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宾馆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感觉时间过了很久。
脑袋有些酸痛,我睁开眼睛,看到白刷刷的天花板。
坐了起来,我发现我一丝不挂。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一台崭新的电视挂在墙上,窗户挡着漂亮的花色纱帘,一缕阳光洒落下来。
这里是宾馆?
我揉了揉眼睛,好像记忆失去了一大半。
忽然感觉身边被子里有什么东西蠕动了一下。
我吓了个激灵,急忙掀开被子。
一个裸体女人,正蜷缩在我床上,并用疑惑的眼神盯着我。
“你,你是干什么的?”我比她更疑惑,奇怪了,这女人怎么跟我睡在了一起,我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狗,狗灭那赛。”女人说着,从我枕头底下拿出了胸罩,又从地上捡起了衣服,很快穿好了。
我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女人八成就是是宾馆的小姐,还是个日本人。
女人离开了房间。
我也穿上了衣服,用力拍了拍脑袋,还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拿出手机,发现已经早上七点了,这么说我昨天中午喝完酒后直接在这睡了大半天?
我给杨利伟打了个电话,他很快接了。
“喂,老杨,你在哪?”我问。
“徐哥,哈哈,昨晚睡的怎么样?”杨利伟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
“哎,咱们昨天都喝多了,后来狗爷提议去宾馆,大家都说好,没错,直布罗陀最好的宾馆,好像叫什么游轮?然后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
“进了宾馆,你直接冲着前台就喊:我要日本女人,我要日本女人。”说完,杨利伟那边哈哈大笑。
“我靠,这不可能,这不是我的风格,你喝多了,认不出是谁喊的,兴许是你自己喊的呢。”
“你别不信,这是真的,我跟你说,当时杨世超还把你的话翻译给前台听,你知道当时前台小姐的表情吗?”
“什么表情?”我问。
“直接捂着嘴笑了,前台三个女的,都没憋住笑。”
“草,我怎么感觉你在耍我?她们没吓坏了就不错了,怎么可能笑啊?”我没好气的说。
“我哪知道,反正其中一个女的说,要什么价格的?”
“我去,那我说什么?“
“你说,哈哈,你说要最漂亮的,然后前台直接点头,说要一千块钱,包夜。”杨利伟笑没气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说,
这时,门外一阵敲门声。
我问:谁啊?
门外说:哇大西哇,哇大西哇,花姑娘的干活。
我往门上踢了一脚,然后将门打开了。
“学的一点都不像,抗日神剧看多了?”我坐在床上。
“花姑娘呢?”杨利伟说。
“走了。”我说。
“走了?你没跟她再深入交流一下?”
“你放你妈的屁,我感觉你小子说的都是假的。”我说着,起身倒了一杯水。
“真的,当时你小子亲自要掏腰包,结果王铁成上来了,说他包了,还叫我们每个人都点一个,我们乐坏了。”
“你也点了?“我问。
“是啊,一个英国大学生,吗的,哪都好,就是太主动了。”杨利伟说。
“你的花姑娘怎么样?”
“什么花姑娘?什么玩意?老杨,你现在说话一点都没有涵养,非常低俗。”我说。
“哎,你昨晚那一席话真高雅,我现在回想起来都想笑。”
“你闭嘴,我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我对日本女人无感,这肯定是你瞎编的吧,我不可能说出这种话的。”我说。
“我们都能作证,你小子真行,一开始不怎么喝酒,到后来制止不住的喝,还是王铁成给你硬拉走的。”
“他们呢?”
“他们都先回船上了,叫我等着你。”
“那昨天每个人都睡一个单间?八个人住八间房?太奢侈了。”
“对,就是这么豪横,不过没事,王铁成给咱们报销,其实咱们很长时间没这么放纵过了,偶尔来一次也可以,不过王铁成今早非常后悔,他的钱包已经空了,哈哈。”
“走吧,下午还要卸货呢,咱们先回船上吧。”我说。
“是啊快走吧,二管轮、水手长他们昨晚就回去了,我都想贝塔了,也不知道他们给它喂食没。”
走出宾馆,外面天气晴朗,天上有几个五颜六色风筝在飞,有几个小孩在吐着泡泡,带来一股清香味道。
几个麻雀落在电线杆上,停顿了几秒,很快就飞走了。
我和杨利伟乘坐公交车回到码头附近。
下了车,看到码头一片繁忙,几个工人指挥着桥吊,对一艘货轮进行装货工作。
我们回到了船上,发现大家都坐在甲板上讨论着什么。
船长冲我和杨利伟打了个招呼,我点了点头。
“船长,你应该跟我们一起去,这里真不错。”王铁成说。
船长笑了笑:“我年轻的时候哪里都去过,所以现在开始养老了,你们年轻人多看看这个世界是好事。”
“船长,我今年43,就比你小两岁吧?”王铁成笑道。
“哈哈,是嘛…”
“哎,英龙,你们都去哪玩了?”王铁成回头问二管轮崔英龙。
“我们先去了灯塔,然后去的溶洞。”
“是吗,我们先上山了,后去的灯塔,你们在灯塔上看到摩洛哥了吗?”王铁成问。
“摩洛哥?没看见,天气不太好。”
“哟,老寇,你鼻子怎么了?”许庆忽然问。
我这时才发现,寇政的鼻子青了一大块,他打架了?
“哈哈,被老燕给揍了。”电机员笑着说道。
“真不愧是大厨,咱们船上的战斗员啊。”杨世超开口说。
大厨呵呵笑了一声说:“都是误会,误会。”
“哼,是我自己摔的。”寇政说。
“好了,你们玩你们去吧,中午吃完饭检查一下船内的设备和货物。”船长说完进屋了。
贝塔在杨利伟的肩上叫了一声,爱丽丝趴在角落里睡觉。
其余人有的在打牌,有的在聊天。
我远眺着岸上的景色,忽然发现有个人站在码头边上一直往这边看。
我掏出望远镜看去,后背生出了一片冷汗。
岸上的哪里是人?
居然是我在岩峰看到的的猴王,此刻正蹲坐在地上,一个劲的盯着我看,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它好像在笑。
这猴子成精了?怎么找到这的,难道是一路追踪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