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不是不可能
穿过熙熙囔囔人群，借着五彩烛光在风中摇曳舞蹈，隐隐可见眼前丽影回眸时脸上微微扬起的嘴角，以及那犹如银铃般清脆欢笑声。
街上到处都有小贩们在喧嚣，有驱蚊除虫锦绣香包、有珠光宝气精美饰品、有容光焕发胭脂水粉、有琳琅满目各色小食……
孙瑶犹如第一次出门的小儿般好奇，这儿看看，那儿摸摸，要不是肚里还有点份量，估计街上甜食小吃，又得让她花上两百枚铜板。
穿过热闹尘心夜市，孙瑶从乾坤袋中拿出一坛女儿红，径直扔向沈明，接着再拿一坛，豪气拔下红色坛塞，举坛豪饮起来。
银月幽清微光洒，半江朦胧半江柔。
晚风簌簌浪徐徐，壶中老酒女儿香。
“哈哈……好酒……”
望着孙瑶大口喝酒、放声豪笑巾帼模样，沈明似有所感，心中突然莫名生出要与君同饮三百坛那种冲动来。
即使，他酒量其实并不怎么好。
“哈哈，确是好酒！”
很快，一坛酒便被孙瑶悉数饮尽，用力一扔，便没入夜色中。
女儿脸颊红红火火，眼神恍恍惚惚，带着桃李年华独有芬芳，三分迷人，七分可爱。
拉着沈明结实有力之手，开始酒诉衷肠，不知是醉，还是委屈，灵动有神美眸中堆砌半框晶莹，顺着如美玉般洁白无瑕脸颊两边徐徐蜿蜒而下。
原来，家家有本难念经。
即便如孙家这等名门，也有着常人难以置信苦楚与心酸。
孙瑶所在孙家，在一百多年前，也算是飞龙巅峰世家之一。
但是随着飞龙皇帝退位，以及孙家老祖渐渐憔悴。
曾经属于飞龙十二飞将那个年代，慢慢无声拉下帷幕。
为了孙家不在这弱肉强食时代被淹没，几代人努力修炼，可是依旧无济于事。
现如今，已经到了要委屈嫡女联姻地步，而孙瑶，正是此次联姻牺牲品。
首肯的，是孙家那名活了近两百年老祖，别看他如今已是筑基四重境，可是他此时与风中残烛一样时日无多。
孙瑶联姻对象，正是柳无双，这是她父亲孙洪，亲口告诉她的。
这一夜孙瑶与沈明说了好久的话，泪水流干了，眼角红肿了，就连声音也，沙哑了……
也许是孙瑶境遇，将沈明心底最柔软地方勾起，今日他忍不住多喝了点酒，就连何时回到沈家他也不清楚。
只见灯火通明沈家府邸大门口，有一身着素色长袍“男子”巍然持剑屹立……
也许是夜色太过朦胧，也许是今日太过疲累，也许是多饮两坛陈年老酒，刚刚下了他那辆新换马车，他便手脚瘫软倒下，缓缓闭眼。
迷离之间，他仿佛看到那持剑“男子”朝他款款而来，其脸上似乎又扬起那浅浅微笑……
他笑了，甜甜睡去。
再醒来，已是第二日中午。
身体并无什么问题，只是听琳花说他夜里吐了四次，害得她与红桃、春杏、画眉、初晨、紫月、安阳七人，又是煮开水，又是擦身子，又是换衣服，又是熬酸汤，忙活了她们整整一夜，导致她现在还犯困呢。
沈明闻言，饶是他坚如磐石脸上，此刻也是微微有些泛红。
昨日确实精神念力消耗过度，要不然也不至于如此失态。
不过这也是非常危险之事！
现在想来，他还隐隐约约有些心悸，好在没出什么大事，而且还完成孙瑶那可怜丫头第二件事，也算不亏吧。
只是，哎呀，太丢人了！
丢给一旁偷笑卫子衿两颗聚灵丹，让她去旁边屋子该干嘛干嘛，他今天不去后山了。
在吃完午饭之后，沈明吩咐院里几个小丫头不要打扰他后，他便冥修去了。
如今虽然进入第九重，但境界还没圆满，还不到吸收妖火时候。
但好在柳无双似乎忌惮自己背后那莫须有师尊，并没选择在此地出手。
这倒是给了自己一些时间，不过如果十一月十一日自己没赴约，估计到时柳无双就会猜测我背后那莫须有师尊修为，可能并不足以对他们万兽门出手，从而对我下手。
不过这倒是给了自己足够时间！
炼制避火丹材料还没集齐，当务之急还是先巩固境界。
沈明感觉自己离聚灵已经不远，等聚灵之后借着云山与孙洪护卫，直取妖火，境界又能提升两三层。
到时借用昆仑秘法，筑基之下可有一战之力，加上卫子衿她们十三聚灵护卫，倒也不至于太过害怕万兽门报复了。
很快便到了晚上，大壮这几个小兔崽子办事效率很高，又带回不少药材，这下筑基丹药材算全部集齐了。
“年份差一些，可能药效会打上一点折扣，但如果把握好，倒是能炼制三颗上品筑基丹。”
现在实力还太低，沈明也没把握成功凝丹，反正三个月时间还久，他这段时间便只打算炼制聚灵丹，其他一概不炼。
有这聚灵丹存在，自己与保利关系倒是又近了不少，等卫子衿突破五重境，自己便再也不用怕被万兽门那些长老刺杀。
这般想着，他又抓了一把聚灵丹给卫子衿，说这是送给她的，让她赶紧提升实力。
这种莫名其妙举动，卫子衿这傻丫头心肠直，却是没看懂。
所以，她自然而然脸红了。
这可把沈明搞迷糊了，不就送你几颗丹药嘛？有必要不好意思嘛？都说是送了！
女人心，海底针呐。
翌日，沈明又带着卫子衿上了后山。
他有金丹神魂，感知异常敏锐，知道这大丫头又突破一重屏障了。
不过，他并没多说什么。
现在这大丫头越强越好！
如果可以，沈明甚至都希望她能一夜筑基，这样他就不用再担心后怕了。
管你是万兽门还是神龙教，来一个我灭一个，不对，来一个，我子衿姐姐灭一个，你来两个，我子衿姐姐直接灭一双。
臆想之际，沈明忍不住发出猥琐笑声，搞得跟她一起上山的卫子衿一脸不解。
她觉得沈明一定是有什么大病。
这聚灵丹有价无市，乃是极品丹药，哪怕出到四五十万下品灵石，也是有大把人买的。
而他就这样送给自己一大把。
是送！不是报酬！
还告诉自己使劲吃，不够还有。
这小子不会……
不能吧，自己可是比他大了近十岁……
不过这也不是不可能，毕竟有些人好像嗜好就是特别奇怪的……
跟在沈明身后，卫子衿脸颊不知不觉悄然又爬起一层又一层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