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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那杯酒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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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刚刚干嘛那样!”坐在车里,她气鼓鼓的。

    “哪样?”他游刃有余地打着方向盘。

    见他装傻,巫以安不再说话,玩着手机,顺便转账给他。

    等红灯间隙,他拿起手机,看到了她的转账,没有理会。

    “喝酒吗?”他把东西放到厨房,“看个电影?”

    “嗯哼。”她脱下鞋子,光着脚就进了屋子。

    廖一骐挑眉,毫不意外她的动作,还好当时装修房子特地选了木质的地板。

    他拿起雪克壶,十分老练地往里加入基酒和糖浆,手臂肌肉线条随着摇晃的动作时隐时现,很是勾人。

    她坐在他旁边,看着他的动作,愈加着迷。

    将酒倒入杯中,推到她面前。

    她拿起来抿了一口,“哦?”她嘴巴张成o型,“这个味道?这是不是你之前第一次调给我喝的那个?”

    “难为你八年了还记得。”他从冰箱里拿出一个冰球,倒了些威士忌。

    “你是有什么精神分裂吗?”刚刚在单位的时候又不是这个样子。

    “嗯。”他坐下来,“想你想的。”

    她愣住。

    他却自然地坐在那儿一口接一口喝着酒。

    “安安。”他看着杯中的冰块。

    她转头看他,等着他继续说。

    “收回那句话,我就原谅你。”

    她觉得脑子发麻,眼睛发酸。被这句话拖回了八年前的那个晚上,青涩而又真挚热烈的那一个晚上。

    廖一骐喝下杯中的酒,转头看她。

    她低下头,避开他炽热的视线。当年是她先提出来的,在没有任何商量的情况下就提出来的分手,他当然有资格生气。可是,巫以安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资格去收回那句话。

    他转过身子,伸手想要抬起她的脸。

    巫以安却一眼就看见了他右手小臂上的疤痕,这是当年她咬的吧。

    眼泪倏地掉了下来,啪地打在他掌心。

    他有些慌乱,“怎么了?”

    “对不起。”闸门一旦打开,就关不上了,她哭得更凶了,一直重复着对不起三个字。

    廖一骐见她止不住泪水,一把将她抱起,放在吧台上。

    “安安,我不想听这句话。我只要你收回那句话就行。”他的温柔和无限的耐心只有她能享受。

    他不停帮她擦去眼泪,“收回去,好不好?”声音沙哑,语气有些卑微,还带着乞求。

    巫以安看着他的眼睛,他可是阿骐啊!她何德何能能让他这么对她。

    “嗯?”捧着她的脸,不停询问,一如当年跟她告白的时候。

    巫以安却不肯回答,偏过头去,看到了他给她调的酒,转移话题,“你还没告诉我这个酒叫什么?”

    他看了一眼那杯酒,把她脸转过来,让她看着自己,随后手又环上她的腰,俯身在她耳朵边轻声道:“床梓之间。”

    拉开距离,看着她道:“只有你才能喝到我调的这个酒。”

    八年前,他就把这杯酒调给了她。

    巫以安立马就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倏地抬头看向面前笑着看着自己的人,脸颊飞速红了起来。

    小鹿般的双眼,水汪汪地盯着她,脸颊还有没干的泪痕。哪个男人能够经得住这个诱惑,反正廖一骐是经不住,俯身吻下去。

    她一直没有开口回答他刚刚的要求。

    他就一遍遍地重复,要她收回那句话。

    终于,她唇间挤出了一个“好”字,羞愧难当。

    “你收回那句话了?”他满是惊喜,像是迷路许久又找到路的小孩儿。

    “嗯。”

    “那我是谁?”他欺压上前。

    她不好意思地转头,小小声道,“男朋友。”

    “安安。”他声音低低的,“叫老公。”

    巫以安脸发烫,不肯开口。

    他依旧耐心。

    终于抵不过他的执拗,小声喊道,“老公”。

    娇滴滴的。

    他得意一笑,“什么?我听不见。”

    她怒瞪他,突然吼道,“老公!老公!!老公!!!”

    喊完又觉得不好意思,扯过被子遮住自己的脸,不去看他。

    他扯下被子,想要看她的脸。

    “你再这样我就不在这住了。”她声音有些沙哑。

    他终于肯罢休,“不在我这你还想去哪。”

    “去美国。”她气急败坏。

    他心跳一滞,用力一掐,“你敢。”

    恍惚入睡,她好像听到他说,“不可以说这些话,我会难受。”

    帮她清理好身子,二人相依相偎,梦里相见。

    她早早醒来,睁眼就看见了廖一骐手上的疤痕。

    她轻轻抚摸着那丑陋的疤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终又窝在翻身抱住他窝在他怀里睡去。

    廖一骐睁开双眼,看了一眼怀中的人,又看了看自己手上她留下的痕迹。

    他并不是疤痕体质,这两年身上有些疤痕,但都是行动中被嫌疑人弄得伤口太深的时候才会留些疤痕。

    小臂上的这个疤痕,是它任由它红肿溃烂才留下的痕迹。

    她在机场毫无预兆甩下他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但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没法做。那段时间里喝了很多酒、抽了很多烟,也不给伤口消毒,任由伤口恶化。伤口稍稍结痂,他就把痂掀开,用着几近变态的方式去提醒自己她做的事情,也用这种残忍瘆人的方式去想念她。

    反复折腾,不让伤口愈合,最终如愿以偿地在自己手上留下了专属于她的痕迹,近乎偏执,像个变态。

    无数个想念她的白天,无数个难以入眠的夜晚,他都是看着这道疤过来的,还很庆幸她给自己留了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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