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选择（1）
八月份的天气总是说变就变，前几天还是大晴天，今天就下起雨来了。
赵礼把窗户打开，让混着尘土气息的冷湿空气钻进屋子里，他喜欢这样，湿气有些闷人但又凉的新鲜。
最近几天的fangire和orphonch也很安生，少数发生的几次袭人事件也被作战小组及时解决了，用不到他上场。
赵礼坐在椅子上，木质椅子的表面在雨天有着刺骨的凉意，赵礼的皮肤上都激起一些鸡皮疙瘩。
红渡架起血色玫瑰在窗边站好，赵礼就像小学生一样板板正正的坐好，今天赵霁寒去fangire研究所做战斗训练，赵礼终于找到空闲听红渡拉小提琴。
至于工作作为魔皇的哥哥，即使赵礼是清洁员，有双休也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
是那首留下乐谱的曲子，红渡一拉琴弓，赵礼就发觉了，或者说红渡只拉这首曲子。
当红渡开始演奏，那强力而鲜烈的音色就让赵礼把其他事情都抛之脑后，沉浸在红渡所创造的世界里。
噔！
乐曲缓缓流动，红渡食指拨奏琴弦，跳音如雷声贯耳，赵礼身体随之颤抖一下，随即恍惚间架起自己拿初学者小提琴立正站好。
深如血色的魔皇之力如液体般从红渡的身体缓缓溢出，随着音乐的起伏慢慢依附在赵礼身上。
两人如同被纽带连接一般，赵礼在魔皇之力的操纵下，拉琴的姿态与红渡同步起来。
魔皇之力随着音乐狂舞，代表着fangire力量的如教堂玻璃般的彩色花纹爬满两人脸庞。
“你的祈祷是什么？”
赵礼猛然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已经进入了精神内景，四周被光芒覆盖，却又温和的让人没有感到不适。
琴音在这片空间里回荡，赵礼的心绪也随之波动着。
“我的祈祷吗？”，赵礼一字一句的大声喊道，“让这个世界回到它该有的样子，让那些因之而错乱扭曲的事情重回正轨。”
“即使原本的生活未来可能并不美好，也不需要这种分崩离析，怪物肆虐，将一切搅乱的未来！”
“我们的世界，不需要也不能被其他所影响覆盖。”
琴声越来越大，大的盖过了赵礼的声音，红渡不知何时已经消失，赵礼却仍随着残留魔皇力的指引拉动着琴弓。
“准备好！”
赵霁寒凝视着眼前巨大的石柱，提醒着kivat。
“wake up！”
kivat吹动赵霁寒插入的笛哨，魔皇力被调动起来，冲开了右腿的拘束锁链，一对蝠翼展开。
磁场将四周笼罩，黑夜袭来，一轮圆月高挂在天空中。
赵霁寒奋力一跃，如蝙蝠般倒挂在空中与月齐平，正当她要踢击时，一阵心悸突然涌现，赵霁寒掌握不好平衡跪倒在地上。
“喂！霁寒你怎么了！”kivat离开腰带，在赵霁寒身边不停飞舞着，kiva装甲也随之解除。
“好像有什么东西出现了”，赵霁寒捂着胸口，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彩色的花纹爬满脸颊，魔皇力在体外四溢。
赵霁寒只感觉在远处有股与她体内力量相似却又更加强大，或者是说更高层次的力量出现，引动了她身体里的魔皇力。
研究人员发现了异状，急忙打开了训练室，把赵霁寒搀扶起来。
忽然，整个德兰龙城堡剧烈晃动起来，德兰龙的吼叫响彻云霄。
德兰龙城堡内所有的fangire都感受到了那股力量的威压，不由自主的低头俯身，表示自己不与之对抗。
无人的宫殿内，王座后的墙壁裂开了一道缝隙，却不再延伸。
不知过了多久，赵礼慢慢睁开眼睛，脸颊上的花纹也消散不见。
“人跑哪去了？”
“诶？为什么我会架着小提琴？”
赵礼看着只剩自己一人的房间有些不知所措。
同一时间，赵霁寒只感觉心悸忽然消失，德兰龙城堡也停止了颤动。
李纯生喜出望外，放下了手里的文件就往训练室走去，fangire之王的力量他再熟悉不过了。
训练室里，赵霁寒躺在检测仪器中做着检查。
仪器滴滴滴滴作响，一群研究人员对着屏幕指指点点，不时皱皱眉头。
训练室的大门被打开，李纯生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兴奋的问道：“王的力量又觉醒了吗？”
“没有”，一个老头摇摇头，揪了揪头顶上为数不多的几缕头发，“刚刚那阵波动不是王的力量但它又是王的的力量。”
“老李，赵天承还有别的孩子吗？”
李纯生隔着防护罩看着躺在仪器上的赵霁寒，思索了一阵说道：“另一位你们已经见过了，他就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那可真是奇怪”老人陷入沉思，突然迟疑着说道：“会不会是我们上一次测试出错了，他体内的fangire基因隐藏太深？”
“那就不需要他再显现出来了”，李纯生的语气忽然生硬起来，“你也知道，国王印记的转移需要什么条件吧。”
老头一愣，轻轻咳嗽一声，闭口不提这件事。
“我也答应了赵天承，要好好他的两个孩子，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兄妹相残的局面发生，即使他的血脉真的更加纯粹。”
老头点点头，背着手继续观察起数据来。
赵霁寒看到李纯生过来，防护罩阻隔了声音，她就朝李纯生挥了挥手，笑得很甜，真的就像苹果一样。
李纯生冷峻的脸上咧开一个笑容，也冲赵霁寒挥了挥手，随即转身离开，他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
夜晚，赵礼做好了饭，坐在椅子上等着赵霁寒回来，屋子里空荡荡的，孤独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赵礼时不时拿起手机看看消息，屏幕空空的，又放回桌子上。
咚咚咚！
赵礼听见敲门声赶紧站了起来，急匆匆走到门前又忽然停下抻了抻衣服，“怎么回来之前不发个信息啊？”
打开屋门，赵礼看见来人愣了一下，高兴的说道，“李叔，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赵礼让开身位，把李纯生请进来。
几个月没见，李纯生还是如赵礼印象中那样，总是把自己整理的一丝不苟，消瘦冷峻的脸庞看的人不禁心生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