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忽悠万一
袁昊觉得这点疤根本不叫事儿,又不靠皮囊吃饭。
但李香兰很是自责,很是愧疚,她觉得是她害的袁昊这般模样。
况且女性天生爱美,这蜈蚣似的狰狞伤疤,让人心生恶心。
听到万一说有办法可以祛除疤痕,激动地手舞足蹈。
真是感性的生物,这么点事儿有必要这么失态嘛?
袁昊不太理解。
心里想着另外一回事儿,看向万一问道:“你说的这个药膏,效果真有这么好?”
万一说:“有,但是近些年来,其中的一些药材,越来越不好找,难以配置。
有些则是对年份有要求,年份达不到,药效自然就大打折扣。
所以这种药现存极少,但并不是没有。”
李香兰道:“这好说,需要什么药?我来找,肯定能搞定。”
李香兰也知道灵液的妙用,想来应该不难。
万一撇撇嘴说:“不要有太高期望了,药材要真的好找,这药膏就满世界都是了。”
“没事儿,你只管跟说需要什么,有什么要求,我尽人事,听天命嘛。”
女人真是关心则乱,袁昊笑道:“香姐,你空口白牙的就让人家给你药方啊。”
就算药方的药材难以配齐,但仅凭可以祛疤恢复如初的功效,就足以逆天了。
这药方身价必然不菲。
李香兰听闻此话,也醒悟过来,尴尬道:“怪我怪我,没想那么多。
那这样,一些比较复杂、难找的药材,你交给我去找,其他的我不问。行嘛?”
万一认真的给袁昊换药,好像没听到。
袁昊接着说:“万大夫,我这人说话不爱绕弯子,也不爱憋藏什么事儿,所以我就直说了啊。”
万一眼含笑意的看袁昊一眼,点了点头。
袁昊道:“我不知道老谭告诉你了没有,我在我们那儿包了很地,仅山地就有数万亩。
之前还为开发山头为难,不知道用来做什么,现在好了,咱就用来种植药材嘛。
一方面,药膳用得到。另一方面,像你说的这种药膏,咱们可以自己生产嘛。”
李香兰在一旁认真的听着。
万一因为思考,换药的动作也变慢了许多。
袁昊继续说:“这种植方面呢,你帮忙找个懂技术的,懂药材习性的,过来指导种下就行了。
至于其他的,你不用管,我保管照顾的倍棒。
至于变现方面,我初步想法,有两个。
第一个呢,咱们可以开一家专卖药膳的高端餐饮店。
凭我的菜,配上你的药,绝对火遍全国,走出国门都很有可能。”
万一手中的动作完全停下,静静的听袁昊画饼。
袁昊继续画:“这个餐饮店,咱们就走高端路线,绝对赚钱。
不瞒你说,我已经给一家餐饮店供货了,长春路的张记酒楼,你可以去考察一下他家的生意。
中午十一点后,随时去抽查,这也不会给你弄虚作假。
另一个变现渠道,就是在广仁投资开间药厂,专门生产你的那个祛疤药膏。
你家谭梦舟可是正在为广仁禅精竭虑呢,你不想为她排排忧解解难吗?
有了药厂,咱们可以赚钱,可以给广仁提供就业岗位,可以拉动广仁的经济发展。
最重要的一点,可以帮谭镇和白家打擂台,让她在广仁,不至于孤立无援啊。”
本来万一就有些犹疑不定,最后一句,直接刺激的她下定了决心。
“干!”
万一铿锵地说:“就按照你说的来,开药厂,帮老谭打擂台。
等你出院,我就去你们那儿考察。”
李香兰在后面眉飞色舞,神情激动地偷偷朝袁昊竖起大拇指。
袁昊也很高兴,说:“好,等伤口再长长,差不多就回去,到时候我带你进山。”
万一继续为袁昊换药,说道:“等会儿我跟谭梦舟通知这个事儿,她知道了…”
本来振奋的精神,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变得沉重起来。
袁昊想起这俩人之间的事儿,也挺好奇的,开口问道:“你们俩,到底啥情况啊?”
万一犹豫片刻,叹气说:“你看我多大了?”
袁昊被问住了,这明显驴唇不对马嘴啊。
袁昊不明这女人是什么意思,尽量往小了说:“仅从外表来看,二十出头的样子。
但看你医术这么高绝,听老谭说你还是留过洋回来的,还说你们是好姐妹,二十多年的友谊。
我估摸着,你起码得比她会小点吧,三十出头?”
万一眉开眼笑地说:“你是怕我不高兴,故意这么说的吧?二十出头?
姐姐我都三十五了,比谭梦舟还大一岁呢!”
“卧槽!!”袁昊脱口而出,双目圆瞪。
李香兰也是震惊的目瞪口呆。
怎么可能?这娘们儿脸上干净的一点点痕迹都没有。
又白又水嫩,说是溜光水滑都不为过。
十七八岁小女生也不过如此啊。
满脸胶原蛋白的模样,竟然说三十五了?卧槽…
万一看两人这模样,虚荣心和成就感双双爆表。
收拾好换药的东西,帮袁昊穿好衣服,然后坐在椅子上,悠悠道来。
万一和谭梦舟相识在十三岁那一年,在80年代末期。
一天晚上,谭梦舟病的很重,她的家人把她抱来万家的诊所。
为什么不去医院呢?因为她家人迷信,还重男轻女。
发现谭梦舟时,病情已经很严重了,送她来的是她的叔叔,送完留了一把钱。
说救活通知他,救不活就捐给万家诊所了。
好在,万家医者仁心,连忙把家里所有懂医术的集结在一起,展开救治。
幸不辱命,谭梦舟大难不死。
在万家养好了病后,就留在了万家。
因为谭梦舟身世实在可怜,谭梦舟的父母做知青的时候,因为条件过于艰苦,双亲相继病逝。
因为父母离去,家人对她的血脉之情异常淡薄。
自那之后,谭梦舟就成了无人管问的野娃娃了。
为了获得家人的关怀,谭梦舟做了无数的家务,洗衣做饭,拖地擦桌等等。
在家里过的如履薄冰。
但谭家的大人置若罔闻,对谭梦舟的付出视而不见。
终有一天,谭梦舟打碎了一只她婶婶最爱的花瓶,被她叔婶联合数落了一个多小时。
尽管是数落,但对于谭梦舟来说,终于不再是冷暴力,不再是无视。
终于在数落中,感受到了一丝丝的关怀。
谭梦舟挺感谢那只花瓶的,自以为打开了进入家庭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