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能出门
程浩慢悠悠地开始洗漱，在心中琢磨着能够尽早出门的理由。
程伯，程府的二管家，与程家同宗，曾和他的老伴秋娘随程琨一家在乌崖关生活，后又随程琨一家回到贺州城，做程府的二管家，主管程琨一家。
他平日里总是带人在王七伯家买菜，与王家人很是熟悉。
程伯今早回来的比任何一天都早，程浩感觉他今天有些反常，贺州城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此时，程浩已经洗漱完毕，他假装在屋里读书，尽管清晨凉意十足，他故意把房门全部打开，想探听一下有没有关于王七伯家的消息。
“把后门锁上，大家一律都从正门出入！”
程伯在讲话。
程浩赶紧跑过去，和程伯搭讪。
“大少爷早！”程伯和家里的仆人们一起喊道。他们都喜欢家中的这位美少年。
此刻梳洗完毕的程浩站在三进院的枫树下面，小小少年，意气风发。身材是有些单薄，但不能掩饰少年的意气风发。
眉目如画，口鼻挺拔，白白的肌肤，与精致的五官相得益彰！幽深的眼眸，纯净的眼白，给人感觉这是一位内心纯善之人。
黑油油的头发用金冠束在脑后，一身月白的衣裤，更增加几分书卷之气。
家里的仆人们都觉得自家的大少爷是整个贺州城里最俊美的少年。
“早！”程浩回到。
仆人们都微笑着看着这位美少年，一早上看过他，一整天都会很舒心。
“程伯早，买菜回来啦？”程浩问。
“回大少爷，我刚刚买菜回来。”
“您买了好多的菠菜？”程浩根本不知道程伯都买了什么菜，随便说的。
“春天的菠菜养人，老夫人每天都要吃一点的。她吩咐家里人都要吃。今天买的多。”程伯说。
“您是在王七伯家买的？”程浩试探着问道。
程伯愣了一下，看了看周围的仆人，小声说：
“大少爷，这买菜的事，都是我们这些下人做的，您怎么还操心这事？”
程浩对着程伯笑着说：“我从来都没有认为您是下人，您是家人。”
听到这话，程伯心里一热，哪个会是傻憨，程琨夫妇待他如何他心里自然清楚。
程浩接着说：“我在他家的菜地里玩了一年，和他家的人很熟的。”
“瞧您说的，那菜地您去过几次？和他们家的人有什么熟的。”程伯似乎不愿意和王七伯家有过多的牵扯。
“他家的大黄狗今早怎么叫得那么惨？”程浩问。
“这周围的狗子们哪天不叫，狗叫，没人在意的。”程伯说，“这里虽和乌崖关不同，但是鸡犬相闻是人之常情，生活就是这样充满了烟火气。”
“程伯说的好，可咱们后门怎么要锁上了？”
“嗯，是老夫人吩咐的。”
听到是祖母所为，程浩有些奇怪，祖母不是没有起床吗，怎么这么早就吩咐家事了，他随口应了一声：“噢。”
“大少爷，我是来叫您吃早饭的，快去吧，老夫人都过去了。”
一听说自己的祖母都已经去了饭堂，程浩赶紧向饭堂走去。
程琨的母亲，程老夫人，五十多岁，黑油油的头发，精神矍铄。
老夫人身体微胖，皱纹不多。给人的感觉慈祥，可亲。
一身紫色的衣裙，大方得体。头上的翡翠步摇，是当今太后所赠。
老夫人平日爱看书，诵经，儿孙陪她下棋，她会很开心。
她是这个家里的当家人，家里的大事小情都是她做主。
程琨的夫人宫佳儿，明眸皓齿，文静清秀，书卷气也浓，一看就是喜欢读书的人。
程玮的夫人李贵显，虽没有长嫂长相俊美，可是很会打扮，比较妩媚。她们都是三十多岁的样子。
程玮有一子程瀚，一女程馨月。
程瀚今年十五岁，比程浩小二个多月，可他比程浩高了小半头，身材也要比程浩壮实很多，不知道的人一定认为他是哥哥。
他的灵力基础深厚，灵力修为进步很快。
程馨月刚满六岁，她自认为修炼灵力太过辛苦，自己是女孩，不想吃那份苦，从未修炼过。
家里的大人认为，她只要认识几个字，会做女红就可以了，修炼习武和自己没有多大关系。
母慈子孝，兄弟情深义重，一家人住在一起一年了。
程琨外出征战，现在是七口人一起吃早饭。
看着斯文的二叔，程浩想自己的父亲程琨。
程琨已经出征半个月了，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
程琨是恒昌帝国的第一猛将，灵力修为高手，武功强横。
程浩记得，自他出生，就随父母生活在边关，回到这个家里的时间还不到一年。
父亲常常异地出征，保家卫国，征战沙场。算下来，自己和父亲相处的时间有点少。
程玮自幼不喜习武，从不爱修炼灵力。习文考举，帝国太师院的太傅，编纂帝国的国志，记录帝国的发展变化，历史地理，人文艺术等等。
程玮也经常离家，去帝国的其他地方，或考察一些重大历史发现，或实地记录山川河流地貌，但程玮不会面对血雨腥风。
而自己的父亲是要去战场上真刀实箭的战场，与敌人进行你死我活的战斗，可以说每一次都是出生入死！其中的艰辛，程浩常常默默体会，
可能是自己父亲的心里会有苦楚！不希望程浩也像他这样东征西战，父亲从不过问他灵力修炼状况，也许希望自己这一生平庸一些！
父亲有空会和他谈谈古籍诗文，还常常自嘲自己就是武夫一阶，肚子里的墨水还不及儿子多。
想到这里，程浩心中有几丝不快，端着点缀着菠菜的鸡丝粥半晌没有喝。
祖母看着他道：“浩儿，早饭吃好，一天才有精神。”
程浩应答：“是，祖母！”
祖母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自然规律，我们是自然的一部分，也要墨守成规才好。”
母亲宫佳儿看了程浩一眼，知道老夫人不支持程浩夜里练功，赶紧说：“浩儿，祖母说的对，你坚持早起，也要早睡才好。”
程浩赶紧起身：“祖母所言极是，浩儿尽量调整。”
程瀚看了看程浩说：“大哥，夜半三更是鬼怪出没的时候，你那时练功，有危险。”
一直没有说话的程玮听了程瀚的话有些不高兴，说：“餐桌之上，胡言乱语，是大不敬。”
程瀚赶紧低头行礼，表示认错。
李贵显说：“知错就好，吃饭吧。”
程老夫人说：“好的，说好了吧，吃饭。”转头对程浩说：“浩儿，从今晚开始要早睡啊！”
程浩说：“遵命，我逐步调整！”
祖母说：“不急，慢慢来！噢，对了，今天你们兄弟二人学堂停课，你们一起陪祖母抄经、下棋如何？”
程瀚没忍住，咽好嘴里的饭，看了看程玮，程玮没有看他，他还是没有忍住，说：“祖母，学堂停课了？”
程老夫人说：“是的，今天你们两兄弟不能出门。”
听到这个消息，程浩心中顿时不悦，老夫人是不是听到了自己与程伯的对话，故意这样做的？
一天不让出门，自己在家里干什么呢？
吃早饭，吃午饭，吃晚饭。
看着大家一起吃早饭的情景，程浩感觉这种场面好温馨，看着慈祥的祖母和母亲，他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不知道这样的场景会持续到哪一天。
他对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莫名其妙，骂了自己两句，停止这个想法。
可眼下自己要出门这个事情没法解决了。
他的心中一直嘀咕着：王七伯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那股诡异的黑烟是不是去了王七伯家，似烟似雾，一会儿像冬瓜，一会像圆柱子的诡异东西，要在这城中开始有所行动了？
是不是进不了我家，跑到王七伯家里搞乱了。
人哭狗叫，程浩心中上下翻腾，可是自己今天出不了大门了，什么信息都不会得到，好生焦灼。
程浩几次感应脑海中的那颗蓝色的水滴，可能它在睡觉，没有一点信息，好像不存在了一般。
程浩细想，它已经给了自己很多的能量，自己努力练功才是硬道理。没有不劳而获，自己要和蓝色水滴共同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