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本王只有一个要求
她一提到慕容光启，赫云舒就知道她别有用心。
但是这用的心嘛，不知道是用在谁身上。
她一笑，说道：“曲小姐真八卦。”
明明是比较嘲讽的一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却很平易近人。
曲芳菲放下茶杯说道：“主要是跟王妃不熟，找不到有趣的话聊，王妃要是不喜欢说这个的话，我再换一个。”
“倒也算不上不喜欢，曲小姐跟慕容公子很熟？”她反问过去。
“不熟不熟。”
“那曲小姐也不必为了找话题故意提起慕容公子。”赫云舒说道。
这王妃，真是太不适合聊天了。
曲芳菲多少有些心高气傲，眼前的女人不过就是顶了一个王妃的头衔，虽然她也没有故意摆出架子，但态度真的让人不太舒服。
而且，她还有个公主好朋友，就凭着瑶公主在北阳朝的地位，其他的千金小姐多少都得看着她这个丞相千金的面子呢。
这么一想，曲芳菲心里有些窝火了。
“赏赏景吧，我也许久没出来透过气了。”赫云舒拿起桌上的糕点，一小口一小口吃起来。
这是在叫她闭嘴呢。
曲芳菲心里不太舒服，但又不能做什么。
不过她在心里记下了，这慎王妃好歹也是瑶公主的皇嫂子。
瑶公主对她也不是很熟，等见了瑶公主看她怎么说。
……
另一边。
花船的一楼。
花船已经行驶到了湖中央，里里外外都是慎王的人。
一楼船舱的隔音很好，就算有人刻意站在外面听也不一定能听见里面的声音。
案桌上的热茶还冒着烟，但是没人喝一口。
案桌两旁坐着的人也不见了。
船舱暗室，在一楼下面，通过一道暗门进去。
暗室里，有两人。
慎王和曲丞相。
“南城的事，太后收到了不少消息。”这里是很安全的地方，曲柘说话也放心，“不过，还好有无影楼在中间插了一手。”
两人面前摆了茶，飘着热烟。
除此之外，桌上还摆了一块令牌。
无影楼的令牌。
南司慎嗯了声：“丁家最近有什么动静？”
“丁家送了三小姐进宫，虽和皇上走的不太近，但经常去找太后喝茶。”曲柘说道，“而且丁成录最近，跟慕容家走的很近。”
“他跟慕容家在联系什么？”南司慎对于这样的消息似乎并不意外。
“不清楚，他们见面的地方不在慕容家，而是在京城各大酒楼。”曲柘说道。
南司慎眯眸，心里有了想法。
“关于无影楼，太后已经命飞尘去调查了，不过大概率查不出什么。”曲柘继续说道，“但无影楼既然插手，这对慎王你来说未必是件坏事。”
南司慎明白他的意思，有无影楼，就可以转移太后的注意力。
但对于太后来说，区区无影楼，能转移的了她多少注意力？
更何况此次回京城参加寿宴，她的目标向来就不是他，而是赫云舒。
“她要查就让她去查，这一次回京，本王只有一个要求。”南司慎说道。
曲柘点头，其实不用慎王主动提，他也知道慎王要提的要求是什么。
刚才从那边走到码头来，他老远就看见了站在甲板上的慎王和慎王妃，两人的感情非常好。
曲柘多少了解点慎王的脾气，他向来是不会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且利用女人的人。
女人对他而言，没兴趣的连他身都近不了。
显然这慎王妃就不一样了。
“无论何时，只要太后出手，你和宫里那位，必须保证她的安全。”南司慎面色严肃地说道。
“一定。”曲柘应下这承诺。
南司慎满意的端起面前茶杯，喝了一口。
……
船上面，赫云舒有些坐不住了。
自刚才后，话题全都被她聊死，曲芳菲也没找到其他的话题。
两人相对无言的喝茶和吃点心。
赫云舒看了眼四周，准备起身走走。
“王妃你去哪儿？”曲芳菲见她站起来，连忙问道。
赫云舒看她一眼，道：“走走。”
曲芳菲也不知道她要去什么地方走走，而且她在上船之前爹爹就交代过她，要随时跟在王妃身边。
不管是跟她说话还是干啥，总之就是要寸步不离。
赫云舒没有下去，而是走到栏杆前，手扶着栏杆看向远方的风景。
看着看着，她的思绪渐渐回到了第一次遇到南司慎那天。
那天在九霄湖上是怎么回事呢？
在落水之前，她分明是感觉到有人在背后推她。
但她当时的注意力全都在改变剧情的南司慎身上，所以这个问题在当时也没多想。
现在无聊，倒是可以想一想。
曲芳菲走到她身旁，侧头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妃，冷吗？要不要披件披风？”曲芳菲又试着找话说。
赫云舒摇头，没说话。
曲芳菲皱眉，这下是连嘴都懒得张了？
就在曲芳菲心里腹诽时，王妃突然开口了。
“你说，这么大一艘船上，落水的可能性会有多大？”
听到这个问题，曲芳菲心里一咯噔：“什，什么？”
“你先回答我。”她盯着平静的湖面。
曲芳菲不知道她问这个问题的意义到底在哪儿，但总归是又说上话了。
她说道：“除非是有人故意推人下水，否则不会落水。”
“是吧，你也这样认为。”赫云舒摸了摸下巴。
“王妃为什么这么问？”
“之前，我从九霄湖落下去过，这个事不知道你听过没。”
当然听过。
这事儿在宫里面还传了好一阵呢。
而且很多细节她都还是从瑶公主那里听说的。
曲芳菲思忖了一下，说道：“听过，是慎王救了你，然后慎王去找太后赐的婚。”
“那你们就不好奇我当时为什么会落水吗？”
“好奇是好奇，但在京城，好奇是会丢命的。”曲芳菲难得说了一句中肯的话。
赫云舒笑了一声，确实也是如此。
“当时，在船上除了我之外，还有慕容公子。”
曲芳菲皱了下眉，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问。
“推我下水的人不是慕容公子，但我也没有看清楚是谁，当时船上有哪些人，我也不太清楚。”她又道。
曲芳菲攥了攥衣服角，试探性的问：“……有慕容公子在，你还会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