兽似乎也是有一点惊讶,它是属实没有想到两人居然还能迸发出如此顽强的力量,在他们两人的攻势之下瞬间有点招架不住了,瞬间从攻击方变成了防守方,疲于防守自己的后脖颈。
困兽犹斗,何况是人。
但是很快,几分钟后林勇和文林七就开始体力不支起来,十成枪意,两种步法混用的状态对林勇来说消耗实在是太大了,即使是全盛状态下的他也很难维持半个小时以上,更别说刚才已经和凶兽缠斗了那么长时间了。
那凶兽此时身上也是有了些许伤痕,虽说都还不是很深并没有伤及凶兽身体的重要部分但是恢复起来也要花费很长时间,而凶兽看到他俩的攻势慢慢地缓了下来就知道他们两个快坚持不下去了,想到刚才居然被区区两个人类逼至如此境地,顿时内心怒不可遏。
对着速度缓下来的林勇就是一记甩尾,把体力耗尽来不及反应的林勇拍飞,被拍飞的林勇重重地撞到了十几米外一颗大树的树干上,一口鲜血立刻喷涌而出,虽说林勇的身体强度不低,但是硬挨这五阶凶兽的愤怒一击还是让他受了不轻的伤。
撞到树上的林勇顿时眼冒金星,瞬间他就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以及那个姓艾的青年,说不定今天就要去见他俩了。
文林七看到林勇被拍飞,内心极其绝望,难道今天三个人真的要命丧于此了吗。
在凶兽向他走来的时候他不经意往柳天之前倒下的位置看了一眼,不过令他奇怪的是柳天此时并没有躺在那里,人已经不见了。
瞬间他又抬头看了看对他走来的凶兽,只见一道白色的剑光,带着杀意极为浓烈的剑气,似乎还混着一丝丝龙吟之声极快地向着凶兽的后脖颈刺去。
那凶兽刚反应过来,它的后脖颈就已经被利剑贯穿了,从脖颈进去,从喉咙处再出来,顿时凶兽的血液喷涌而出,溅到了柳天的脸上。
它实在是想不到为什么区区人类在挨了自己全力的甩尾之后还能这么快站起来,但是此时它因为喉咙被剑刺穿后,连哀嚎都无法发出,就重重地摔到了地上,随着鲜血的涌出慢慢地死去,那可怕的大眼睛也慢慢地闭上了。
而此时的柳天在使出自己的全力一击之后,瞬间脱力倒到了地上,之后只能用剑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虽然衣服上尽是尘土很狼狈,但是看着五阶凶兽被自己了结了,平时不太爱笑的少年像刚刚拨开阴霾的太阳一样,真诚灿烂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