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4章 小师妹的特攻
“如果我是名字很长办事处的人，我就会在衣服上装窃听器和gps。比如你罩杯的铁箍就是个不错的安放位置。还有纽扣什么的。而且他们那种机关的窃听器，ktv的噪音不一定能掩饰住——如果装在罩杯之类的地方的话。”
“我怎么觉得师兄你干这些好熟练啊……”
“电影看得多而已。”
“电影看再多也不可能这么熟练吧？”
“好啦，时间紧迫，汇报情况。”
蔡施“嗯”了一声，然后开始一五一十的汇报情况，从接受心理学测试和能力测试开始，一直讲到“前辈”给她制式武装。
“那个叫‘牧羊人’的前辈也是我们的同龄人吗？”宁愿问。
“嗯，看着很年轻，我觉得像是大学生。”
“明白了，那个武装，你拿出来看过？”
“看过，一端很尖锐的长棍，据说是钨合金做的，如果不用原配的袋子装一下子就会在袋子上刺个洞。那东西说实话，带着好重。”
“你还是带着吧，就当锻炼体力了。”
“说起锻炼，我从今天开始晚自习就都得去参加训练，牧羊人说学校那边他们会搞定。”
宁愿点头，心想那样的机构搞不定学校才怪了。
蔡施：“还有就是……呃，我想不到什么别的可以汇报了，我毕竟不像师兄你那么擅长当间谍。”
“没事，你提供的情报很有用。”宁愿一副秘密战线大头目口气，“接下来的主要目标，是摸清楚他们对觉醒者的侦测系统，要知道误差有多少，精确定位需要多少时间，还有有效的侦测范围有多大，这些请你时刻注意。”
“了解。”
“那就这样，那我们随便聊点啥，时间差不多了我给你拿衣服。”
快捷酒店不远处，路边一辆面包车里。
四十多岁的阿姨把耳机拿下来。
“果然是年轻的孩子啊，精力真旺盛。”她说。
驾驶座上的男性回头看了眼，笑道：“怎么，又开始了？”
“可不是嘛，919看起来纯纯的，没想到啊，唉，现在的年轻姑娘呀，一个比一个浪，都被资本主义糟粕荼毒了。”
驾驶座上的男人发出了爽朗的笑声：“习惯就好嘛。等一下，他们好像出来了，看来没有来第二发嘛。”
男人拿起对讲机：“行动组注意，检查房间，确认没有遗漏可能泄密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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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愿和蔡施在午休还有15分钟的时候回到学校，这也是大部分学生下午返校的时间。
蔡施指着教学楼的1号楼梯说：“那我从这边上去了。”
“嗯，晚自习前一起吃晚饭？”宁愿问。
“这个……”蔡施一脸为难的表情，她晚自习要去参加名字很长办事处的训练，所以这里肯定会犹豫要不要答应。
宁愿这样提问，也是为了欺骗可能正在监视着他们俩的名字很长办事处的人。
他相信蔡施一定能领悟他的用意，给出正确的回答。
毕竟这小师妹智力也有16，放在聪明人里也属于特别聪明的那种。
蔡施纠结了几秒后说：“抱歉师兄，今天傍晚有点事。”
“该不会是和另一个男生有约吧？”宁愿眯着眼睛调侃道。
“没有啦！是家里的事情，我走啦！”说完蔡施扭头向楼梯跑去。
——这个反应，还行，及格，这样一来我的嫌疑就能大大减少。当然之后还要做一个局，进一步的洗脱嫌疑。
至于怎么做局，宁愿已经有了想法了，在那之前他要先验证一件事，这件事是他做局的前提条件。
他回到教室，在自己位置上坐下，掏出“黄冈密卷”，放到桌上，正准备翻开蔡施那一页去验证他心中所想的事情，班里的英语课代表坐到了他的前桌。
“怎么样，感觉爽不爽啊？”英语课代表庞东明坏笑着问实验中学每年都会从全省招收特招生，把全省的尖子生都集中起来，正因为这样实验中学才能每年稳定分走好几个冬令营名额。英语课代表庞东明就是这种特招生，家里是粤西某个县的农民。
不知道为什么，庞东明一直以来就特别敌视宁愿。高一高二的时候宁愿在理科实验班的成绩属于中下游，庞东明就有事没事在宁愿面前装逼，还喜欢说些什么“市无线电大赛金奖有用吗又不加分”“航模做得好又怎样我们是正经高中又不是要手艺的中专”之类的怪话。
后来宁愿总结了一个规律，庞东明每周对宁愿装逼的次数，和林浅薰从文科实验班跑过来“串门”的次数成正比。
再后来宁愿观察到庞东明格外努力的学习南方本地的粤语发音，进而得出结论，庞东明应该是对自己农村出身感到自卑，宁愿只是比较出格，被他当作南方本地人的代表来仇视了。
得出这个结论后，宁愿匿名写了一封自白书扔进了学校心理辅导室门口的信箱，虽然是匿名，但是他巧妙的通过“得了几次年级第一”“参加了英文演讲并且担任英文课代表”这几个细节，暗示了“自己”的身份。
实验中学作为省教育厅手中的王牌，南方省又是经济大省，所以实验中学一切都是顶配透着“经费从天上掉下来”的土豪气息，学校里甚至配置了从维多利亚港请过来的专业的心理导师。
庞东明很快被导师叫去，接受了差不多一个学期的心理诊疗。心理导师不愧是在维多利亚港能开业行医的心理医生，从那以后庞东明的状态就正常了不少，唯独敌视宁愿这点被保留了下来。
大概他猜到那匿名信是宁愿的杰作了。
说实话，宁愿在这事上失算了，他也没想到维多利亚港请来的拿着布里塔尼亚的证的心理医生这么强，他就是想让庞东明出丑，让他症状恶化。
林浅薰在知道宁愿搞了这种事之后，这么说的：“有时候我觉得你这人真是太可怕了，庞东明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招惹了个多可怕的怪物。”
现在，庞东明显然又要来招惹宁愿这“怪物”了。
自从升上高三，宁愿开始稳坐年级第一的宝座，庞东明就怂了很多，但是能感觉到他对宁愿的仇恨值其实更高了。
宁愿看着坏笑着的庞东明，回复说：“爽极了，这种爽快，你一定不懂吧，英语课代表同学。”
“我是不懂啊，不过啊，我有个小师弟，拍到了你们从酒店出来的照片哦，你说我把这个匿名发给政教处……”
“你发呗。”宁愿笑道，“政教处可是等着两个月后用我的成绩来刷绩效呢，你说他们能拿我怎么样？”
“真的吗？”庞东明阴阳怪气的问。
“当然是真的呀，不指望我，难道指望你这个上了高三一次第一都拿不到的废物吗？”
这时候宁愿的邻桌，理科实验班“七仙女”之一，班团支部书记咳嗽了一声：“宁愿你少嘲讽两句，我们班就天下太平了，还有你庞东明，正经八百的学习学不过人家，就搞这些，太难看了，有本事你把他第一抢走，然后过来嘲讽。”
“支书说得对呀！”宁愿附和道。
庞东明黑着脸，瞥了支书一眼，随后盯着宁愿说：“桃花期到得早，小心把桃花运都烧光了！”
宁愿有点想把法宝扔这货脸上嘲讽一句：“看到这本名册没，上面全是我的‘桃花’——预备的。”
可惜啊，在外人看来法宝就是一本黄冈密卷——等一等，习题就是自己的桃花什么的，这不是很符合我的学霸人设吗？
这时候上下午第一节第二节的数学老师拿着报纸走进来了。
原本坐在宁愿前面的男生也回到了教室，庞东明这才站起来，回自己的位置。
数学老师站在讲台上，拿起粉笔，在写黑板之前看了眼宁愿，露出一个“我懂”的笑容。实验班这位数学老师，只带高三，带了十多年，每次上课拿着报纸就来了，宁愿去办公室问问题，总能看见这位和年轻的女教师开玩笑，从来没看他批改卷子和备课。
宁愿感觉自己和这数学老师莫名的合拍，所以很快熟络起来，数学成绩也一路走高——要是高二就换这个老师，宁愿说不定就去成奥林匹克冬令营了。
——不过，现在去不去冬令营已经无所谓了，因为灵气复苏已经开始了，未来只怕整个社会形态会发生巨大的变化，考试成绩什么的，很可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会如同废纸了。
一想到这点，宁愿就有些后怕，他现在是觉醒了，所以才会这样淡定，万一他运气不好没有资质，在灵气复苏完全到来的时候只能继续当个普通人，看着自己过往积累下来的一切都灰飞烟灭，哪怕是他也会被负面情绪吞噬吧。
——如果真是那样，我一定会敌视摧毁了旧世界的觉醒者。
数学老师在黑板上写下题目的同时，宁愿翻开了“黄冈密卷”，翻到蔡施那一页，虽然被庞东明这个逼打断了，但是宁愿不会忘记自己现在有要确认的事情。
宁愿首先看恋爱度。
数字从昨天的20变成了40。
——和我的猜想一样，恋爱度是以“恋爱阶段”作为评分标准的，昨天的20，估计是表白10分，牵手10分，今天多的20，大概有10分来自接吻，剩下10分就不清楚了，可能是去开房，也可能是“坦诚相见”。
接着宁愿目光移动到属性图。
——多了两点待分配的属性点啊，果然每增加10恋爱度，就多一个属性点可以分配。显示上限是100点的话，每个妹子最多就10个属性点。
——这样一来就可以做局了，加点的时候名字很长办事处会侦测到sss级别的反应，利用这点，可以彻底洗脱我的嫌疑。当然，也可能加点的时候，信号源是我，而不是蔡施，这种情况下虽然不能洗脱嫌疑，但对自己的能力增加了解也没有坏处嘛。
确定了最优先的事项后，宁愿注意力转向页面其他地方。
——等一等，技能栏里多了一条？
蔡施的技能栏里，念剑lv1变成了念剑lv2，还多了一个“火”的条目。
——所以恋爱度提升会让已经组合的技能升级？而这个多出来的火，是新的可以用来组合技能的属性？难道念剑加上火……
——妈的好想现在就试着组合一下啊！
——可是那就会被名字很长机关侦测到！如果这次信号被侦测到的时候，我依然在信号源附近，那就没意义了！
宁愿强行忍住了用手指把那个火拖到念剑lv2上的冲动。
他强迫自己把目光从技能栏上移开。
然后他发现，蔡施的身份信息那一块的页面，布局发生了变化，原本的栏位占的位置都缩小了，出现了一个新的方框型栏位，里面写着两行文字：第一行，“通用型念动力武器套组”，文字后面还有个大写英文e；第二行，“猫耳”，没了。
——这个套组大概就是蔡施拿到的那一包钨合金长杆了，e常玩rpg的人都知道，代表装备中，单词equip的首字母。
——问题是这个第二行……猫耳什么鬼？是那个猫耳吗？难道把它装备上去之后，蔡施就会有猫耳吗？
——好想赶快装备一下试试看啊！
宁愿再次陷入了天人交战中。
正纠结呢，他突然发现页面上那个会动的蔡施的“照片”正注视着他，而且——手上拿着礼物。
——诶，随着攻略的进度，还有给我的礼物吗？
他伸手要点击那个礼物，中途却犹豫了。
——点击礼物，会不会被侦测到？
——不，不能冒险，还是等晚上蔡施去训练的时候再点。干大事的人，不能输给诱惑。
这样想的刹那，宁愿看见照片上的蔡施笑了，仿佛是在赞赏宁愿的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