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坑起渣爹来绝不手软
苏梦讲得太过绘声绘色,搞的女警冒连同一旁的警冒,都快听入神了,讲完后,苏梦轻咳一声:
“咳,那个我知道的都讲了,嗓子有点干,能去喝口水不?”
“好,同志,感谢你对我们工作的配合,辛苦了,赶紧去喝点水润润喉吧。”
“好的,如果有需要我帮助的,作为新时代的知识青年,我会积极配合的。”
“嗯,一定。”
苏梦倒好一杯水,嗯,这是家里唯一一个完好的杯子了,因为是她自己的,总得留个喝水不是。
捧着水杯上前问:“我们家其他人呢?”
女警冒互相对了个眼神,脸上瞬间闪过一抹不自然,然后她微笑着道:
“苏海,杜亚,王翔三人正在我们所接受审问,他们身上的问题有些复杂,暂时还没办法回来,至于其他人,苏元带我们去她姥家接苏业,我们需要他们配合调查。”
闻言,苏梦眸底掠过一抹精光,咕咚咕咚将水杯里的水一饮而尽,向女警冒问道:
“我现在可以去探望一下苏海同志吗?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他拿主意比较好!”
女警冒点头同意,并道:
“今晚这里怕是不能住,你还是暂时去亲戚家借住一晚吧。”
“谢谢,我知道了,辛苦你们了。”
说完,快步出了院子,半刻没有停留的来到了派出所,找了一位警冒同志问询:“请问苏海同志,现在可以探望吗?我是他女儿,家里遭了贼,有些事需要问过他。”
这时有一名中年警察从里面出来,被咨询的警察叫住了他:
“周队,这位女同志想探望苏海,她家遭了贼。”
周队锐利的视线打量着苏梦,见她并无异常:“你带她去吧!”
苏海暂时被收押,苏梦隔着一道铁门见的他,一见到她,苏海先是惊喜,而后则用很复杂的眼神看着他,语气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最起码相较过去十八年算是温和的:“你特意过来看我?”
苏梦冰冷的视线,嘲讽的落在他那张跟猪头似的脸上:
“啧,啧,真是够惨的,你的窝囊程度到达了我服你都不服墙,早这样乖乖的吃你的软饭不好吗?
我妈那么完美的人,都允许你这个瑕疵存在了,你咋就没点高尚的追求呢?愣是要和茅坑里的蛆虫做兄弟,拱杜亚那坨屎,还喜喜滋滋的觉得真香,可不香嘛,她生的那两坨小屎你当心肝宝贝宠?
瞧瞧,现在把自己整的臭气熏天了吧,你说你图啥呢,图头顶上的绿帽子限量,图给人家养孩子显男人胸怀,可劲地糟蹋自己的亲闺女,活该你绝户!”
最后一句话完全击垮了苏海最后一道防线,绝户,绝户,绝户!这两个字无限循环在他脑子里,害的他狠不能就这么死去。
他双拳攥得死死的,指甲都潜入到了肉了,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面上,牙齿因为隐忍而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他知道他现在不能,也不可以冲眼前这个用嘲讽眼神看自己的亲生骨肉,对她再不喜,再忽视。
自己都沦落成了这个样子,往后没了指望,苏梦这个她唯一的亲骨肉,成了他扎在心里的刺,更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执念。
渐渐的脸上出现了名为愧疚的神色,苏梦连忙打断:
“得,昨天今天我吃挺好,还指望来滋养我这小身子板呢,你呀,权当日行一善,别用着恶心吧啦的表情恶心我,成嘛?”
苏梦顿了一下,整理好衣摆坐正身体,语气冰冷而淡漠:
“咱俩之间就算微薄的亲情都没有,所以我不是来跟你上演什么父女一笑泯恩仇?再感受一把你虚假的父爱如山?
这些你和我都懂,有些东西压根不存在,现在更加属于扯淡,我来呢,就是通知你——家里遭贼了,所有东西洗劫的洗劫,打砸的打砸。
你呢,肯定是出不去了,不想手里那点东西被没收就告诉我,丑话说在前头,是给我,不是给你保管,算是给我的补偿了。
如果可以选择,谁愿意要一个老软饭男,爱好吃屎和给别人养孩子、养老婆的男人做爹呢,呕都能呕死,是的吧?
给你一分钟考虑,毕竟你老了,摆烂一下就去了,我可不行,祖国美好的山河还没浏览,历史上还没留下我浓墨重彩的一笔,唉,可惜了,注定是我人生中的耻辱,还永远无法洗刷!”
苏海愤怒至极,很想像以前那样对她如牲畜般辱骂,可也知道今时不比往日,顿时心中无比苦涩,突然感觉自己这大半辈子过得很失败,具体因为什么,他没办法深想?
因为呀,如他这般自私自利又恶毒的人,永远都不愿直视自己的卑劣丑恶。只会自我催眠,随着岁月推移,渐渐的将责任全推到杜亚身上,会将自己一切不幸的症结,归到她不守妇道、水性杨花、蛇蝎心肠上。
可苏海忘记了,只有同类才会深深的被彼此吸引。
苏梦欣赏完他一会青一会白一会紫一会黑,精彩纷呈又狰狞丑陋无比的嘴脸后,敲了敲面前狭窄的台子:
“梦留着一会做,毕竟,往后余生所有跟美好挂钩的东西,你只能在梦里想想了,做好选择了吗?
你留的后手一旦被查出来,一,你会罪孽加深,法律会给你更重的审判;二,无偿赠予我,说不定我用来买麦乳精喝的时候,还能偶尔想起你一秒也说不定。”
至于希望他怎么样,当然是想他受尽折磨不得好死啦!
苏海的拳头握得更紧了,血流得更欢了,闭上眼睛,面上一片挣扎之色,片刻后,最终还是做了决定,上身朝苏梦微微倾斜低声说了一句话,那是一个地址,而后痛苦绝望地闭上眼睛,再不去多看苏梦一眼。
获取了自己想知道的,苏梦起身整理了下并没有任何褶皱的衣服,靠近铁门冰冷残忍地道:
“祝我疾病缠身的痛苦后,安享接下来的喜乐人生,更祝你同我后妈白头偕老,你们一家四口相亲相爱、团团圆圆!”
他只觉大脑一片空白,天旋地转,眼前一阵发黑,手急忙伸出抓住铁门,死死地握紧,似在发泄着什么?似在深渊中挣扎?
只是保留着最后的一份倔强,额角青筋暴起,下唇被咬的血顺着嘴角往下淌,只为不让自己晕过去。
苏梦这边才不管苏海死活,出了公安局后立马往他说的那处走去。一边还想,像苏海这样贪得无厌的人,想来藏的东西不少,还有她妈的嫁妆,应该也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