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4章 毕业酒会
体育课代表起哄：“宁愿，你这又是林浅薰又是小师妹的，我不信你还敢动方秋意。”
宁愿换成搂着团支书方秋意腰的姿势。
团支书也很顺从，甚至还主动往宁愿身上贴了贴。
男生们又是一阵狼嚎，班上剩下的六个女生则一副很奇怪的样子看着团支书，显然团支书现在的态度，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
体育课代表还在起哄：“我们还是不信！有本事你就当着我们面啵一个！”
男生们更来劲，开始齐声喊：“啵一个，啵一个！”
这时候女生中有人喊：“别这样！你们闹够了没有啊！”
团支书开口了：“没关系，我觉得可以有。”
说着她半转身，变成面对宁愿的状态，清澈眼眸盯着宁愿的脸——对上那眼睛宁愿就懂了，这家伙刚刚对他宁愿的好感度肯定又降了一大截。
——不过，既然好感度都已经降了，我现在停止，也不会涨回来是吧，那我停止不就亏了吗？所以我是不会停下的！
宁愿果断吻上了方秋意的嘴唇，而且是法式深吻——这可是牺牲好感度换来的吻，不深一点好好享受一下怎么行！
吻完之后，宁愿发现，团支书脸红了。
——什么嘛，看你面不改色的拿枪开火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就是那种么得感情的钢铁女呢，结果还是会脸红的嘛。
其他人在刚刚宁愿吻上去的时候都安静了，这会儿像是网络延迟了一样鸦雀无声，过了足足三秒男生们才疯狂的狼嚎起来。
体育课代表最起劲：“哇，宁愿！马哥！马大佬！你是我一辈子的大哥了！太猛了！公然脚踏三条船啊！”
其他人也喊起来：“我也想当渣男啊！”
“可恶啊！点柠檬！快点柠檬！我要吃个够！”
“听说这店里的青柠檬茶很酸的，赶快点个最大分的大家分！”
宁愿听着其他人呱噪，看着团支书，后者一副“你还想怎样”的表情看着他，但是好像也没有从他怀里挣脱的意思。
——难道团支书以为，这也是获取道具的必要条件之一？既然这样……那我就要好好的占她的便宜了！
然而这一次，宁愿面对自己团队的外置良心，最后还是压制住了内心。
——算了，凑点数就凑点数，在那之外还是做个好人吧。
他松开了团支书。
团支书看着宁愿，嘴角微微上扬。
——嗯？难道刚刚这一下，又提升了一点点好感度？可惜法宝不在，就算在也不能拿出来了，毕竟高考都结束了。
宁愿把注意力转向屏幕，打算把自己点的驼铃唱完，结果还没嚎两句，就被人切歌了。
“谁切的？”宁愿惊讶的回头，却看见团支书拿起了话筒。
前奏响起，居然是《同桌的你》。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
团支书刚开始唱，体育课代表就发现了什么，大声起哄：“这是发卡了！这是给我大哥发卡了！”
“哦！我懂了！”另一个男生一拍桌子，“团支书这是要跟高中时代的初恋告别！她喜欢我大哥三年，但是知道最后也不可能在一起，所以要在今晚留下最后的回忆，然后轻装上阵，拥抱新生活！”
宁愿看着这男生，一时想不起来他叫啥，不过——你这么能掰，应该去当作家啊！
团支书根本不理这帮人，继续唱，唱到“从前的日子已远去我也会有我的妻”的时候，有人说：“会不会是这样，团支书其实是个百合女，所以才只能结束对马——我大哥的感情？”
“有道理啊，不过也可能是在暗示，大哥是个盖。”
宁愿都无语了，心想论脑补还是你们厉害啊，连名字很长办事处那帮人，也甘拜下风。要是他们有你们这联想能力，我早就把他们忽悠得底裤都没了。
团支书唱完，马上有人上来抢走话筒，然后宁愿和团支书就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坐到了整个包厢最中间的位置上。
宁愿先坐下，团支书直接坐他腿上。
又是一阵起哄。
宁愿小声说：“这个……呃……”
“嗯？ 哦，没有必要的吗？那我起来……”
“别！你看坐都坐了是吧。”宁愿一把抱住团支书的腰，“而且这里本来椅子就就紧缺，当是给大家腾地方了。”
这时候新的歌曲前奏响起，体育委员站在电视机前，对众人喊：“来，大家一起把我们的怨念吼出来！”
“哦！”
前奏结束，一帮男生一起嚎：“抓不住爱情的我，总是眼睁睁看它流走！世界上幸福的人到处都有，为何不能算我一个！”
宁愿笑了。
团支书也在笑，看起来她并不讨厌这种场面。
两人对上目光后，团支书凑近宁愿，让自己的声音不至于被大家的合唱压过：“你听到大家的心声了吗？幸福的人？”
“听不到，铁石心肠的我完全不知道大家现在在干什么。”
团支书轻轻捶了下宁愿。
看到了这一幕的体育委员哀嚎：“我好心痛啊！不行，我们还要再唱来抒发我们的悲愤！”
于是他扔下话筒，飞速切歌。
“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
宁愿大声说：“9012年了！你们怎么唱这么老的歌？来点沙漠骆驼什么的啊！”
这时候副班长站起来：“你们啊！不懂！这种时候不能示弱，要用我们有，我们大哥没有的东西来反击啊！来，谁拿的点歌板？来个我们不一样！我们一起排挤大哥！”
男生们又是一阵起哄。
团支书小声说：“我很早以前就在想了，男生们都是沙雕么？”
“拜托，至少我是个聪明人啊。”
“你算了吧，聪明和是沙雕没有关系。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这句话你不觉得有个更加直白的表达方法吗？”
宁愿沉默不语。
“那就是，天才都是沙雕啊。你以前不是跟我说过喷气动力实验室的建立过程么，一个天才凑在一起，差点把麻省理工的宿舍楼给炸了……然后学校把他们赶到了一个山谷里去放养，最后那个山谷就成了喷气动力实验室。”
宁愿笑了——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团支书小声说：“那么，我的沙雕天才，今晚就拜托你了。”
散伙之后，团支书打了个响亮的酒嗝。
宁愿撑着她的肩膀，担心的看着她：“你没事吧？”
“没事，你看，我还能走直线呢！”团支书一把甩开宁愿的手，跳上马路牙子，双手张开，沿着窄窄的马路牙子直线前进。
“看，直不直？”
宁愿点头：“嗯，很直。但是你有没有意识到，你会干这种事本身就不正常，这种天真烂漫的行为，不适合你啊，你不要抢蔡施的人设好吗？”
团支书回头看着宁愿，撅起了嘴。
“果然宁愿你一点都不讨人喜欢。我还以为多喝一点的话，就会觉得你比较讨人喜欢了。”
“抱歉啦，你将由我来验货，还真是不好意思啊。”宁愿一脸坏笑。
团支书皱着眉头：“这种时候你还要坚持渣男人设么？”
“这叫活出真我。”宁愿耸肩。
团支书又用那种鄙视的目光看着宁愿了：“渣男就算摆出一副豁达的样子，也依然是令人讨厌的渣男。”
“你说得对。”
“走吧！”团支书指了指就在不远处的快捷酒店，“看蔡施和浅薰的样子，最起码你技巧上无可挑剔。”
“啊，放心，交给我吧！”宁愿拍了拍胸脯。
代号011的特工咋舌，因为日本人的事情，现在办事处的人力全都被抽调到了那边，现在监视宁愿的就只有011和平时负责给他化妆的化妆师了。
“什么情况？他们不会要去……那啥吧？这也能行？”
“你不觉得这个对话有点奇怪吗？”化妆师、同时也是合格的外勤特工的012皱着眉头，“感觉这个妹子，好像不喜欢宁愿啊。”
011扭头看着012：“不喜欢吗？我怎么觉得其实是喜欢的？”
“你们男人不懂女人心。”012摇摇头，“要我说，这个妹子肯定是欣赏宁愿的，甚至有点崇拜宁愿，但是那和喜欢是两回事。”
“他们进快捷酒店了，”011说，“女孩子会因为欣赏和崇拜，就和男人滚床单吗？”
“女孩子和男人滚床单的理由多了去了，反正这个方秋意，我觉得肯定不是因为爱情才把自己给宁愿的。但是你说这是像包二奶那样的利益交换，我觉得也不对。怎么说呢，嗯……”
012抱着脑袋，一脸苦恼。
011说：“你也说了方秋意欣赏宁愿吧，发展成爱情也不奇怪嘛，说不定滚完就是了。这个宁愿，真让人羡慕啊。”
012白了搭档一眼：“所以说，你们这些臭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你们女人不也会发花痴嘛，别说的好像只有我们出轨，女人就各个是贞洁烈女一样。这种事情，彼此彼此啦。”
这个时候，两人的耳机里都听到电梯门关闭的声音。
“完了，估计接下来接收器就没用了。”
因为宁愿跟办事处抗议了一次，所以现在监视组被严令不能在宁愿或者他的女伴身上安装窃听器和摄像头，他们只能使用一种远程监听设备。
虽然这种设备是利用了对觉醒者的研究成果的黑科技产品，但就算是它也不能透过快捷酒店的墙壁来收到声音。
“别担心，”011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年轻孩子共处一室，只会干一件事情。不会出什么幺蛾子的。”
012隔着车窗，看着外面快捷酒店的灯光，咋舌。
“也只能这样想了。”
团支书刚进屋，直奔厕所。
而且进去了不关门，宁愿好奇的看了眼，发现团支书趴在马桶边上，不断的干呕着。
“你看，我就说你喝多了吧。”宁愿上前，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别动！我刚要吐出来，就被拍回去了！”
“是吗？那不好意思啊。”宁愿停止拍打，但是手还是放在团支书背上，掌心能感觉到她内衣的扣，“我老爹喝酒从来不会这样，所以他经常要和浅薰他爹一起照顾喝高了的战友，他给我介绍过经验。这种时候，应该让你尽可能的想象马桶里有翔的样子。”
宁愿说完，立竿见影，团支书背猛的弓起来，但是一串干呕的声音后，还是什么都没吐出来。
“看来只能出动第二招了，抠喉咙。就是把自己的手伸进嘴里，碰触喉部，这样神经会认为有异物进了食道，引发食道和胃的肌肉收缩用呕吐把东西吐出来……”
宁愿提供建议的同时，团支书就把手往嘴里塞，但是塞了几秒，她抽出手，趴在马桶边缘：“我做不到。”
“哎呀很简单的啊……”
“你扣过？”
“我没有，我酒量和我爸一样好。”
“太过分了！你怎么能在我正难受的时候说自己酒量好呢？”
——就在不到十五分钟前，是谁说自己没喝高来着？
“好奇怪啊，”团支书继续说，“刚刚其实还能坚持，可是你把快吐出来的东西给我拍回去以后，就好难受啊，肚子跟火烧一样，食道也……”
“好好，怪我。吐出来就舒服了，要不这样，我来帮你好了。”
团支书回头看着宁愿，宁愿则一脸诚恳认真的看着团支书。
“你这家伙，绝对没按好心。”
“你怎么这样对在照顾你的人说话呢。”
“你刚刚自己说是来验货的！”
“这不矛盾吧？”
团支书可能是刚刚吼那两句，让胃部又蠕动了一下，结果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这回连宁愿都闻到那股老子胃酸和半消化的食物的味道了——其实就是呕吐物的味道。
他下意识的皱起眉头。
团支书看到了，说：“反正我不是不会拉屎的完美美少女，你就别管我了，去那边等着！”
说着她就要把宁愿往外赶，但是根本没怎么用上力——果然她喝高了。
“好啦，乖，让我来帮你吧。看你这么难受，我都于心不忍了。”宁愿说着双手抓住团支书的肩膀，让她往马桶旁边靠，自己到马桶另一边，隔着马桶和团支书对视，“记得，别往我身上喷，低头。”
他叮嘱道。
团支书瞪着宁愿看了好几秒，点点头。
“好，那么，张嘴！啊！”
团支书的脸红了，耳朵也红到耳根。
她极度不情愿的张开嘴，发出“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