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老熟人
张一金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张启航的大本营，就在广海市。
张一金的大本营，也在广海市。
不过，张一金春风在意时，可是八年前。
如今的广海市，可是张启航的天下。
张一金是左撇子，做任何事情，都是反向思维。
正是由于这个特征，才让他在无数次的困难面前，取得胜利。
在广海市，张一金有两个哥们，分别是吴良新和刘畅。
八年前，吴良新为了救张一金，差点丢了性命。
后来，在张一金和桃子的资助下，开了一家保安公司。
刘畅是张一金前妻的手下，手下有一帮兄弟。
目前，刘畅开了一家催债公司。
除了他们两个好哥们以外，张一金还打算拜会一下记者鲁丽丽。
张一金曾经救过鲁丽丽的命，算是她的救命恩人。
当然，张一金是通过玩心眼，才成为鲁丽丽的救命恩人的。
东关市的隔壁，就是广海市。
用了一个半小时，来到了广海市的城区。
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
这个时间点，无论去拜访谁，都不太合适。
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着。
不知不觉的，张一金来到了大学城。
八年前，张一金在大学城附近，开过一家沐足城。
后来，因为牵扯进一个官司之中，那个沐足城，被有关部门查封后，又拍卖出去了。
既然来到了大学城，就去看一下那个沐足城吧。
一踩油门，捷达车向那个沐足城驶去。
五六分钟后，张一金来到了沐足城。
可是，张一金看到的，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原来的那栋五层小楼，已经被拆掉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栋二十几层的大楼。
一楼是一个中等规模的超市，二楼是一家酒店。
八年过去了，真是物是人非啊。
停下车，站在这栋大楼前，沉思了好久。
最后，张一金决定，今晚就住在二楼的酒店。
虽然原来的那栋小楼不见了，但是，地点却没有变。
马路对面的那条小河，也没有变。
和很多男人一样，张一金也是一个怀旧的人。
拿出身份证，来到二楼，开了一个豪华的单人房。
直到这个时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吃晚餐。
刚才被秦雨的家人一闹，竟然忘记了饥饿。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肚子里咕咕直叫。
八年过去了，附近变化很大。
问了前台文员才知道，在小河的对面的荒地上，已经开了一个夜市一条街。
在那条夜市一条街，有很多卖小吃的。
很礼貌的，感谢了前台文员。
然后，张一金走下二楼，翻过马路，来到那条小河边。
这条小河，环绕着广海市大学城。
八年前，在小河的外侧，还是一片荒地。
如今，这里已经成为繁华的闹市。
许多俊男俏女们，穿着时尚的衣服，拿着最新款的手机，一边逛街，一边刷着抖音。
偶尔有几个身穿古代衣服的男女，开着美颜，在明亮的灯光下直播。
据说，自从有了快手和抖音以后，工厂里就招聘不到女工了。
沿着小河，翻过一座桥，就到了夜市一条街。
虽然是夜里十二点多了，但是，这里还是热闹非凡。
几乎所有的夜市摊上，都坐满了客人。
一股股香味，迎面扑来，勾起了张一金的馋虫。
考虑到自己心脏不好，也不能吃烧烤。
在东关市办理出院时，医生说过，不能吃油腻的东西。
还好，仅仅走了四五十米，就发现了一家黄鳝粥。
黄鳝粥不会太油腻，还可以解馋。
要了一份最小的黄鳝粥，美美的吃了一顿。
吃完以后，已经是夜里一点多了。
付完款，张一金就打算逛一下这个夜市街。
刚吃过夜宵，需要消消食。
沿着夜市街，继续向前走去。
一边走路，一边欣赏着广海市的夜景。
用了二十多分钟，才逛完这条大街。
在大街的尽头，是一排理发店和休闲会所
每个店门口，都站着好多浓妆艳抹的女人。
仅仅从她们的打扮上就可以看出，她们都是风尘女。
用现代的话说，就是小姐。
这种女人，张一金见过很多。
毕竟，八年前，他可是两家沐足城的老板。
无论是沐足城，还是休闲会所，都会有那种服务。
要是没有那种服务，生意早晚都会倒闭。
当然，一般的沐足店，还是比较正规的。
看了几眼，张一金就打算往回走。
可是，就在张一金打算回去时，却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
“老板，要按摩吗？价格便宜，服务周到。”
这是一个暗语，意思是说，可以做那事。
虽然没有做那事的心思，但是，出于礼貌，张一金还是转过身，看了一下说话的女人。
瞬间，张一金瞳孔紧缩，惊愕不已。
与此同时，那个说话的女人，也发出一声惊呼。
“我的天啊，金哥，怎么是你啊？”
张一金也惊愕的问:“蔡琴，你们不是回四川老家了吗？怎么又重操旧业了？”
蔡琴叹了一口气:“哎，别提了，前几年挣的钱，都被我老公输光了，没办法，我只能回来，继续做这个。”
曾经的蔡琴，是一个在城中村的站街女。
而且，还是和老公互相配合着卖肉。
老公抱着孩子放哨，蔡琴在出租房里接客。
后来，被张一金招聘进沐足城，做了领班。
当然，除了做领导以外，蔡琴也会接待一些愿意出大价钱的客人。
张一金的那家沐足城被拍卖以后，蔡琴就告诉张一金，他们两口子攒了30多万，打算回老家开养鸡场。
可是，令张一金没想到的是，多年以后，蔡琴竟然重操旧业，又干起了老本行。
看了一眼蔡琴，已经是一个三四十岁的老女人了。
“哎，蔡琴啊，真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够见到你。”
蔡琴问:“金哥，你不是在东关市做生意吗？怎么又跑回广海市了？对了，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想背着老婆，出来打野食啊，哈哈……”
张一金听了，无奈的笑了笑，就答非所问的说:“蔡琴，今天接了几个客人？”
蔡琴再次叹了一口气:“我们这个行业，都是吃青春饭的，我这个年纪，根本竞争不过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实不相瞒，我今天还没开张呢。”
张一金考虑了一下，就对蔡琴说:“既然没开张，那就跟我走吧，我给出一夜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