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合作
“儿子，行李我给收拾好了，机票是今天晚上的。吃的东西在这个包里，如果不舒服了，侧兜里是一些降压药和下火药，我还给你兑了现金。去了白鹰国，你舅舅会去接你，他在南方州有一个农场，过的不比咱差。还有……”
看着絮絮叨叨的母亲，杨焰龙感觉自己无奈地心累，但他是绝对不能对自己母亲发火的，扶额说：“妈~~这事儿真的和我没关系，我真~的没杀人，那安思术跟我无仇无怨的，我是为了什么要杀他啊。妈，你放180个心吧，你儿子我杨焰龙是个什么货色您也清楚。我哪有胆子杀人啊。”
“对啊，我儿子虽然是个混账，但也是随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是善人，但也不至于大奸大恶，这杀人放火的事儿他能干吗？”一旁的杨父帮腔。
“你闭嘴！给我跪好！”杨母柳眉一扬，冲着跪在软垫上的杨父吼道，一点也没有刚刚的慈母形象。
“养不教父之过，他混账随了你，很骄傲吗？”
“不骄傲不骄傲。”杨父垂着脑袋直摇头，认错态度极为诚恳。
“唉~”杨母面对儿子，又恢复了慈母形象，说：“我当然相信你没有杀人。但是其他人信吗？你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子你也清楚，就算不是你，那其他人也会认为是你、相信是你干的坏事，他们更愿意相信他们认为的。人言可畏啊，到时候那些流言四起，在警署还没抓到犯人之前，假的也成了真的。”杨母双手捂住面颊，无言的悲伤，仿佛老了许多。
不怪她悲观主义，不相信警署的办案能力，实在是这次的事件真的很诡异，据说几乎是当地刑事科所有警司出动，结果查了三天，兜兜转转，只知道自己的儿子和死者有过节，打过架。她儿子还扬言要‘弄死’他。本来事情还没定论，结果死者安思术的亲戚跑来他们家闹事。这下子，半个小区的人都说他儿子杀了人。
可笑……
杨焰龙看着骤然安静的母亲，心头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展开双臂，抱住了她，轻声说：“妈，您放心，我没犯法就是没犯法，你儿子心大着呢，外面那些人伤不到我。我如果跑了，就是畏罪潜逃，我不想真的落人口实，我会等警司抓住真凶，然后，打的那些造谣的人满地找牙。”
不管杨焰龙如何打算，镇元警署的警司们此刻围在会议厅里，焦头烂额。这大概是他们遇到最匪夷所思的案子了。
安思术是死在自己寝室里的，发现时，已经死得很透了。他的皮肉分离，一整张皮平平整整地铺在床上，血淋淋的、露出肌肉和脂肪组织的肉身堆在地上，没有眼睑遮盖的眼球睁得格外恐怖。封锁现场时，几个老警司都吐了，第一个发现死者并报案的宿管阿姨在勉强打完报警电话后，没撑住晕了过去，现在还在医院人事不省。
警署意识到案情的严重社会影响性，立即封锁消息，禁止任何无关人员靠近。
然而，出动了一个警署的力量，找不到任何线索。镇元职高的校长特别喜欢抓纪律和卫生，除了学生寝室和厕所，学校里的多个地点都安了监控，还带夜视和红外线观测功能。
监控显示，死者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半夜一瘸一拐地上厕所，因为不久前和杨焰龙打架扭伤了脚，请假不上课。然后再也没出来。只知道半夜还好好的，第二天就成了那个鬼样子。如果有人接近死者，只能从外面六层楼高，没有阳台和水管借力的一侧爬上来。
有动机的不在场，在场的没有动机，而且死者的舍友表示，他们早上离开前死者还向他们打了招呼。至于有动机且没有不在场证明的杨焰龙，警司例行问询做笔录之后，就让走了。先不说他能在三小时之内躲过学校的监控从外侧爬到六楼并且杀掉死者，最后剥皮肢解，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单从法医的验尸报告里看，他就几乎不可能是凶手。
报告里，死者安思术的皮肉分离至少超过了36小时。也就是说，安思术死前“穿着”自己的皮生活了至少24小时，还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这太匪夷所思了，简直像是小说里的桥段。但就是事实，不管哪个法医验尸，都是这个结果。
县警署将事情秘密报给了市里，今天，会有专家协助调查。
一个年轻的警司看着沉默的同事们，他张嘴却不知道怎么说。他想说，这个凶手的手段特别像最近很火的全息游戏里面的画皮鬼，或许我们可以从这下手。但想了想，还是闭嘴吧，这种不切实际还能引起恐慌的话题，还是等别人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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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慢了一步。”
季雨童站在树荫下，从树干后探出脑袋，盯着出事的男生寝室，恨恨地说。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他漆黑的瞳仁里似乎有什么在翻滚。阴阳眼的追踪术只能探寻方圆二里的范围，出事地点的鬼的气息几乎快要消散，只知道祂往校外跑了。
关于阴阳眼，季雨童打小自认为他是天赋异禀，记事起，他的阴阳眼就比同龄人开得早，而且学习极快，阴阳眼的追踪术、潜行术、火符术……他都是学的最快最好的，村长夸过他为天才。
“茹聪姐，我们快追吧。”季雨童对一旁的女人说。
“光凭我们这样找效率实在太低了。”徐茹聪摇摇头，接着说：“赵哥和我都想着，找官府合作。”
“官府？那怎么行，咱们一族可都是不入世的。祖训说，不要和人间的势力接触。”季雨童满脸不赞成。
“雨童，官府在执行和信息搜索方面比我们强太多了，动员起来一国之力，比我们这些三瓜两枣强了不知道多少倍。我知道祖训难违，但现在是非常时期，难道你要看着恶鬼逃，杀害更多无辜之人才愿意吗？”
“当然不是，不过现在，你要怎么跟官府合作呢？你说的他们会信吗？他们根本看不到灵体。”
“看不见灵体自然有看不见的好处，看不见就说明没有与灵界产生联系，不会被鬼物伤害。至于能和官府合作，我也不确定，我只知道，几百年前是朝廷和道士联手上山剿灭鬼母，官府肯定是能信的。不过可能为了安定，知道的人很少罢了。”
（下几章写游戏世界）有人对希区柯克的故事感兴趣吗？我买了希区柯克悬念故事全集，结果qaq,实在是看不进去。是因为我的鉴赏能力低下吗？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