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必须道歉
赚了撒旦不到一百万两银子,虽然不多,但这一百万两银子也够他们做不少事情了。
何况还有以后呢。
晚膳时,季啸行陪着了撒以及几位使臣浅啄了几杯,追风亲自带人把他们送回驿站后,不忘朝迪布鲁那边院子看一眼。
暗夜正好也走了出来,两人结伴而行。
“那狗太子脸色是不是很不好看?”追风问道。
暗夜冷笑两声,“不好看吗?我觉得好看的很。”
驿站西院这边传来一阵摔杯子的声音,“好个季啸行,不见本宫就算了,竟敢让区区一名侍卫来招待本宫!”
“殿下息怒,当心您的身子,”宫人担忧道。
迪布鲁气得紧咬牙根,“有巫医在,本宫怕什么!”
“你说那狗太子亦如常人一般?丝毫看不出受过重伤?”追风嗓音都变了。
暗夜示意他小点声,“总之,我仔细观察过了,他身上没事,行动举止不像带伤之人。”
“奇了怪了,难不成咱们那晚刺杀之人不是那狗太子?”
“就是狗就是他,我绝不会认错的,”暗夜笃定道。
两人想了一路也没想明白,只好回到城主府后将这事又与季啸行禀报了一番。
南星坐在一旁出声道:“那可有发现他有何异常?”
“没有,就连药味都没闻到,”暗夜说。
季啸行眉心微蹙,“派出去的人可有回来?”
“回主子,还未回来,”
“暗中盯好他们,明日我亲自见见再说,”
追风跟暗夜两人退出去后,南星坐在椅子上仔细想着这事儿,“如果确定他受伤了,而行动一如往常的话,那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他感知不到疼痛了。”
“可有这种药?”季啸行问道。
“麻药啊,说不定他们已经掌握了最初始的麻药配方,也就是古人所说的麻沸散,”南星怀疑道。
目前为止,季啸行觉得唯有这个理由才能将迪布鲁重伤一事说得过去,
“等他们一走,工坊还得扩大,”
南星点点头,“不如把后面的那座宅子也买下吧,再买一百人回来,”
买的工人最靠谱,谁都是签的死契,任何人没有允许,不得私自外出,只要防守到位,也不担心配方泄露。
再加上不把全部工序教给他们,新来的也学不到什么精髓。
“明天让管家出面去买,”
“不早了,该歇息了,”季啸行说完牵着她朝床上走去。
夜半,滇城内可谓是热闹非凡,迪布鲁一连派出了两队人马都没能闯进工坊一步,
翌日一早,季啸行将追风派了出去,亲自陪同了撒一行人等在滇城内游逛。
“追风统领,还请问昨日驿站内,下人给我们送来的洗护露可否也是滇城特产?”了撒好奇地问道。
追风略显傲娇,“那是自然,这些洗护露全都是出自我们夫人之手,整个天盛都是找我们夫人进货的。”
“我用着倒是不错,比香胰子味道还好,”了撒说。
“给您送去的只是男子用的,女子用的花香更好闻了,天盛的女子们都很是捧爱呢,”
“不知这洗护露又是如何售卖的?”
“我也不知道,殿下若是想了解,不如晚上用膳时,找我们夫人询问便是,”
了撒点点头,又跟着追风在街上闲逛起来。
城主楼里,
季啸行跟南星两人正在会见迪布鲁,跟了撒的客气比起来,迪布鲁显得骄纵得多。
讲话也毫不客气,“没想到,昔日少将军,今日竟变成了一城之主,”
季啸行闻言也不恼,“若不当这滇城之主,本城主又怎能打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漂亮胜仗呢?”
迪布鲁脸色略显难看,他没想到季啸行竟敢直面与他抬杠,区区一位城主而已,竟敢如此与自己讲话,真是没有礼数。
“天盛还真是礼仪之邦啊,”
季啸行冷笑两声,“阿椰礼仪也甚是不差。”
一旁的使臣见两人明枪暗斗,低声在迪布鲁身侧提醒了一声,他这才收起了性子,回归正题。
“本宫此行便是与你谈上一笔生意的,”
季啸行装傻,“不知我滇城能与阿椰谈成什么生意的?”
“自然是精盐,”迪布鲁不耐烦道。
“抱歉,精盐还不够我滇城百姓自己食用,暂时不打算售卖,”季啸行明摆着睁眼说瞎话。
迪布鲁闻言脸色很不好看,“你昨日明明刚与撒旦签下一千万罐精盐的契约。”
“太子对我滇城之事怎如此清楚?”季啸行嘲讽道。
迪布鲁,“这事整个驿站都知晓了,我知晓也不奇怪吧。”
“不奇怪,不过怕是要让太子失望了,刚跟撒旦签了数目庞大的契约,怕是一时半会儿没法跟阿椰签契约了,”
“若是昨日太子殿下早些到滇城,想来如今签上契约的应该是阿椰才是,”季啸行又故意嘲讽。
迪布鲁一噎,只好退一步,“无妨,本宫可以等,等你把撒旦的数额交齐后,再给本宫都可以。”
“做完撒旦的,我滇城百姓也得需要吃盐啊,一时半会儿怕是做不了,”季啸行再次拒绝。
“那你何时能做?”迪布鲁蹙眉。
“本城主也不知,不如这样,还请太子殿下先行回去,待工坊空闲了,本城主派人通知你如何?”
话说如此,迪布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季啸行明显就是不卖盐给他。
“你到底想如何?”
季啸行继续装傻,“太子殿下为何这般说?本城主有些听不懂。”
迪布鲁强忍住怒火,深吸一口气看着他,“本宫问你,究竟怎样你才肯卖精盐给阿椰?”
“原来是阿椰要买精盐啊?本城主还以为是太子殿下私人想买盐呢,”季啸行假装了然道。
毕竟自打迪布鲁进来后,一直都在说本宫买盐这种话,
“自然是阿椰购买,本宫府上有精盐,”迪布鲁紧握拳头,差点就想朝他出手了,可是父王万般叮嘱过,不可胡来。
“就算是阿椰购买,也没办法做出来,”季啸行还是拒绝。
“说句痛快话,怎样你才肯卖?”迪布鲁忍耐道。
季啸行忽然站起身,冷笑两声,“今年除夕夜前,阿椰不递战书便偷袭我滇城,此事我皇已经昭告全天下,可阿椰到目前为止没写过一封道歉文书,若想本城主将精盐售卖给你们,那就先把道歉文书写了后,再公布天下,本城主便将精盐卖给你们。”
迪布鲁闻言也好气地站起身,“此战我阿椰死伤惨重,何来道歉一说?”
“无故发起战乱的是你阿椰,不是我滇城,若非我滇城有绝密武器,如今这滇城怕已是你阿椰的天下了吧?”季啸行气场全开地目视着他。
迪布鲁见他这身气势心虚地咽了下口水,“可那一战我阿椰死了接近三万将士。”
“你若不偷袭,他们就不会死,你的将士死伤多少与本城主无关,本城主与你说的只是偷袭一事,你阿椰必须道歉!”
迪布鲁还想说点什么,被一旁的使臣一把拉住,“殿下,大局为重啊,”
“季城主,此事我们也不敢私自定夺,还请给我们一天的时间,我们这就派人快马加鞭回阿椰请示吾皇。”
季啸行也不为难他,“好,明日本城主等你们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