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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摘呀摘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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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大宝在山里只待了一天,工地有许多事需要他处理,他就急忙返了城。

    临走时,刘大宝放下了狠话,

    “谁要敢动宋小美一根汗毛,我就让谁吃不了兜着走。”

    这话冷冰冰的,无异于给猴子教练打了预防针。

    猴子教练听了后,他也确实有志气。

    从此以后,就再也没从宋小美宿舍前走过。

    自从母亲来到了这儿,家务有人做,宋小美一下子空闲了不少。

    每天她安心的课,安心地吃饭,就是放了学,她也和兰花花一起把孩子们送回家。

    有时宋小美看着兰花花的大肚子,也跟她开开玩笑,

    “兰老师,咱俩指腹为婚吧。”

    兰花花就笑骂,“死妮子。还没有结婚呢!就想着怀孕。”

    骂了过后,兰花花心里又一惊,紧紧地抓着宋小美的手,

    “死妮子,你不会未婚先孕吧。”

    宋小美摇了摇头,又摇了摇头,

    “哼,想的倒美,这些臭男人想占姑奶奶的便宜。

    姑奶奶喝了这么多年的墨水,可不是吃素的。

    拉拉手可以,想更进一步,休想。”

    看着宋小美的表情,兰花花这才知道,这小女子可不简单呢。

    …………

    宋小美好像把猴子教练,忘到了脑后。

    宋小美的母亲,兰花花叫她大婶儿。

    一开始大婶儿对宋小美看管得很严,她怕那猴子教练不怀好意,把宋小美拐走了。

    没车,没房,没存款。只要一粒糖果,就把女儿拐走,这也不知道是母亲的悲哀,还是女孩子的悲哀。

    一切以预防为主。

    她看到这幅情景,才算彻底的放下了心来。

    也许,谁都想出有车,食有鱼,住有别墅。

    谁也不想给一个半吊子混小子为了生活,去四外奔波。

    还美其名曰,说什么去创业,其实就是四处流浪,这和一个乞丐又有什么两样?

    特别是天黑下来,大婶儿看得更紧。

    即使宋小美去兰花花家串个门儿,她也要跟着过去。

    大婶儿盼望着,用不了多长的日子,刘大宝就能把关系摆平了。

    把宋小美调回到市区里面去,一大家人和和美美的在一起生活。她就可以安享晚年了。

    大婶儿不放心后院儿的那个猴子教练,每天嘿嘿哈哈的,蹿下跳,就像中了魔咒一样。

    有次大婶儿就对兰花花说,

    “这家伙长得就像一只猴子,竟然能当教练。

    真担心把它放到树枝,他会嗖地一下,窜的没了影儿。”

    说归说,笑归笑,自从宋小美回来了以后,猴子教练仿佛又打了鸡血,浑身精神抖擞地教起徒弟来。

    一切仿佛很正常,但是大山沟沟里的天气,一天比一天的凉了。

    时间转眼又到了深秋,满山的草草未未儿,都脱下了绿衫儿,换了黄色的便装。

    兰花花和宋小美又送走了一届学生。

    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宋小美的调动手续,刘大宝还是没有办好。

    而且,刘大宝来山里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

    有消息透露,刘大宝再与第三个妻子离婚的时候,曾送给宋小美一栋房产,这是婚内财产,属于两人所有。

    刘大宝没有这个权利赠送给宋小美。

    两人就在这栋房产拉扯了起来。

    干耗就干耗吧。

    这可苦了宋小美,她可耗不起,年龄是一天天的大了,再耗就成了老姑娘了。

    用大山里的话说,就是女光棍。

    兰花花的身子越来越笨重,好在山里的女人没有那么娇贵。

    大山里的女人是不做月子的。

    即使女人怀孕的时候,该干活依旧干活,丝毫就没有放在心。

    譬如说四婶儿,九月份拾棉花的时候,把双胞胎女儿生在了棉花地里,一个女儿叫棉花,另一个女儿就叫九月。

    还有六嫂子翠枝,把儿子生在了回家的路,一个草垛旁,他儿子的名字就叫草垛。

    兰花花辛苦,她在丈夫马大庆则更加辛苦。

    白天在供销社班,晚还要骑着自行车,蹬十八里山路去照顾兰花花。

    时不时的,还要应付他的那个老爹,马三爷来打秋风。

    马三爷的厂子己经被贴了四次封条,把他急得焦头烂额。

    马三爷常常念叨着,“坚持!在坚持!这是黎明前的黑暗。”

    他才没有倒下去。

    …………

    兰花花家的篱笆院前,有一颗弯腰弓背的老柿树,九月的风霜一打,那树叶就变成了土竭色。

    一阵又一阵的过山风,不时地经过,一片又一片的树叶就悄悄地落了下来。

    树叶一稀,就现出了满枝头的柿子。

    这是一种红色的小圆柿子,挂在枝头,像一团团燃烧的火焰,点缀着这寂寞的大山沟沟。

    柿子的甜香味儿,引来了众多的食客,八哥,喜鹊,就连乌鸦也来了。

    这些鸟雀儿太坏,他们不是在吃柿子,而是在品尝。

    这个柿子,啄了一口,那个柿子,啜了一个小洞。

    鸟雀儿飞走了,就留下了一个残缺不全的柿子,在风中凌乱的摇摆。

    老兰头正在用柿舀子摘柿子,一根细细长长的竹竿,前端用铁丝固定了一个布袋儿。

    摘柿子时,那布袋套在柿子下面,一拽,铁丝儿就把柿子勒的掉进了布袋儿。

    兰花花站在旁边,专从布袋子里面取柿子,她的面前已定有了半箩筐了。

    马大庆骑着自行车来了,这几天,他受了风寒,不住地咳嗽。

    “快点拿几个柿子吃。”老兰头特别心疼女婿。

    “我咳嗽,不能吃凉的。”马大庆说。

    “这你就不懂了,咳嗽是受凉引起的。

    而柿子是火,专治伤风感冒,这个山里人都知道的基本常识。”老兰头劝着女婿。

    马大庆拿起了一个柿子,掰开了皮儿,一张嘴,“哧溜”一声,那柿汁儿就被吸进了肚子里。

    这一喝,马大庆就停不下来了,他一连喝了整整六个。

    大婶儿也笑眯眯地走来了,她是城市人,原先以为摘柿子要爬树去,一个一个地伸手去摘,却没想到会这么省事儿。

    “真好喝,真好喝!”大婶儿喝了一个柿子,不住地夸奖起来。

    “停会,让马大庆给你送半箩筐去。”老南头说。

    ““喝不完放着,这柿子又不会坏。

    再说冬天煮肉的时候,你在肉面面抹一些柿子。

    肉面面不但不会坏,而且味道特别的鲜美。”

    “好!好!”大婶儿头点的像鸡啄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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