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意料之外

    审问室内，严肃清冷，坐着一位40岁左右的女人，女人脸色苍白，眼神带着疲倦与害怕，还带着一丝疑惑看着对面两位年轻的警察，没错，这个女人就是陈姐。

    “说吧，你是怎么杀周远华的？”李泰说话间举起了周远华的照片。

    “她？她不是我杀的啊！真的不是我！”陈姐有些情绪激动。

    “那说说你为什么跑到那条渠去了？”

    “我我没想到她会真的害我”陈姐有些意外和恐惧地说道。

    “谁？”李泰：“你如果想我们帮你洗清嫌疑的话，就说清楚。”

    陈姐渐渐平静下来，“是晓芳，周远芳，她那天晚上从后门神神秘秘的往渠那边走，我每天晚上都会在后院清理店里的食物垃圾，恰好看到了……

    我和她们家平时有些过节，我想着她大半夜出去肯定没什么好事，就愉愉跟在后面，哪知道跟着跟着跟丢了，也奇怪，我心想着就那么一条道，人能去哪儿呢？

    突然后面有人猛的把我一推，我还来不及反应，就掉下去了，还好，这个月雨水虽多，渠很深，水还是没有没过我的脖子，但也不浅啊！我也爬不上去，如果你们再晚来一会儿，我可能就死掉了！虽然我水性好，但实在没力气了”

    陈姐说着叹了口气说道：“我没有想到她下手这么狠，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

    “你的意思是周远华是周远芳杀的？”陈泰紧跟着问：“你知道些什么？”

    “我想她应该是知道我发现了她，怕我对你们说些什么，想灭我的口，但是毕竟我在这块熟悉，平日里也不出门，她找不到机会下手，所以故意引我去渠边。”

    陈姐顿了顿，继续说道：“那天我听到她们俩在后院争吵，声音很小，但是我还是听到了，他们以前就是一个厂上班的，说什么以前他们俩就是一对……

    是她姐姐拆散他们，现在他们重新在一起也很正常，我一听就懂了，应该是周远华和她姐夫好上了，想逼她姐姐离婚，她姐肯定不干啊。

    这个店是她嫁过来以后一手做红火起来的，在外面还有一个代工厂，这些年赚了不少钱。只是他们比较低调，我们附近人都是知道的。

    没想到她妹妹就找上门来了，说是来看她姐姐，其实别有目的，警官，我想应该就是她，你们一定要还我清白啊”

    李泰：“你所说的，我们都会调查核实的。”

    转过头，递给小文资料：“小文，知道怎么做了吧？”小文默契地点了点头就走了。

    20分钟后，坐在审讯室里的，是另外一个女人——周远芳。 面对审讯，她却显得格外的平静，仿佛，这件事和她没什么关系。

    很久她才缓缓开口：“都是我做的，周远华，是我杀的，她该死。”表情淡漠，一滴苦涩的泪却滑过了脸颊。

    “十年前那个时候，我们都在一个厂，那时候她才19岁，她长得漂亮，很多男生都喜欢她，其中一个就是我现在的老公，不久他们在一起了……

    有一天她告诉我，她怀孕了，但是她不想这么年轻就结婚，我劝她不要打掉孩子，因为她身体太好，后来她把孩子生了下来，也就是我和老公现在共同抚养的这个孩子玲玲。

    转身她把孩子扔给我就走了，后来我才得知是和一个有妇之夫的男人跑了，那男人是我们厂的大客户，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只是经常听厂长叫我们赶工的时候提起，前段时间她就突然回来了，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团糟！

    要带走孩子，要曲山和她走，过新的生活！孩子长这么大，她是我的命啊！后来更可恨的是，她和曲山私下好上……

    要曲山把我们这些年存的钱都给她，丝毫不顾及我的心痛，我对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我甚至为了玲玲都没有生一个孩子她每天和我吵，每天和我吵”

    除了说到孩子，周远芳情绪会有起伏，其它时候表情一直很平淡，像是看透了一切人世间的冷漠。

    “说说你是怎么杀的她。”陈泰语气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也许，他也替这个可怜的女人感到不值。

    “我在曲山的饭菜里放了安眠药，等她睡着了，我把她用枕头闷死了，然后放到我们出货的木箱里，用锁锁上，箱子上面装上绳子，系在小推车上固定……

    我用小推车载着箱子从后门拖她去了渠边，从那边走通向河边，晚上基本上不会有人，我将箱子推了下去哼，我的生活终于恢复了平静。”

    良久审讯室里没有声音，诺大的办公室里，李泰正在深思，“头儿，那，箱子上面为什么会有血啊？”小文问道。

    “她在落水以后，又醒了过来，还有你到底仔细看法医报告没有？”

    “呃下次仔细，下次仔细。”

    李泰正色：“我倒是希望没有下次。”正这时，小文接了一通电话：”好的，我马上和头儿说。“ ”头儿！找你的！案子！“