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叫小四，我中邪了
入夜。
教坊司内灯火通明，莺莺燕燕的笑声不绝如缕，如同勾人的妖精，让人听到便移不动脚步，忍不住想进去一窥全貌。
外面的胡同内更是人山人海，拥挤比之上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眼望去，到处都是人头。
她们腰悬玉佩，带金佩紫，一身打扮价值不菲，气质高贵尽显高门大户风范，远非贩夫走卒能比。
毫无疑问，这些都是达官贵人，还是最大奉顶尖的那一撮。
“刘妈。”
刘琳脸一下子就黑了，听这声音她就知道是那房君，与自己一起在朝堂上摸爬滚打多年的好友。
只是……她竟然在这大庭广众下叫自己小名，这她可忍不了！
“你这老浪蹄子。”
刘琳转头朝着那穿着一身大红衣袍的魁梧女子走去，伸出脚就往她屁股上踹。
咬牙切齿：“再如此称呼我，休怪我翻脸！”
“嘿嘿！”
房君咧嘴笑着，露出一口亮晶晶的牙，一把搂过她的腰，悄悄在她身前颈下的软肉捏了捏。
“嗐！这就恼了？”
“当年我在先皇面前替你挨打，背黑锅的时候，我可没像你这样啊！”
刘琳冷哼一声，将猪蹄拍到一边，斜了她一眼：“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翻来倒去，脸皮也真厚！”
“那两个呢？”
刘琳撇了撇嘴，扭了扭脖子朝后方示意着：“还在路上！”
“我们俩个先进去，等会给她们留个位置就行。”
说完，也不顾刘琳怒瞪的眼，搂过她的腰便往谢楠所在的小院走去。
留下一路瞠目结舌的官员。
这还是朝堂上的黑白双煞？
她们的威严呢？
怎得如此……滑稽……
谢楠督了身旁站着的小四，不动神色撇了撇嘴。
今晚，你又有的忙了！
小四念完今天的题目后，便站在了谢楠身后，目光打量着他，心中很是疑惑。
怎么今天做什么事情都有些提不起力气？
就在早上醒来之后，小四便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起床的时候一头栽在了地上。
像是夜里干了大量体力活一样，可努力回想一下，昨夜的记忆却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怪哉！
……
“谢公子，今夜我们四人可是旗鼓相当啊！”
“是啊，这可怎么办，我感觉……我们四人的诗词水平造诣相差无几。”
“谢……谢公子只有一个人，但……我们可是四个啊！”
“如果硬要分出个胜负来，是不是有些不妥？”
诗斗结束后，房君和刘琳以及身旁坐的二人先后开口问道。
从她们的笑容中，谢楠便猜出来她们想要干些什么，吃惊的同时也是有些佩服，差点就要给她们竖大拇指了。
玩得可真花啊！
台下的其他官员更是浑身一震。
这四位大人当真是虎啊，喝了点酒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她们难道就一点不在乎世人的看法了吗？
私下玩玩也就罢了，如今当着众人的面，堂而皇之的要和谢公子玩一出五禽戏？
就不怕被政敌弹劾？！！
房君面色酡红，眼睛泛红，醉醺醺说着：“要……要不今天……就一起了吧？”
“不可！”
刘琳惊出了一身冷汗，赶忙将站起身来的房君拉坐下。
刚刚她也有些不清醒，如今反应了过来才明白这是何等荒唐。
尽管她们四人一同前来，心中是有那么一丝想法，但也只是那么一丝罢了，从来没有抱有希望过。
她们私下虽然干过，但这里可不一样啊！
搞不好，四人的官帽就没了！
看着二人拉拉扯扯的样子，谢楠余光瞄了眼身后的小四。
眼眸深处有些怜悯，开口说道：“四位大人喝醉了，今夜便在偏房休息吧。”
“小四，带四位大人进去。”
“是！”
“麻烦了。”听到谢楠这样说，刘琳才点了点头，否则她是打死也不敢进去的。
台下的人也松了口气，心中吊着的大石落了下来。
刚刚听到谢楠开口的时候可将她们吓得不轻，她们可不想见到自己心目中的仙男同时服侍四个人，那她们信念绝逼是会崩塌的。
“该死！”
尾席位置坐着的女胖子低声咒骂着：“搅屎棍！”
咒骂的女胖子正是每次必定到场的四皇女宋园。
随着谢楠在这里的名气越来越大，慕名前来的官员级别越来越大，她的座位也越来越靠后，身后带着的人也越来越多。
唯一不变的就是她一次都没有被选中，每次都是带着一身怨气和失意离去……
“给四位大人把醒酒茶带去。”
谢楠将手中端着的盘子递给了小四，警告道：“好生伺候着，出了岔子小心你的脑袋，到时候我也保不了你！”
“是！”小四连忙点了点头，心头有苦难言。
来的官员一次比一次大，每次都要他提心吊胆，生怕哪一步做的不到位就掉了脑袋。
心中不由得对谢楠更憎恨了几分。
过了一会儿，见小四出来后，谢楠迅速钻了进去。
再次出来时，手中拿着几张密密麻麻的纸，将纸张揣入怀中后，谢楠又从小院后厨端出了一碗鸡汤，朝着小四所在的地方走去。
“这是母鸡汤，我特意熬的。”
“把它喝了，今晚不要打瞌睡了。”
“是！”
小四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没想太多，端过来一口喝了下去。
不得不承认，很香甜，他的手艺很好，但这不妨碍他对谢楠的恨，无冤无仇的恨……
“真沉。”
谢楠嘟囔着，将小四从偏房拖出来后，又将他洗净，拖到了他自己的小房子里。
抹了把额头上的细汗，想起先前听到的动静，嘴角浮现一抹玩味的笑：“孙贼，挺会玩啊！”
……
谢楠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小四，皱起了眉头：“你这是怎么回事？”
“有气无力的，病了？”
小四舔了舔干涸裂开的嘴唇，心中惊疑不定。
早上醒来的时候，他无意在镜子中督见了自己的模样，两个大黑眼圈，面容憔悴，看上老了不少。
他揉了揉眼睛，反复确认才发现那是自己，看上去老了不少。
谢楠心中暗笑着，面露恍然，一副‘我知道了’的样子：“凡事都要有个度，夜晚不要过多奖励自己。”
“差不多就行了。”
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