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撤离
“快快快,将弹药给西南角和东南角的两台机枪炮台搬过去,速度快。”
……
“小心点,注意脚下台阶。”
……
“有虫子靠近城墙了,别让他攻击城墙,快射击。”
……
“大家辛苦你,清点弹药,整理物资,准备下一作战。”
又一次将虫族的虫子悉数的歼灭,范新也记不清到底是第几次了,可能是第十五,也可能是第十七。
具体第几次,范新已经记不不清了。唯独让范新无法忘记的是,为了这座该死的采石场,已经牺牲了足足五名士兵了。
“从今天开始,采矿任务就可接停止了,我们现在的石矿数量足够建设我们的家园了,大家可以回家了。”
范新虽然不想让采石场就这么停工,但是虫族的攻势越来越猛,次数也从最开始的两天一次,提升到如今的不到一日进攻一次,规模也从三十多提升到如今的六十多只。
将近一个月的战斗,驻守的士兵已经扩充到了三十人,占据了范新总兵力的四分之一,所消耗的人力物力更是不计其数。
尽管范新万分不舍,但是再这么耗下去,只怕要不了多久,范新将会与这座采矿场一起被虫子覆灭。
士兵们没有因为可以回家而欣喜,脸上只有无尽的悲伤。没有人比他们更加了解这些虫子,更恨这些虫子。同伴的哀嚎至今还在耳边萦绕,被撕碎的躯体依旧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们不想走,不想退,因为身后就是他们的家,他们的亲人,但是又不得不退。
“兄弟们,我们还会回来的,我们还会将这座矿场夺回来的,相信我,我一定会带领大家回来的。”
士兵们没有说话,不过目光逐渐变得坚定,他们相信范新,相信带领自己的村长,没有条件的相信。
将能带走的都装入背包,范新站在城墙上俯视着前方,密密麻麻的的虫子尸体呈现在范新的眼前。回头看向墙内,士兵们目光炯炯的与之对视,范新知道,该出发了。
“撤退。”
尽管范新再怎么不愿意,依旧说出了这两个字。
撤退的路上,士兵们哭了,从进入军队就被教导以完成任务为荣,以任务失败为耻的士兵们,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采石场哭了。
范新知道他们哭了,但是范新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些平均年纪不到20岁的小伙子们。虫子即将攻破城墙的时候,他们没哭,战友随着破碎的城墙掉落城下的时候没哭,眼睁睁看着战友被虫子撕碎都未曾哭泣的战士现在哭了。范新真的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因为眼泪也涌出来他的眼角。
回归的道路是漫长的,战士们越靠近村庄,脑袋就低的越低。他们真的很害怕看到自己熟悉的人,熟悉教官,熟悉的村长。他们害怕从这些人的眼里看到失望,所以他们低着头,尽可能的低。
尽管士兵们不想现在看见这些人,但是这些人可不会如他们所愿。并不是很宽敞的南门,密密麻麻的站了近千人。
这些人见到范新带领众人归来,大声的朝着他们进行欢呼,为他们的英雄们呐喊。
原本低着头的士兵们,此时更加的羞愤,肩膀上的脑袋都快要低到地面了。
“全体都有,挺胸抬头,齐步走,不要丢了军人的荣耀,记住,你们现在代表的不仅仅是你们自己,还有牺牲的兄弟们。”
范新的一声怒喝,让这帮小伙子们瞬间打起了精神,目光坚毅的迎上了众人,此刻他已经不再是他。
马上就要进行春耕,一直没举办的交流活动,老村长准备就将其定在今天。对于这个提议,范新很是赞同,并决定,以后每年春耕的前一天,进行一次这样盛大的活动。参与人员年纪不限,男女不限,就是单纯为了庆祝这一天。
自从税务官胡利安,将范新送给城主的礼物带走后,商队就再一次畅通。不过赎金和俘虏还没有进行交换,并不是双方没谈拢,而是城主点名要跟范新面对面的当面谈。范新忙于应对采石场的危机,也就直至没有时间前往,所以一直拖到现在。
提前打探到范新今天将要回归的胡利安,早早就跟随人群守在村口,就是催促范新尽快的赶往主城,与自己家的城主大人,见上一面。
“范新大人,您看现在都过去快一个月了,您怎么能抽空去见见我们家城主,商量一下有关于骑士团的事宜呢?”
胡利安姿态放的很低,生怕范新反感自己,但是城主已经派人催促自己很多次了,自己去过再不将范新请过去,自己可能就真的回不去了。
范新也想去见识见识这位城主,以及他的城市。更何况这些俘虏自己留着也没什么用,早日换成资源,也早日将其投入生产。
“胡利安先生别着急,这样吧,明天你带路,如何?”
“好,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心满意足后,胡利安不再打扰,他可不想面对范新,压力太大。谎称要收拾行李,匆匆离去了。
“我有那么可怕吗?”
老村长看着范新,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没理他这个话茬。
“村长,您真的准备去主城吗?那里可能会有危险啊。”
范新自然知道这点,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不就做掉城主,要不就跟城主合作,自己现在还没有占领一座城市的兵力,只能委屈一下,跟他进行合作了。
“这次必须的去,安全问题我会注意的,今天回来的战士我会一并带去,再配合一队影子,应该就万无一失了。”
见范新决议已定,老村长也便不再多说,着手开始准备活动的食物场地等等。
告别老村长,范新回到家中,享受着难得的安逸。这段时间以来,他是真的累了。没日没夜的战斗,真的消耗了范新太多的精力。
躺在床上不一会儿的功夫,从不打呼噜的范新,也难得鼾声如雷,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