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选择
赵礼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此时窗帘已经被拉开了，子正拿着牙刷毛巾在卫生间里洗漱。
“刘哥、舒哥，你们怎么来这儿了？”
房间里坐着两个老朋友，赵礼放下早餐冲两人打了个招呼。
刘君雷和舒传生都是穿着便装，看样子两人像是接到了什么长期任务。
“我们是来传达消息的。”
刘君雷看了眼卫生间里的子正，刻意压低了声音。
“不用整的这么神经兮兮的，有什么话直接说就好了。”
赵礼蛮不在意的摆摆手，打开包装袋让子正坐过来吃早餐。
声音再小还能避开那状态未知的orphnoch之王的窥听？
“是关于orphnoch之王的事情。”舒传生接过话题面容严肃的说道。
“smart公司那边正在派出大批人马搜寻orphnoch之王。”
“暗线传来的消息是王可以让orphnoch得到永生且大幅加强他们的力量，所以上面让我们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提前找到王的下落。”
赵礼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子正，他仍在小口小口吃着食物，没有什么反应。
赵礼倒是明白他们的想法，fangire的总数是固定的，而且因为禁令和个人意愿的原因导致繁衍速度极慢。
但orphnoch却可以通过同化来发展自己的同伴，要是永生这件事被社会得知，那些愿意搏命的家伙自愿成为orphnoch问题可就麻烦了。
“如果抓到它，你们又会怎么对待orphnoch之王呢？”赵礼好奇的问道。
“击杀！”
“囚禁！”
刘君雷和舒传生几乎同时说出了他们的看法。不过从舒传生犹豫的表情来看，看来上面的想法更偏向于将orphnoch之王消灭。
“我会配合行动的。”
赵礼捏了捏眉心，这些在隐藏在后面的家伙已经忍不住了，自己也要做出点防范才是。
“这个孩子？”
刘君雷已经把正事说完，终于憋不住心中的好奇问起子正的事情。
“算是收养吧，他是个我路上碰见的孤儿。”
赵礼看了看埋头干饭的子正，眼中闪烁着怜悯，这个孩子的未来已经被别人定死。
刘君雷以为赵礼是因为子正的过去而伤感，选择闭口不谈，告诉赵礼有什么需要及时通知他们就和舒传生一起离开了。
赵礼站在门口目送两人离去，背后突然感觉到如锋芒般的刺痛感，身体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这是本能给予他的提醒。
赵礼猛地转过头去，子正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从窗户透进的阳光被他的身体挡住，深色的木质地板上如人形蝗虫的影子有规律的蠕动着。
已经觉醒了吗？
赵礼握住口袋里的龙牙卡盒，眼神变得阴沉而冰冷。
子正缓缓走向赵礼，一步一步，脚踩在木制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子正？”
赵礼轻声呼唤着眼前孩子的名字，镜面里龙之漆黑者在空中不断盘旋，蓄势待发。
“我要去找点吃的，很快就回来。”
子正在赵礼身前站定，瘦小的身躯发出如青年般成熟的嗓音。
他的语气好像是对下属的吩咐，又带着些对亲近之人的熟悉和随意。
赵礼任由子正从自己身边经过，孩童般的身体竟在数息间生长为成年人的姿态，渐渐消失在楼道的尽头。
赵礼目光闪烁，子正的意识已经可以被orphnoch之王轻易压制，距离它的复苏也不会太远了。
“你居然已经找到了它。”
思绪混乱之间，走廊中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赵礼抬头看去，竟然是张信昭那个小鬼，一想起前段时间赵霁寒挂自己电话的事情他就忍不住火大。
“smart公司想要在周边城市找到一个人的下落你觉得很难吗？”
张信昭冷笑着，眼神中闪过不屑的光芒。
“你藏的还挺深啊，前几天还提醒过你，没想到你的进度已经先人一步了。”
张信昭本来只是想找到赵礼，两人合作找到王的下落。
可就在他靠近旅馆时北崎却发出警示，阴差阳错见到了刚刚出去狩猎的orphnoch之王。
“或许没找到我可能会更开心一些。”
赵礼情绪很是低落，他有预感那种散去不久的伤感惊悸似乎又要回来了。
“切，你也对永生很感兴趣吧。”
张信昭显然是不信他的话，他知道赵礼体内的家伙肯定也透露了很多事情。
“你觉得这是件好事吗？即使是永远以orphnoch的姿态活下去。”
赵礼眉头一挑，嘴角露出一丝讥笑，orphnoch的进化岂是白来的。
“什么意思？”
赵礼的话让张信昭有些不明所以。
“北崎也不知道吧，被orphnoch之王赋予永生的家伙会永远保持怪人的姿态生存下去。”
赵礼盯着张信昭的瞳孔，好像要透过眼眸看到隐藏在他深处的北崎。
“你会选择永生？还是那些人类的感情？”
“成为怪物以后你还想再堂堂正正的去行走在阳光下，见到你的亲人吗？”
张信昭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没想到所谓的永生居然还要做出这种抉择。
“北崎可不在乎永生的事情，他和我一样更想要干掉orphnoch之王，对吧？”
赵礼信誓旦旦的说道，掌握着大部分情报的他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张信昭已经无心再去听赵礼说话，脑海中纠结着永生或是现今羁绊的抉择。
“你就不对那永恒的生命心动吗？”
张信昭不甘心的质问，他不相信有人会对永生毫无兴趣。
“我无法放下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赵礼礼微微叹息，吐露着自己的想法。
“这是我的命运啊。从我成为orphnoch苏醒之日起，消灭王就是我所担负的责任之一。”
张信昭脸色不断变化，最终神色归于平静，松开了攥得青白的拳头。
他还需要些时间去找到自己的答案，听到赵礼的回应后失魂落魄的离开了这家旅馆。
赵礼倒是希望张信昭选择再度进化，这样赵霁寒也就不会再跟他有什么接触了，自己下手也会更心安理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