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9章 旧事谈
“战争胜利、议会倒台、宇宙警备队、银河帝国……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原来发生了这么多事……”
听着健所讲述的一桩桩一件件，赛洛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同时也感到一阵恍惚。
成为亡灵的那段时间里，他绝大部分的时间都过得浑浑噩噩，根本没有感受到时间的流逝。对他来说，几乎就像是他死后灵魂穿越到30000多年后一样，一切的一切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赛洛，赛洛？你还好吗？”
捷德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啊……我没事，只是一时间有点被震撼住了……这么多年，倒是辛苦你们了。”
“无妨，你们当年未能达成的夙愿，总要由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来实现才对——对了，外面的那两位是你的子孙，要去和他们说两句吗？”
赛洛的目光透过结界看向外面的父子二人，静静地看了好久。
一看就很出色呢，健把他们教育的很好……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坚定地将目光收回。
“不必了，我出事的时候孩子还很小，怕是根本不记得我这个父亲。赛……他是叫赛罗对吧？我们二人甚至不曾见过面，没必要让他们为了一个陌生的亲人而徒增烦恼。看到他们过的很好，我就放心了。毕竟，我也存在不了多久了对吧，诺……捷德？”
捷德别过脸去，避开他的视线，沉声道:
“……是。”
亡灵是无法久存于现世的，尤其是在光之国这种光明之力极强的地方。先前数以亿计的亡灵聚集在一起遮蔽了光芒方才使得没对他们造成多少影响，但眼下却是只有赛洛这一个亡灵了。捷德能做的，也只能是净化掉他身上的怨气，不至于让他彻底消失时还是浑浑噩噩的。
“健、诺伦、贝利亚，最后再给你们一个忠告:封印在地狱深处的恶魔已经来到了现世，务必小心……”
赛洛的身体一点点变得透明，最后彻底消散，这一次，什么也没剩下。
结界内只剩沉默的三人。
————
“结界打开了，他们出来了——等等……怎么只剩三个人了？”
奥特之父叹了口气，看向赛文，酝酿了许久，最终只结成一句:
“没事了，你们回去吧。”
赛文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问，拉着自家儿子就准备往回走。
谁知赛罗却挣脱了他，快步追上离去的三人，抓住捷德披风的一角。
“等等，捷德，我们能谈谈吗——关于他的事。”
捷德转身看着他的眼睛，略微思考后轻笑了一下:“好。”
“走吧，健，咱俩去单独聊聊。”
贝利亚见状直接拉走了健。
————
说是要聊，捷德却是转身便走——但并不是银河帝国舰队所在的方向，而是轻车熟路地走向了光之国的一片旧城区——即便是光之国的居民也极少去的地方。
赛罗见状只好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见赛罗跟上来后，捷德忽然开口。
“你想问什么？”
“他真的是……我爷爷吗？”
“是，他是赛文的亲生父亲，只可惜他死的早，没能亲眼见到自己的儿子长大，更没能见到他的孩子娶妻生子。”
“那，他是怎么……”
“啊，我们到了！”
走在前面的捷德突然停了下来，赛罗差点一头撞他背上。
“到哪了……”
赛罗从捷德身后探头向前看去，映入眼帘的却只是一座低矮的小屋，有很多修补的痕迹，却依旧显得破烂。
“这里是？”
“他的家——你爷爷的家。”
看着眼前破烂的房屋，赛罗一时间感慨万千。刚想再问点什么，却见捷德又向前走去。
两人走啊走，一路上见到了许多与之前的房屋相似的建筑，路过其中几个的时候，捷德会停下来缅怀地看一眼，却又一言不发地离开。
直到一座十分宽大的建筑出现在视野中，捷德的脚步才再次停下。
“这里曾是光之国最大的仓库，战时也被用作避难所，同时也是……他牺牲的地方。”
“他的名字是赛洛，是光之国的英雄。”
赛罗闻言沉默了。良久，他才低哑地出声:“告诉我，是谁干的？”
捷德回头看他一眼，淡声道:
“你没必要知道，我和父亲早已为他报了仇——还轮不到你个孙子辈的替他出头。我说这些也不是让你满怀仇恨——他不希望这样，只是单纯为了打消你的疑惑。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赛罗抬头看向捷德的眼睛，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这些密辛连光之国的历史记录中都没有太多详细的记载，捷德你又是怎么……”
“所以呢，你觉得我在唬你？”
“不，我相信你。只是我还有个问题:捷德，‘诺伦’是不是你？”
“赛洛告诉你的？”
“是。”
“那就……”
捷德突然迫进赛罗，然后……弹了他一个脑瓜崩！
“你怎么突然……”
捷德站在他面前，一脸严肃——那是赛罗极少在捷德脸上见到的表情。
“你猜的没错，我确实是跟你爷爷一辈的人，我们曾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也是关系极好的友人。所以——以后对我尊敬一些，别动不动这小子那小子的。啊～或者，你直接叫我一声‘爷爷’也不算过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