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试探
“这只是我的猜想，不要那么紧张。”张信昭两手一摊，无奈道。
他所收集到的消息也就这么些，还得需要更多的情报去验证。
赵霁寒轻咬着嘴唇点点头，思索着自己与疣猪那些家伙之间的矛盾。
“霁寒，我们该回去了。”kivat见没人说话气氛逐渐诡异起来，轻声提醒道。
“嗯。”
赵霁寒微微颔首，对着面前的少年说道：“信昭，那你也早点回去吧。”
“那再见。”
张信昭微笑着挥挥手，静静的看着赵霁寒骑上摩托车消失在夜色中，只有尾灯还微微闪烁着红色亮光。
深秋时节的凌晨街上已经几乎没有了人，赵礼从24小时自助便利店里走出来，手里拿着几根炸串和一盒方便面。
“嘶，好冷好冷。”
赵礼哆哆嗦嗦的拿着泡面坐到巷口的台阶上，把摩托车后面的小型工具箱当做桌子摆上食物，准备开启今天的宵夜。
最近赵礼一直在靠着血色玫瑰的指引猎杀潜伏在城市中的异虫，虽说是旅行却变成了不定点扫荡。
赵礼挑起一筷子方便面，直接大口大口吃了起来，深夜的秋风已经帮他吹凉了。
红烧牛肉口味方便面的香气顺着腾腾热气飘散在街道上，香辛料的味道让很久没再吃过方便面的赵礼食指大动。
刺啦刺啦～
赵礼迅速捕捉到这纸箱翻动的细微声响，扭头看向巷子深处的黑暗中。
巷子里没有灯光，赵礼在狼orphnoch力量的加持下瞳孔如狼般在黑夜中闪烁着野性的黄褐光芒。
“啊！呜呜呜～”
孩子像是因为惊吓而嚎啕大哭起来，赵礼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形跌坐在地上，连忙放下泡面走进巷子。
男孩脸上满是灰尘泥垢，卡其色戴帽卫衣被烧的七零八落，一双手臂上都是黑色焦痕。
赵礼见男孩皮肤已经冻的发青，连忙把夹克脱下来披在他的身上。
“你怎么变成这样的？你爸爸妈妈呢？”赵礼柔声问道，试着从这个看似八九岁的孩子身上了解些情况。
“呜呜呜～”
男孩根本不理会赵礼，只是一个劲的哭泣，泪水在灰漆漆的脸上冲开了两条泪痕。
赵礼也是明白想用常规方法让这个孩子跟自己交流无非是痴人说梦，只得双手捧起他的小脸，让两人的目光对视在一起。
“看着我！”
赵礼脸上浮现出灰白色的orphnoch脸谱，灰色瞳孔骤缩散发的幽戾气势瞬间震慑住男孩的心神。
这招还是红渡交给他的，此时用来应急也算不错。
男孩突然的啜泣顿停，眼神呆滞的看着赵礼，一时忘了动作。
“你叫什么名字？”
“子正。”
“爸妈呢？”
“不知道”
“你怎么变成这样的”
“不知道”
赵礼又接连问了几个问题，男孩除了告知自己的姓名，其他都是一问三不知。
“什么嘛”
赵礼左右四顾眼见周围没人，让他自己呆在这迟早冻死，只得先带着这个叫子正的孩子找了个宾馆暂住下来。
两人上楼的时候还惹得宾馆前台接待人员频频注目，一个衣着干净的男人带着衣衫褴褛的孩子的组合让赵礼看起来像个拐卖儿童的人贩子。
赵礼打开房间里的灯，先给子正一些刚刚买的吃食让他填填肚子，让他坐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下。
子正一边吃着食物，圆溜溜的乌黑瞳孔悄悄盯着整理背包的赵礼。
“吃完以后休息休息就洗个澡，我这还有些衣服，虽然有些大就勉强先当做睡衣好了。”
赵礼冲他笑了笑，把衬衣放在床边，走到浴室里调试起水温。
这个孩子明明一开始还被他吓哭，可现在一点也不害怕自己，这种反差勾起了赵礼的好奇心。
“要我帮你忙吗？”
赵礼见子正已经吃完好一会儿，拿着澡巾笑眯眯的问道。
子正一听这话愣了一下，赶紧从床上下来跑进浴室，把门关的死死的。
“这小子”
赵礼笑着摇摇头，没想到这小子年龄不大还挺害羞。
子正自己一个人在浴室里洗澡，赵礼没事干就打开手机刷起了短视频，这也算是难得的休息时刻。
“smart公司心系社会，在多地开设福利院收养失孤儿童”
视频中的播报员正绘声绘色的讲述着smart所做的感人事迹，顺带介绍了这家公司的企业文化。
“失孤儿童”
赵礼眯着眼横躺在床上，天花板上的灯光有些刺眼，发出晃人的光晕。
“是在寻找orphnoch之王么”
乾巧留下的部分记忆让赵礼瞬间明白了smart公司的意图，这些家伙或许已经掌握许些关于永生的秘密了。
“我洗好了…”
子正把浴室门拉开一道缝隙，露出小脑袋看向赵礼，吹风机的位置有点高，他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
赵礼把衬衫递过去，等子正穿好以后就用吹风机帮他吹起头发。
“你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么？”
赵礼用手拨楞着子正的小脑袋，轻声问道。
“嗯”
子正眯着眼睛哼哼一声，看样子赵礼的吹头服务还挺舒服的。
“明天带你去警察局找人帮你查查户口，看看你是怎么一回事。”
子正闷声不语，等赵礼吹出型来才发现他还剪了个蘑菇头，活脱脱一个小学生的标准发型。
赵礼很快也洗漱完毕，一大一小各自躺在床上，熄灯以后漆黑的屋子里只能听见轻微的呼吸声。
赵礼想着子正的奇怪表现，又想起他那疑似遭遇火灾的脏乱模样，胡思乱想间突然没由来的脱口而出一句：“你小子该不会就是orphnoch之王的载体吧。”
赵礼话音将落，屋子里突然如死一般沉静，片刻以后子正轻微的呼噜声就从床那边传了过来。
“睡着了么”
赵礼起身看了一眼，只得先把这个心思放下，心中带着这个猜想慢慢昏睡过去。
“呼～呼～”
过了不知多久，赵礼的呼噜声直接将子正的声音盖过。
黑夜中睡梦中的子正突然睁开眼睛，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睡梦中的赵礼，犹豫一阵后再次闭上了眼睛。
赵礼感觉到那杀意一闪而逝，仍旧打着呼噜，翻过身去背对着子正，嘴角露出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