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归来
库斯四处看了看，确实感受不到沈荼的气息，但他还是有些怀疑：“这是你们为了知道我杀你的原因做的戏吗？”
姜楼已经有些烦了：“我说他走了，他真的走了，你怎么就是不相信呢？”
库斯竟坐到了一个桌子上：“沈荼不会无缘无故的离开，你们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发生了什么？”
姜楼简直无语，在自己死前一个死神竟然还在打听他的八卦：“我不知道，他昨天救了我之后就走了。”
“他既然还会救你，为什么会走呢？”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
“昨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
“你怎么这么烦！”
“说说嘛，也好让你死个明白。”
姜楼虽然一直在自我安慰，其实也觉得有些委屈，库斯看样子是真的感兴趣，他也就说了，不然憋着去死也挺难受的。
他将事件讲的非常完整，连那个小女孩都说了。
库斯听完了整个事件之后眉头紧皱：“也就是说，是一个女孩救的你？”
“抓我的那个人是这么说的。”
库斯思索了很长时间才冒出了两个字：“灼凫。”
“什么？”
库斯看了他一眼：“好吧，反正你也要死了，让你死个明白。不过这样说来，沈荼会走也说的通了。”
姜楼好奇了起来：“因为什么？”
“灼凫是沈荼的师傅，人类的管理者。说是管理者，实际上这几百年来他其实什么都没管。不过沈荼毕竟是他唯一的徒弟，遇到这种事会特意过来提醒一下倒也不稀奇。”
姜楼听的迷迷糊糊：“什么？”
库斯却不打算再回答他的问题了，站了起来走向他：“好了，看来他是真的走了，看在你这么配合的份上，我可以让你走的安详些。
姜楼终于明白了，他这是在套他的话，他确定了沈荼是真的不会回来了才敢动手，他有些懊恼为什么要跟他说那些，嫌自己死的不够早吗！
他还在倔强的为自己争取最后的生机：“什么跟什么！最重要的你都还没告诉我！”
库斯的声音冷漠：“你不需要知道。”
他手上的戒指再度浮现，缠绕在他手上的能量一时之间全部向姜楼攻来。
姜楼慌忙抬起手阻拦，惊慌的惨叫，果然不管他之前多冷静，想的多好，到这种时候还是会害怕。
光晕很快就穿透了他的身体，他的右臂感觉火辣辣的疼，但除此以外，好像再没有其他的感觉了。
这就没有了？
他不敢睁开眼睛，害怕再睁开时看到的就是李良，眼睛刘他们哭泣的模样。
他等了一会，却没有其他的动静，他忍不住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却是库斯震惊的面孔。
这让他有些疑惑，右臂有种火烧的感觉，他拿起一看，瞬间愣在了原地，那是之前沈荼在他手上留下的符，此时正显现着本来的面貌，通体黑色，符周围的皮肤似乎被火点燃了一样，正在燃烧。
他还来不及惊讶，库斯就猛的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将他按在桌子上，他的脸是他之前从未见过的狰狞：“原本还想让你死的毫无痛苦，要怪就怪沈荼！谁让他要来多管闲事！”
他的力气极大，姜楼挣脱不开，脖子上很疼，喘不过起来，很快，他的脑袋就开始变的晕乎乎的，身体也没了力气。
真的要死了，他想，还死的这么潦草，跟他这辈子一样。
算了，他的手慢慢放下，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突然，他的脖子一松，新鲜的空气进入了他的肺，他一下子跪倒在地，猛烈的呼吸。
等他终于有些意识的时候，看到了一双沾着泥的帆布鞋，他再往上看，一件褐色的衣服，还有一张熟悉的脸：“沈荼！”
他与库斯几乎是同时喊，只是他是惊讶，库斯是愤怒。
库斯的刚刚好像是被巨大的能量掀到了墙上，此时捂着肚子，站起了身，他的手捏的咔咔响，但却并没有攻过来，而是转身离开。
沈荼转过身，对他伸出了手：“还站得起来吗？”
姜楼将头扭到一边：“你怎么来了？”
沈荼有些疑惑：“因为你有危险啊。”
姜楼小声说：“你不是走了吗？”
沈荼略加思索，明白了：“你是以为我扔下你跑了？”
说完他就忍不住笑了，笑的非常开心。
姜楼的脸有些红，他妈的实在是太丢脸了。偏偏是这种时候，这家伙还完全不知道他的难堪，笑的畅快淋漓。
“那你干嘛去了！”
“干嘛去了”沈荼笑的岔气，好不容易才缓过来，“你总不想一直靠我保护吧。”
姜楼闻言瞬间来了精神：“你要教我？”
沈荼伸出手，面前出现了一个像门一样的空洞：“进去。”
姜楼闻言乖乖的走了进去。
里面是与外面完全不同的场景，面前是一片湖，湖边是一个小房子，一片树林。
姜楼问道：“这是什么？”
“我做的芥子。外面的一天，相当于这里的一年。”
姜楼惊了：“至于吗？”
“你现在无法汇聚能量，只能运用体能。”
“我去！那怎么打！”
“目前没必要和他们打，只需要你能在人间自保，不要发生昨天那种情况，然后，和死神肉搏可以撑到我赶到就可以了。”
“但我不能总指望你来保护我吧。”
“这个以后再说，我会有办法。”
“你怎么知道我有危险？”
“你胳膊上的符。”
姜楼猛的想到了一件事：“对了，我的胳膊在烧诶！”
他抬起胳膊，刚刚看到的符和燃烧的痕迹已经完全消失了：“奇怪，刚刚还在呢。”
沈荼似乎知道他在说什么：“那个啊，在你受到非物理伤害的情况下，它会通知我同时保护你不受伤害。”
“但是他烧起来了。”
“对。类似于你们的自我修复功能，你受到的伤害越大，会它就会烧的越厉害，过一段时间它就会自己恢复了。”
“但我也确确实实感觉到了疼。”
“就像你的伤口修复的时候也会感到疼一样，不过也就是你今天感受到的那样，应该是在一个正常的人能接受的范围内。”
他说的没错，他刚刚确实没有感觉到很疼，而且更加清醒了。
“在这种情况下，”沈荼继续说，“俄尔库斯知道非物理的攻击已经对你无效了，所以不得不转而用物理攻击。”
姜楼闻言来劲了：“这岂不是说我只要掌握了很强的物理进攻就是无敌的？”
沈荼却摇头：“如果不是因为俄尔库斯之前受伤，这个根本拦不住他。”
姜楼闻言有些失望：“这么说它就是一个求救信号？”
“你可以这么理解。”
“好了，小奇还在外面，我现在教你一些功法，你先练着，我过几天再来接你。”
虽然有些仓促，但姜楼学的非常认真，毕竟，这是为了他的命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