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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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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云娆不止生得好看, 嗓子更是比寻常姑娘还要娇、还要软,极为清甜,如夜莺百灵, 语音婉转, 轻柔动人。
    钟钰最是抗拒不了她这般撒娇, 尤其云娆那一双亮晶晶,宛若一汪秋水的美眸, 还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那神情,那模样, 可爱极了, 简直看得人心都化了。
    这世间怕是没有几个人能抵挡得住这个丫头的撒娇攻势,钟钰刚这么想,责备的话就在喉咙里滚了滚,又咽了回去。
    “你不会过几日就又后悔,舍不得离开你家公子吧?”钟钰狐疑的看着她。
    “不会。”
    钟钰明显不信。
    云娆无奈, 好笑道:“好阿钰,你刚刚不都说了。”
    钟钰挑眉:“嗯?”
    云娆伸出手, 扳着指头一根一根的数:“你说江北王的女儿, 锦衣卫都指挥使的妹妹, 就连皇后娘娘的亲侄女, 都在打听大公子的婚事。这些贵人, 哪个不是家势显赫, 权势滔天,只要动动小指头, 就能把我捏碎, 我怕都怕死了, 哪里还敢舍不得。”
    “更何况。”
    云娆长睫颤了颤,压低声音说:“我还有其他亲人,我想找他们。”
    钟钰八岁那年就与云娆结识,深知云娆一直将容珺当成唯一的亲人,实在很难相信云娆真能狠下心离开他,她甚至已经想好,这丫头要是又临阵退缩,她就继续劝。
    没想到,云娆居然说想找她的家人。
    钟钰不由得怔了怔。
    一个从小被丢到乞丐堆自生自灭的人,长大后,还想着要找那些抛弃自己的亲人,这丫头究竟是有多缺爱啊。
    钟钰听见这令人心疼难受的话,忍不住捧住云娆的小脸,心疼的揉了揉,眼眶微热:“好,我一定会帮你想办法。”
    “不过容珺刚回京,有不少双眼睛盯着国公府,就算真寻到了法子,也得再等上一阵子。”
    云娆也晓得离开国公府不是件简单的事,点头道:“我知道,无论如何,阿钰都要以自己的安全为重。”
    “我?”
    钟钰笑了下。
    “担心我不如担心你自己,这才头一天,长公主就想喂你喝绝子汤,要不是容珺事先将我找来,做好万全准备,你啊,这辈子可就毁了。”
    接着她又毫不犹豫的把容珺给卖个精光。
    “原本呢,你家公子是想在接过药时,装作不小心打翻,没想到恰好被你打翻,你们这也算心有灵犀了。”
    云娆微微一怔,心底再次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公子为何知道那是……绝子汤?”
    钟钰像是想起什么,突然抓着她的手,不答反问:“阿娆可还记得永平侯家的三公子陆君平?”
    云娆点头:“记得。”
    永平侯三子,自幼弓马娴熟,俊美无俦,智勇双全。
    容珺被接回京的那一年,两人相识,后义结金兰,一同在边关几番出生入死,为生死之交。
    云娆回忆了下前世这个陆君平,在这时到底发生何事,思索半晌,有些不确定地说:“听说战死在边关了。”
    钟钰放低音量,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其实陆君平没死,他就是皇上最近刚认回来,寄养在宫外的那位七皇子。”
    云娆佯装一脸惊愕。
    “所以啊,”钟钰狡黠一笑,不以为意的耸耸肩,“你家公子如今是七皇子的义兄,又是皇上眼前的大红人,厉害得很,指不定这府里到处都有他的眼线或暗卫,提前知道也不奇怪。”
    云娆却突然沉默。
    前世她没想着要离开容珺,是以这些她并不关心,倘若容珺真如钟钰所言,那她要离开国公府将是困难重重。
    钟钰显然也想到这个问题,脸色微变,低声呢喃:“糟了,该不会现在我们身边就有容珺的暗卫吧?”
    听见她的话,云娆心头一紧,有些紧张的抬头,四处张望:“应该、应该不会吧?”
    钟钰单手捂着脸,重重一叹:“前路漫漫。”
    云娆垂眸,轻声说了句:“船到桥头自然直。”
    不安却在心中悄然蔓延开来。
    钟钰不能一直待在国公府陪她,又坐了一会儿,就拎着药箱离开。
    云娆昨晚被折腾一夜,又提心吊胆了大半日,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周身都被人搂住。
    怀抱的触感与那人的气息都再熟悉不过。
    像再寻常不过的某一日,男人见她小憩,悄然无息的命所有人退下,轻手轻脚的上榻,搂着她的腰,将她抱进怀中。
    手指和嘴唇都在作乱,见她快要醒来,还会故意捏住她的下巴,坏心眼的,重重的,含住她的嘴唇,侧过头,不停地深入这个吻,肆无忌惮的将她亲醒。
    就像现在这样。
    云娆半睡半醒,习惯性低低的嗯了一声,带了些撒娇意味。
    直到折磨人的温热落到耳畔,咬住耳垂,男人沉哑醇厚的低笑声打破寂静,云娆迷迷糊糊的脑子才终于清醒过来,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死而复生的事。
    她瞬间睡意全消,下意识就想将人推开。
    手却被轻而易举的抓住,稳稳的握到掌心里。
    “是我。”
    男人埋首在她颈间,贪婪地嗅着她发间的馨香,双臂将她牢牢紧锢于怀,似怕她消失一般。
    云娆呼吸微乱,看着他,又看着头顶承尘,有些困惑的眯起眼。
    她是容珺的贴身丫鬟,在飞羽苑有属于自己的房间。
    但这里明显不是她的房间。
    她何时被抱过来的?
    小姑娘刚睡醒,纯凈的脸庞带着些许茫然,脸上还有着浅红色的睡痕,软呼呼,呆愣愣,说不出的娇俏可爱,妩媚动人。
    男人垂眼看了一会儿,突然低下头,亲了亲她眼角的泪痣,再从脸颊一路亲吻着,缓慢地往下,来到她的嘴唇时已是呼吸烫人。
    云娆心中大骇,这下是真的完全清醒了,慌乱地别过头,手脚并用的挣扎起来。
    钟钰以前就跟她说过,避子汤喝多了不止伤身,还可能再也怀不上孩子。
    她从小就想要有个家,有个自己的孩子,渴望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家人。
    这一次,绝对不能再与容珺牵扯不清,动不动就喝避子汤。
    男人向来温柔,却也要命的磨人。
    她被一寸寸抽走力气和思维,就快阻止不了,浑身都在发抖,终是忍不住哽咽出声:“公子,阿娆怕。”
    一切动作戛然而止。
    容珺微微顿了下,撑起双臂,将少女困在怀中,布满慑人念想的眸子瞬也不瞬的盯着她。
    男人生了一双漂亮的双凤眼,凌厉而贵气,笑起来时很温柔,不笑时,那股久经战场的肃杀之气,便完全显露出来,带着慑人的魄力,显得冷漠而暴戾。
    云娆被他看得浑身紧|绷起来,玉珠般的脚趾紧张地蜷缩着,身体不由自主地轻微|颤抖。
    两人无声对视。
    小姑娘死死的咬着嘴唇,脸颊泛着漂亮的粉红色,白里透红,红通通的眼里满是戒备,要哭不哭,可怜又可爱,叫人心生不忍,又想狠狠欺负。
    容珺忽然笑了下,抬手轻弹了下她的额头,慢条斯理地坐起身,像是没有发现她的抗拒。
    “以后就睡这。”
    他的声音仍有些暗哑,低沉而又性|感,尾声仿若带着勾子,温柔而又充满蛊惑,听得人耳根酥麻麻。
    这里是容珺的寝间,早上那些令人不敢直视的痕迹与混乱已不复见,被整理的十分干净。
    云娆想起前世被折腾得极狠的日日夜夜,连忙摇头:“这不合规矩。”
    前世容珺嘴里说要将她嫁人,但自从她养好身子,成为他的通房之后,他倒是从来不知客气为何物。
    谁能想得到,素日里看起来那么斯文儒雅的一个人,却在这种折磨人的事情上,意外的孟浪。
    容珺淡淡道:“在这里,我就是规矩。”
    男人眉眼倨傲,矜贵非常,低沉的声线带着隐隐的压迫感,久居上位者的气势,让人难以忽视。
    云娆从重生到现在,心中所累积的那股异样感,终于达到最高点。
    前世她初被容珺收为通房时,他虽然表面看起来极为冷静,但动作和眉眼还是透着些许青涩与羞涩,言行孟浪那也是食髓知味后的事。
    然而眼前的这个人,并没有这些,反而一举一动都叫她熟悉。
    云娆心中倏地升起一道荒唐至极的想法──
    容珺跟她一样,都重活一世?
    这个想法太可怕,也太大胆,云娆瞬间就将自己吓得手脚发软。
    容珺离京六年,国公府上下察觉不出来他的改变很正常,可云娆却十分清楚前世的容珺,初回京时的模样。
    他的行为举止,包括个性,虽与那时相去不远,但在细微末节上,还是有着明显的不同。
    比如……
    云娆像是想到什么,抖着手将衣襟拢好,匆匆下榻来到容珺面前,再次跪下。
    前世容珺毫无道理,一心想将她嫁掉,即便与她极尽颠鸾倒凤之欢,都未曾动摇。
    若非长公主故意将避子汤换成了绝子汤,再次要了她半条命,她相信,容珺定会狠心将她嫁于旁人。
    云娆深吸一口气,垂首闭眼道:“长公主曾立下规矩,不许嫡系子弟有任何通房侍妾,奴婢不想害公子受罚,您万不可留下奴婢。”
    容珺低眸看她,静静的听着。
    “公子之前不是说要为奴婢寻个好夫家?奴婢愿听从公子安排。”
    陆君平原想直接带他回府,见他气色不似平常,随即改变心意:“明日来我府邸。”
    “明日我已有约。”容珺坐姿端正,大马金刀。
    “谁?”陆君平顿了下,似是来了兴致,立刻坐直身,抬手制止他,“先别说!”
    他眉飞色舞:“让我猜猜是哪个姑娘如此厉害,竟能缠着你推不了约,是三公主还是荣平郡主?岑煊的妹妹好像也──”
    “是云娆。”
    陆君平愣了下,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云娆是谁,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再看向容珺,表情已是耐人寻味。
    “我就说,你容子玉不可能无缘无故对一个从路边捡回来的丫头那么好,名义上虽然是你的丫鬟,吃穿用度却是堪比大家闺秀,不止如此,还让她学那么多东西,简直就是把人当童养媳养着,哪可能真舍得将她拱手让人。”
    容珺微微笑着,不置可否,徐徐抬起双眸:“我还有一件事想拜托殿下。”
    -
    翌日。
    国公府大门前停着一辆雕纹精致气派的马车。
    云娆看着马车有些迟疑。
    这辆马车的车身为上乘红楠木所制,十分厚实,看着比寻常的马车宽大了些,不似国公府的规格该有。
    容珺却径直拉过她的手,踩着矮凳上了马车。
    云娆跟在后头,刚掀开车帘,车厢里就飘出一声似笑非笑的调侃。
    “确实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美人。”
    此人言词虽然轻浮了些,却是一种非常纯粹的赞赏语气,完全不会让人感到不适,给人的感觉与容珺有几分相似,云娆不由得心生好奇。
    没想到一抬眼,就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笑眯眯的大眼睛。
    少年一袭淡蓝锦服,模样意气风发,微笑的时候,隐约可见两颗可爱的小虎牙,五官精致,脸庞俊俏,端的是风流倜傥。
    瞧清那人容貌之后,云娆微微一怔。
    昨日容珺说随她带一块出门时,她完全没想过陆君平也会同行。
    七皇子陆君平原为永平侯三子,还是容珺的挚友,她自然认得。
    前世容珺亦是一直追随着他,云娆见过几次,对陆君平的印象就是个鲜衣怒马少年郎,平易近人,没有什么皇子架子,与容珺同样为不少京中少女的梦中人,赫赫有名的京城四俊之一。
    陆君平还是永平侯三子时,就时常出入国公府,他小容珺两岁,六年过去,容貌并无太大变化,唯有眉宇之间多了几分成熟与稳重。
    云娆看着他,有些犹豫,正不知行礼时要如何称呼,就见陆君平竖起食指,虚立在唇前,对她摇了摇头,脸上挂着几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分明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却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云娆抿着嘴,不敢笑出声,嘴角却已经弯了起来。
    “殿下。”
    许是她目光停留在陆君平身上太久,容珺开口的同时,一把将她拽到身边坐下。
    绵软的小手被他攥在掌中,手劲大得吓人。
    云娆吃痛回头,恰好对上容珺狭长漂亮的双凤眼。
    男人的眸子与平时不同,冷冽一片,不带任何温度。
    她心尖猛地一颤,下意识的缩了缩肩膀,朝他靠去,直到两人的大腿轻轻挨在一块,扣着手腕的力道才稍微松了些。
    “这位是七皇子,以后莫要认错。”容珺含笑看她,眸色温柔,仿佛刚才只是她的错觉。
    “是,奴婢见过七皇子。”
    陆君平见小丫鬟十分乖巧的垂着眼,再不敢抬头,觉得有些奇怪,再看向容珺,瞬间了然。
    容珺大马金刀的坐着,空着的那只手自然地搭在膝盖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富有节奏的缓慢敲击着,模样闲适优雅。
    其他人也许看不出来异状,陆君平却知道,那是容珺心情欠佳时的习惯动作,这才猛地惊觉,容珺对这个小丫鬟的上心程度,远比他想象中还要多上很多。
    这是吃味了?
    在嫉妒小丫鬟看了他?
    陆君平敛起原本过于亲昵的放肆笑容,正色道:“子玉应当最是清楚,我心中只有澜清一人,天地为证,日月可鉴,就是昨日听闻你也要去琳琅阁,才想顺道瞧瞧,究竟是何等美人让你……”
    说着说着就噤了声,后面的话过于隐秘,并不适合在旁人面前说出口。
    云娆听见澜清二字,忍不住再次抬眼,看向陆君平。
    温澜清,当今国相之女,性情婉约,明艳端庄,更有京城第一才女的美名,与陆君平情投意合,前世却不知为何忽然嫁进东宫,成了太子妃。
    痛失心上人,眼前这位看起来不着调的七皇子,却没有如众人想象那般方寸大乱或一蹶不振,他依旧活得没心没肺,最后狠狠拉下太子,一举坐上储君之位。
    此人与容珺一样,皆是表里不一,不容小觑。
    小姑娘偷瞄人的技巧并不高明,车厢内的两个男人几乎同时察觉。
    陆君平眸光微闪,抓起折扇一把甩开,一边轻扇,一边若无其事的撩起窗廉,看着窗外景色,轻笑道:“这京城的天气也没比边关好到哪去,都备了冰盆还是这般闷热。”
    容珺微微笑着,淡淡的嗯了声,松开原本紧握于掌心的手。
    一路上都与陆君平有说有笑,唯独没再碰过她,连一个眼神都没再给过。
    马车抵达目的地之后,陆君平率先下马车,容珺跟着起身,却是朝云娆倾身,凑了过去。
    手掌贴上她的后颈,将她狠狠往前一带,低下头,直接压住了她的嘴唇。
    云娆下意识想躲,他索性将她整个人揉进怀里,侧过头,彻底的含住她的唇。
    这个吻与之前几次都不同,是一种久违的,熟悉而又陌生的强势,全然不容反抗的力道与吻法。
    云娆能明显感觉到,他是真的生气了,完全不敢乱动。
    容珺这个人,本就不如表象那般纯良,什么芝兰玉树、温润儒雅都是假的,表面矜持,实际疯狂。这些云娆都十分清楚,更知道他在某些时候有多不讲理,只是他们还在马车上,七皇子就在外边等着他们,他怎么能……
    她逐渐无法呼吸,再不能思考。
    在熟悉而又恐怖的窒息感将她全部淹没前,男人终于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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