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那一滴泪
趁老谭没回呼市,李爽张落着请吃饭,参加的有她们两口子和华清两口子,还有张丽。也请林燕了,因为是徒弟请师父,师娘当然得请,但林燕没时间,这才叫了张丽。
老谭和张丽的关系大家心知肚明,在某方面讲,他们更希望张丽是他们的师娘。当然,这只是个想法,当不得真也做不了实。
没吃饭之前老谭和华清单独谈了一会儿,是关于他和图雅的。
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尤其男女之事,传播速度之快不亚于提了速的动车,有过之而无不及。
俩人的事老谭听到许多,作为师父,有责任提醒和教训徒弟。在他看来俩人只是产生了暧昧,没有过深的感情,不可能达到各自离婚而在一起生活的程度。
华清和图雅是在甘旗卡时认识的,可以说是老朋友,老搭档。图雅热情、奔放,典型的蒙古族女人。华清幽默、乐观,是个讨人喜欢的男人。
图雅常年在外,感情上自然空虚,需要人安慰。在省城和华清最熟,俩人难免总在一起喝酒聊天,久而久之,也就有了情愫,产生暧昧。
被单独约谈,华清知道要谈什么,在师父没开口之前马上脸红脖子粗的承认了错误,并且说已经结束了,图雅也意识到这样不好,俩人又恢复到以前的关系。
“那就好。”老谭严肃的说:“老爷们花心很正常,但别落实到行动上,脖子上的脑袋得管住下面的东西,管不住,下面不丢人,脸没了。”
华清连忙点头,额头已经冒汗。
“和媳妇好好过日子,记着,妻虽糟糠,但却结发,结发之恩一辈子,不是结婚那两天,要不然咋说糟糠之妻不可弃呢。
没她,你成不了家。娶人家的时候你信誓旦旦,人家心甘情愿。你活得像个人样了,人家给你生孩子、养家,大把青春没了,你开始起花心,落实行动,容易心不安。”
华清点头。
老谭点上根烟,不知怎地想到了自己和张丽,心虚了一下。
于是缓了口气,说:“既然没事了就好好干,车也有了,房子也买了,孩子也上学了,好日子。”
“嗯------”
华清走后老谭愣怔半天,想自己,也想张丽------
和徒弟们吃饭是愉快的,其中的快乐只有当了师父的人才能体会,有自豪,有欣慰,还有成就感。
“师父,苏州那边的区域经理是不是没定呢?”李爽问老谭。
“没呢。”老谭说。
“咋地,你还有啥想法呀?省城还没混明白呢想去苏州?你咋不上天呢?”华清在得到师父的原谅后轻松起来,开始怼自己的冤家。
“咋地?你有火箭呀,有火箭我就上天。”李爽回怼。
“就你——”华清拿看不见人的眼睛从李爽头顶掠过,“天上的牛在飞,还是个母的。”
众人哄笑。
笑过之后老谭问李爽:“你真想去?”
“想。”李爽说。
老谭看向小高,问:“你同意她去?”
小高没马上回答,看了妻子一眼,俩人用眼神交流一下,然后说:“同意。”
“小高同志,你可想好了,她要是一走你就得在家看孩子,就你家那小子——你能整了?”
华清适时地搞着破坏,李爽毫不客气的把揉成纸弹的餐巾纸飞了过去。
这时张丽说:“爽姐过去行,她能干了。孩子有老人管,就是在家也不用她。”
李爽赶紧说:“师父,我可是你唯一的女徒弟。”
老谭笑着说:“这事还没定呢,你和小高再考虑考虑,你去的话小高也得调过去。”
“对,小高同志也调过去,要不然她真能上天。”华清道。
华清话刚落,他媳妇说:“师父,我库房这边缺个装卸工,不行把华清调过来,省得他总往别的地方跑,找都找不着,实在不行我家孩子就得管别人叫爹了。”
说完用圆月弯刀一样的眼神瞟了华清一眼,就自顾自的夹起一个饺子,一口吞了下去。
华清艰难的咽了口唾沫,闭上了嘴。
显然媳妇已经听到了风言风语,用自己的方式警告丈夫——你再敢花心,我就给你织个绿帽子。
当师徒们吃完饭出来时,不知什么时候天上飘起了雪花,很小,在路灯的光影中像飞舞的白色精灵,慢慢落下,随即融化。
东北平原的秋天在这细小的雪中落下帷幕,冬天的大幕拉开了。
细小的雪融化了省城的夜,空气中飘荡着异样的久违的温馨。
华清和李爽两家四口人先后走了,老谭和张丽并肩前行。
这样的夜温馨浪漫,容易让人沉醉,也容易让人想起很多事。
更多的是关于爱情。
“我记着你最喜欢下雪了。”张丽说。
“嗯------”老谭向头上的夜空望去,夜空深处是灰黑的深邃,遥远中带着亲近。
张丽大方的挽上老谭的胳膊,身子靠过来。
老谭身子一紧,马上又放松了。
“记着在老根山庄干的时候,下大雪,咱俩走着回去的。”张丽回忆着。
“我咋不记着了。”老谭说。
“你能记着啥?那时候你刚结完婚,就记着你媳妇。”张丽嗔道。
老谭笑了。
“还记着你结婚之后,咱俩吃的第一顿饭不?”
“------记着。”
“你差点要了我半条命------”
“------下辈子还你。”
“那天你就是这么说的,说下辈子------人有下辈子吗?都活的这辈子------”
呓语,回忆,伴着缠绵的心痛。
飘着的雪随着夜深渐渐大了。
不知什么时候,张丽的眼里有了泪水,滚热的泪水流过脸颊,悬挂在下巴上。
随着脚步的移动泪滴滑落,一滴、两滴------
这泪水让人心痛,心碎------
老谭看到了流在女人脸上的泪,慢慢的伸出手——
女人想哭的脸上笑了,笑容中带着某种满足和幸福,任凭泪水汩汩,让男人温热的手掌拂过眼角-----
那一滴泪,留在了老谭心底。
雪下着,老谭把张丽送到她家楼下,没有吻别,只是把她拥进怀里,紧紧的抱了抱,然后目送着上楼。
看到楼上的灯光亮起,老谭折转身往家里走去。
爱情不等于在一起,婚姻不等于拥有,家,永远都是需要回去的地方。
事业的成功不等于家庭和美,可以追寻外面的温柔,寻找安慰。但一辈子得忠诚一次,或者是对事业,或者是对家庭,或者是对所爱的人。
我们热爱生活,热爱生命,热爱美好的一切。
爱情吐露的浆汁渲染了美丽,生活永远在微笑中继续。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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