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九节 绎夏嬉戏比摸鱼 走廊深夜现异声
现在是伏天，河水应该没那么凉的。”今夏无所谓的继续脱鞋。
陆绎一把按住她的手：“夫人刚走了月信，不可着凉！”
“妾身月信时都泡过凉水，怕何？”今夏仰脖挑眉看向陆绎，“那年在扬州鬼船上，是谁将我扔进河里的，那时是春天，水不比这凉！”
“那，那时……”陆绎罕见的结巴起来，又皱眉苦笑道:“夫人，那时，若给你扔甲板上，会摔坏的……”
“反正是大人将妾身扔河里的，大人怎的现下心疼了？”今夏憋着笑瞪着陆绎。
“哎……”陆绎轻叹口气，自己不是没有后悔过，就算那时自己不明了自己的心思，但对一个姑娘家那般做，确实有些苛刻。也分不清当年自己只是不自觉地想捉弄她，还是已经开始在乎这丫头了。
“其实，我也后悔过……”陆绎顺口说出了深藏在心底的话。
“大人后悔过？”今夏立即来了精神。
陆绎笑而不答，已经将靴袜脱下，挽起裤腿走进到河里，今夏站在河边，撩起一捧水扬在陆绎的脸上，陆绎一伸手，将今夏接到河里：“河水不凉。”
“大人，我还未脱鞋袜！”
“无妨，本也不想让你脱。”陆绎将人拽到身边。
“为何？”今夏忽闪着水眸问道。
“河底有沙石，会硌脚。”陆绎解释道，“还有，我可不想让旁人看见我夫人的玉足……”
今夏咯咯咯地笑起来:“大人，我自小便光着脚摸鱼的，街里的玩伴岂有没见过的，无妨。”
“那为夫定要抓他们来将眼睛挖了去。”
今夏忽闪着水眸，心想果然是陆阎王，撇着嘴嘟囔道:“陆阎王可真是小气……”
陆绎眨巴眨巴眼睛:“夫人又在指责为夫了？”
“没有没有，妾身怎么敢指责大人呢！”今夏抬起头一个劲儿摆手。
陆绎是知晓今夏的心思的，巧笑着指着前面的河水:“你看那条鱼大不大？”
今夏循着陆绎手指的方向看去，一条一尺多长的大鲤鱼，正在水里撒欢。
“大人，看我的！”
今夏淌着水，悄悄走过去，双手猛地扑了过去，那大鱼从她的掌间滑了出去，正窜至陆绎跟前，陆绎用手一捞，轻松将鱼抓在手里。
陆绎笑笑抬眼瞧瞧今夏，将鱼又放回水里：“你来！”
“什么嘛，不用大人让着我，我抓鱼很厉害的，每次都能跟大杨打个平手。”今夏划拉着水，不服气道。
“那夫人能与为夫打个平手吗？”陆绎笑道。
今夏歪着头，一脸的不服输:“我还未与大人比试过呢！”
今夏向前走了数步：“我们在不同的地方抓，看谁抓的多！”
“好！” 陆绎应允。
今夏像是想到了什么，“等等……”
遂跃到岸上，扯下几条长长的柳枝，三下两下编好了一个简易的鱼篓，陆绎笑看着她，想象着她小时候这般编鱼篓的模样，定甚是可爱……
“大人，给！这个是你的，”今夏将鱼篓递到他面前，却见陆绎盯着自己含笑出神，“大人在想什么，这般不专心，当心一会儿输了……”
“来，开始比试！”
陆绎回过神来，开始在河里抓鱼。
扑腾的水花，飞溅的到处都是，陆绎一边抓鱼，一边注视着今夏。今夏则抓的很认真，一双水眸随着鱼儿转动，根本未注意陆绎的眼神。
不多时，两人的鱼篓都装满了。今夏抬头看看陆绎，这才发现两人的衣服齐腰以下已经全湿，袖子也湿了大半。陆绎拉着今夏上岸，湿透的裙子让她腰臀的曲线一览无余。
陆绎有些后悔，这般模样，一会儿怎生回到镇上。今夏却并未察觉，一个鱼篓一个鱼篓的数鱼。
“大人，妾身比你抓的多！”今夏抬眸看向陆绎。
陆绎望了一眼两个鱼篓，调笑道:“这，顶多打个平手吧！虽然夫人抓的鱼多，但鱼的个头小；为夫虽然抓的鱼少，但个头都大。”
今夏将鱼篓提起，确实如陆绎所说，“那好吧，不过，能跟大人打成平手也不是谁都可以的，对吧！”今夏满怀期盼地等着陆绎的答复。
“嗯……算是吧！”陆绎挑眉逗着今夏。
今夏笑盈盈地对上他的深眸，“走吧大人，回去炖鱼！”
陆绎拿下她提起的鱼篓：“不急，离晚膳还早呢，在这儿多坐一会儿。”
今夏望了望天，“是哦，也好，嘿嘿！”于是挨着陆绎坐在一块大青石上，大青石被太阳晒得暖暖的。
夏日午后的阳光毒辣，今夏的裙子又轻薄，不消两刻便已干透。
两人提着鱼篓回到客栈，将鱼交给老板娘，嘱咐晚上炖几条鱼吃个鲜。
陆绎牵着今夏回到房里沐浴更衣后便到了晚膳时间。
吉兰泰听说桌上的鱼是今夏抓的，眼睛即刻看向岑福：“夫君来了就贪睡，还不让我出去……明日我也要抓鱼。”
“这鱼够多了，不如明早我陪你去山里打野食。”
“夫君可要说话算数！”吉兰泰眨眨杏眼，看向今夏，“姐姐也去吧！”
“好！”今夏满口答应。
月亮刚刚升起，小镇便一片万籁俱寂。今夏哄睡了逵儿遇儿别回到房间，见陆绎站在窗前，眺望着山丘，轻轻走到他身边：“大人，这里的夜好静呀！”
陆绎轻“嗯”一声，回眸道：“累不累？”
“不累，大人，我想到外面走走，这般美的夜，就这样睡下，太可惜了。”
“好，那我们出去走走！”陆绎牵起今夏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
陆绎转身拿过一件披风帮今夏系上，“山间夜里凉！”
“大人也要披上！”今夏望向陆绎。
“好！”
二人穿戴好刚携手迈出房门，走廊里传来低低的呻吟和窸窸窣窣低低的吱呀声。
“咦，这是什么声？”今夏疑惑的小声问道，“大人，你听到没？”
陆绎耳识过人，岂会没听到，不仅听到还知道是哪里传来的。不禁嘴角轻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